The Atlantic 每日综述 - 2025-04-24
Inside the Fiasco at the National Security Council
原文发布时间: 2025-04-24T17:22:37-04:00*
特朗普第二任期内的国家安全委员会(NSC)陷入混乱与不稳定。文章指出,特朗普上任伊始便对NSC进行了“清洗”,解雇了数十名职业官员,且未遵循标准的安全离职程序。整个办公室被清空,包括负责处理移民遣返相关国家的西半球部门。特朗普上任首日签署的26项行政命令未经NSC律师审查,安全协议被搁置。
混乱局面在特朗普与极右翼活动家Laura Loomer会面后公开化,Loomer指责NSC官员不忠,导致至少六名官员被解雇,包括情报高级主管Brian Walsh和技术与国安高级主管David Feith。文章援引多位现任及前任官员的说法,将NSC的失能归咎于特朗普对流程的漠视、对法律的蔑视、对忠诚度的极端要求以及对国家安全顾问Michael Waltz的不信任。
Waltz的权威受到严重侵蚀,在移民政策上不及国土安全顾问Stephen Miller影响力大;在关键地缘政治问题上,特朗普的特使Steve Witkoff常独立运作;人事任免权也被白宫人事办公室干预。这种混乱导致NSC在重大外交决策中被边缘化,例如,相关工作人员通过新闻才得知特朗普暂停与乌克兰情报共享的决定。NSC内部人员流失严重,尤其是在卫生(影响禽流感应对)、国际经济和西半球事务等领域留下空白。
文章引述前官员Charles Kupperman和参议员Mark Warner的担忧,认为这种混乱的做法损害了国家安全决策的严谨性和有效性。尽管NSC发言人Brian Hughes辩称这是在精简“臃肿”的机构,并强调了在反恐、伊朗问题和俄乌和谈方面的进展,但多方信息显示,NSC内部士气低落,运作失序,难以吸引和留住高素质人才。
The Project 2025 Presidency
原文发布时间: 2025-04-24T17:16:00-04:00*
本文指出,由保守派智库传统基金会(Heritage Foundation)主导的“Project 2025”蓝图,虽然在竞选期间被特朗普表面疏远,但其实深刻预示并指导了特朗普第二任期的许多激进政策和行动。这份长达922页的文件旨在彻底重塑美国行政部门和联邦官僚体系。
其核心策略是通过解雇大量公务员、将职位政治化、并恐吓留任者来改造联邦官僚机构,这一策略已在实施中,导致数万联邦雇员离职或被解雇。文章列举了多项与Project 2025预测一致的行动:解雇高级将领(如参联会主席C.Q. Brown)、取消委内瑞拉人的临时保护身份(TPS)、削减学生签证、对多元化公平包容(DEI)项目的痴迷(导致相关网页和历史记录被删改)、挑战总统人事任免权的法律限制(寄望最高法院支持),以及在关税问题上反映出的共和党内部分歧。
文章预测,Project 2025预示的下一步重大行动包括:1. 终止气候变化政策与研究:已有国防部、NASA、NOAA和EPA等机构开始裁员和取消气候相关工作,目标是为化石燃料的无限制开发扫清障碍,尤其是联邦土地上的开发。Politico报道的OMB备忘录与Project 2025提议高度吻合。2. 推动保守性别规范和传统家庭:限制跨性别权利仅是开始,目标是回归男性养家、女性持家的模式,并推动全国性堕胎禁令(尽管特朗普本人对此热情不高)。该计划还设想通过限制堕胎药物、加强联邦监控、以及调整福利项目来支持传统家庭结构。
文章引用Project 2025策划者Paul Dans的话称,特朗普政府的执行力度“远超他最疯狂的梦想”。尽管Dans未入阁,但多位参与者已身居高位(如OMB主任Russ Vought、CIA局长John Ratcliffe等)。文章结论认为,Project 2025不仅是政策清单,更是旨在按照其设想改造美国社会的宏大计划,且目前进展顺利。
Trump’s Tariffs Are Coming for Your Chili Crisp
原文发布时间: 2025-04-24T15:53:00-04:00*
文章探讨了特朗普政府对中国进口商品征收高达145%关税对美国华人社区及更广泛消费者的具体影响,尤其聚焦于华人超市及其顾客。作者通过走访曼哈顿唐人街的香港超市等店铺,描绘了关税带来的潜在冲击。
核心论点是,这些关税对华人超市的打击尤为严重,因为它们销售的商品绝大多数“必须”来自中国,而非像普通零售商那样只是“碰巧”销售中国制造的服装或电子产品。这些超市是数百万美国华人(及其他族裔)获取特定文化食品和生活必需品的生命线,提供许多在主流超市(如Trader Joe's或Whole Foods)找不到的独特食材(如特定品牌的面条、郫县豆瓣酱、绍兴酒等)。
关税导致的价格上涨(或预期上涨)给顾客带来压力,他们开始更仔细地计算价格,减少购买量。超市经营者也面临困境:要么承担成本亏损,要么提高价格失去顾客,要么寻找替代品但可能改变食物的原有风味。密歇根州立大学食品经济学教授David Ortega指出,服务特定族裔社区的小型独立超市尤其脆弱。
文章进一步指出,这种影响不仅限于华人社区。随着亚洲食材(如老干妈辣椒酱、黑醋、饺子皮)日益普及,许多非华裔消费者也依赖这些超市。关税可能使这些跨文化交流的食品变得昂贵甚至难以获得,最终可能导致某些饮食文化因成本过高而被边缘化。作者观察到,一些商品的价格已经开始上涨,预示着关税带来的生活成本增加正在成为现实。
The Critic Who Translated Jazz Into Plain English
原文发布时间: 2025-04-24T14:36:00-04:00*
本文是对近期去世(享年78岁)的著名文化评论家,尤其是爵士乐评论家Francis Davis的悼念和回顾。文章赞扬了Davis作为评论家的广博学识、深刻洞察力以及将复杂音乐(特别是爵士乐)用通俗易懂的语言介绍给广大读者的能力。
Davis的职业生涯横跨多家重要媒体,包括为《The Atlantic》撰稿三十余年(1984-2016),并在《Village Voice》首创了至今仍在举办并以他名字命名的年度爵士乐评论家投票。他还是NPR节目《Fresh Air》(由其遗孀Terry Gross主持)的首位爵士乐评论家。
文章强调了Davis的几个突出特点:1. 品味广博:他涉猎广泛,从前卫艺术到主流文化无所不通,是“高低融合”(high-low)概念的早期实践者。他不仅评论爵士乐,也撰写关于《宋飞正传》、Johnny Cash等流行文化的深刻文章。2. 写作风格:他的文字既自信又带点讽刺,能吸引读者,并擅长将专业的音乐术语和概念转化为平实的语言,让非专业听众也能理解和欣赏。3. 关注人文意义:他对音乐的兴趣超越了纯粹的音乐学分析,更关心音乐对人们意味着什么,如何反映生活和情感。文中引用了他对Wynton Marsalis乐队和吉他手Bill Frisell音乐的精彩描述。4. 判断力:尽管他目标并非成为文化权威,而是通过写作理解自己的想法,但他做出的判断极具分量,如他对Marsalis复古倾向的评价至今仍具说服力。
文章最后提到Davis在临终前发表的文章中对评论界未来的悲观态度,但作者认为,Davis的评论本身具有持久的价值,将继续惠及后来的读者和听众。
The Knowledge That Brings True Happiness
原文发布时间: 2025-04-24T12:00:00-04:00*
本文作者、哈佛大学教授Arthur C. Brooks探讨了高等教育与幸福感之间的复杂关系。他指出,虽然研究普遍显示教育程度与生活满意度呈正相关,主要通过改善职业前景和提高收入实现,但也存在非经济因素,如增强自信心和自尊,以及获得高学历带来的“地位商品”效应。
然而,高等教育并非幸福的保证。文章指出了几个负面因素和复杂性:1. 期望与现实脱节:如果大学专业未能带来预期的职业回报,可能导致工作满意度下降。2. 学生债务:沉重的学生贷款与心理健康问题(如抑郁症状)显著相关,严重损害幸福感。3. 学习方式匹配度:并非所有人都适合传统的课堂式学习。强迫不适合的人上大学可能带来痛苦而非满足感。4. 休闲时间满意度:大学毕业生对休闲时间的满意度通常低于非大学毕业生。
基于这些研究和个人经历(作者本人早期大学经历不成功,后在近30岁时通过远程学习成功完成学业),Brooks提出了三条指导原则,帮助人们在决定是否以及如何接受高等教育时考虑幸福感:1. 遵循“ikigai”原则:寻找个人兴趣与市场需求(职业回报)的平衡点,选择能激发热情且具有实际价值的专业。2. 尽可能避免债务:优先考虑社区学院、州立大学系统或负担得起的在线课程,以减轻债务对幸福感的负面影响。3. 若厌恶学校,寻找其他途径:认识到大学并非唯一道路,对于动手能力强或对传统学术不感兴趣的人,技工等职业可能是更幸福的选择,且社会对此类人才有需求。
文章最后强调,接受教育的时机也很重要,成熟度和准备状态会影响学习体验和从中获得的幸福感。
The Supreme Court’s ‘Selective Proceduralism’ Would Suffocate the Constitution
原文发布时间: 2025-04-24T11:33:11-04:00*
文章批评了最高法院大法官Samuel Alito和Clarence Thomas在美国政府试图依据《外国人敌对法》(Alien Enemies Act of 1798)驱逐委内瑞拉移民一案中的异议立场。此前,最高法院以7票对2票的紧急裁决,暂时阻止了政府在德克萨斯州北部地区依据该法案进行的驱逐行动。
Alito(Thomas附议)在异议中认为,法院在午夜发布紧急命令程序不当且无必要,强调行政和司法部门都应遵守法律和既定程序。文章作者认为,这种立场是危险的“选择性程序主义”(selective proceduralism),即在面临人权紧急情况(移民可能被送往萨尔瓦多监狱面临无期限监禁且无正当程序)时,僵化地坚持程序,而忽视了可能造成的不可逆转的伤害。
文章指出:1. 情况紧急:ACLU的紧急申请表明移民面临“迫在眉睫”的被驱逐风险,且政府律师也承认保留最早周六恢复驱逐航班的权利。2. 先例警示:政府此前已将一名受保护令保护的马里兰居民Kilmar Abrego Garcia“错误地”送往萨尔瓦多监狱(CECOT),尽管最高法院命令政府“协助”其返回,该移民仍被监禁,且政府在此事上持续阻挠。3. 程序主义的代价:如果法院遵循Alito和Thomas的意见,等到正常程序走完,移民可能早已被驱逐,法院的裁决将失去意义。4. 潜在动机:作者推测,这种立场要么是对特朗普政府行为及其人道代价的漠视,要么更令人不安地,是默许政府在没有实质性正当程序的情况下继续驱逐,从而架空了法院之前的裁决(包括全体九位大法官都同意的需要正当程序的部分)。
文章结论认为,这种选择性程序主义在特定情况下会演变成对法治的虚假模仿,默许行政权力侵蚀宪法权利。如果政府能够通过行动速度快于法院反应来规避宪法约束,那么这些宪法权利将形同虚设。
Elon Musk’s Luck Runs Out
原文发布时间: 2025-04-24T09:30:00-04:00*
这篇播客节目(Radio Atlantic)访谈了汽车新闻网站InsideEVs的主编Patrick George,探讨了埃隆·马斯克(Elon Musk)在特朗普政府担任“政府效率部”(DOGE)顾问的角色对其个人形象及特斯拉公司造成的负面影响。
核心观点是,马斯克参与DOGE并推行严厉的成本削减措施,加上他日益两极分化的公众形象,严重损害了特斯拉的品牌声誉,导致其核心客户群体(环保意识强的自由派人士)流失,并引发了全球范围内的抗议和抵制活动(如车辆被涂鸦“STOP DOGE”)。这直接反映在特斯拉的业绩上:自马斯克加入DOGE以来的首个季度财报显示利润同比暴跌71%。
访谈内容要点包括:1. 品牌形象转变:特斯拉从环保先锋、科技宠儿转变为与特朗普政府紧密相关的争议品牌。曾经的“真信徒”感到被背叛。2. 市场危机:这是特斯拉有史以来面临的最大危机。原有的自由派市场正在萎缩,而保守派市场虽在口头上支持马斯克,但并未转化为实际购买力。新Model Y的销售表现将是关键考验。3. 马斯克的价值与盲点:特斯拉的估值长期与马斯克的个人魅力和对未来的承诺(如自动驾驶、机器人出租车)高度绑定。然而,马斯克似乎未能预见到其政治行为和个人言论对品牌和销量的巨大负面冲击,显示出他对“人”的理解不足。他对未来技术的痴迷也可能导致忽视了当前的产品更新和市场竞争。4. 竞争加剧:除了品牌危机,特斯拉还面临来自传统车企(如现代、起亚、沃尔沃)和中国车企(如比亚迪)日益激烈的竞争,这些对手在续航、充电速度、价格等方面正赶上甚至超越特斯拉。5. 潜在策略与风险:马斯克与特朗普合作,可能意在推动有利于特斯拉自动驾驶技术的联邦监管框架。但这种对未来的赌注,正因其当前的品牌毒性而面临风险(例如,谁会愿意使用备受争议品牌的机器人出租车服务?)。
结论认为,马斯克可能低估了公众对其行为的反应,他过往的成功和“运气”似乎正在耗尽,其对技术的热情未能弥补其对人际和品牌动态的忽视。
‘This Is Not How We Do Science, Ever’
原文发布时间: 2025-04-24T08:30:00-04:00*
文章严厉批评特朗普政府,特别是卫生与公众服务部(HHS)部长小罗伯特·F·肯尼迪(Robert F. Kennedy Jr.),系统性地操纵和歪曲政府资助的科学研究,以服务其政治议程。
核心论点是,政府不仅削减与其意识形态相悖的科研经费(如气候变化、跨性别健康),还在积极推广伪科学,并设计带有偏见的研究来“证明”其预设的结论,破坏了科学的客观性和诚信。
具体例证包括:1. RFK Jr.的行为:作为HHS部长,肯尼迪持续散布关于疫苗、种子油、自闭症等问题的错误信息。他声称能在9月前找到自闭症的“环境毒素”病因,并驳斥了科学界关于遗传因素和诊断意识提高的共识。他计划启动新的研究,但其言论(如暗示疫苗是元凶,并可能启用有争议的研究者David Geier)和设定的荒谬时间表(被专家斥为“荒谬”),以及可能依赖有偏见的数据源(如AI、电子病历),都表明研究旨在得出预设答案。2. 针对跨性别健康的研究:政府将性别肯定治疗描述为“残害”、“绝育”,并通过行政命令停止资助相关医疗服务。NIH削减了100多项涉及跨性别者的研究经费。更严重的是,NIH代理主任Matthew Memoli发出备忘录,紧急要求资助专门研究变性“后悔和去转变”的研究,并使用煽动性语言(如“化学和外科残害”),明确指示研究方法不能“补贴或激励”性别肯定实践,这被内部人士视为“政治化的研究”,旨在得出负面结论。3. 更广泛的模式:政府试图审查联邦科学数据,解雇了多位在COVID-19应对中发挥重要作用的科学家(包括与福奇关系密切者),并将官方疫情信息网站导向宣传“实验室泄漏论”。
文章引用多位科学家和医学专家的观点,他们对政府干预科研、使用带有偏见的语言和方法表示震惊和担忧,认为这种做法不仅违背科学精神(“这不是我们做科学的方式,从来不是”),而且对被研究的群体(如自闭症患者、跨性别者)造成伤害,暗示政府正利用科学作为工具来边缘化甚至“清除”其不希望存在的群体。
Trump Is Attempting to Use Wartime Powers in the United States
原文发布时间: 2025-04-24T08:00:00-04:00*
本文指出,特朗普政府启用1798年的《外国人敌对法》(Alien Enemies Act)来驱逐委内瑞拉移民,是对一项古老且声名狼藉的战时权力的滥用,目的是服务其和平时期的反移民议程。
文章要点如下:1. 法律背景:《外国人敌对法》是《客籍法和惩治叛乱法》中唯一未被废除的部分,允许总统在宣战、入侵或掠夺性入侵期间,拘留或驱逐敌对国家的国民或公民,且几乎没有正当程序保障。该法案是特定历史(1790年代末美法准战争)和法律环境(无移民法、无联邦情报机构、无平等保护条款、初步的正当程序概念)的产物。2. 历史滥用与反思:罗斯福总统在二战期间依据此法将超过31,000名日裔、德裔、意裔非公民关入拘留营,主要基于国籍而非具体威胁,缺乏正当程序。这段历史后来被广泛谴责为国家污点,国会和总统也为此道歉并赔偿,并质疑该法案的“持续可行性”。3. 特朗普的滥用:特朗普宣称美国正遭受委内瑞拉黑帮“特伦·德·阿拉瓜”(Tren de Aragua)的“入侵”和“掠夺性入侵”,以此作为启动该法案的前提。作者认为这完全扭曲了法律原意: * “入侵/入侵”历史上指军事攻击(如珍珠港事件),而非移民流动或帮派活动。 * 将Tren de Aragua视为“外国或政府”的代理人,声称其与马杜罗政权勾结,这与美国情报界的评估相悖。 * 现有移民法足以处理暴力犯罪团伙成员的驱逐问题,且保障正当程序。《外国人敌对法》被用来规避这些程序。4. 司法挑战:与二战时期法院不愿干预不同,现代法院对特朗普政府的做法提出了挑战。联邦法官已发布临时限制令,上诉法院维持了该命令,最高法院虽因技术原因推翻了全国性诉讼禁令,但也强调了被驱逐者享有正当程序和寻求司法审查的权利。随后在多地提起的诉讼中,法官们继续发布限制令,最高法院更是在上周末紧急介入,阻止了德州北部的驱逐行动。
文章结论认为,特朗普政府不仅复活了一部宪法上存疑且声名狼藉的法律,更是将其用于和平时期,超出了该法案本身严苛的授权范围。尽管最终结果未定,且政府有规避法院命令的倾向,但法院初步的强烈反应表明,对这种公然滥用权力的行为不会轻易放行。
Congressional Republicans Might Set Off the Debt Bomb
原文发布时间: 2025-04-24T07:30:00-04:00*
文章严厉批评国会共和党人最新批准的预算决议框架,称其为现代预算程序建立五十年来“最不负责任”的财政蓝图,将严重加剧美国本已不可持续的债务问题,危及经济未来。
主要论点和数据包括:1. 预算决议的危害:该框架允许未来十年减税5.3万亿美元,增加支出5170亿美元,合计增加赤字5.8万亿美元(外加利息),其成本超过了2017年减税、2020年CARES法案、2021年美国救援计划和2021年两党基础设施法案的总和。2. 债务现状严峻:联邦公共债务已达GDP的100%,接近二战水平。年利息支出从2021年的3520亿美元飙升至近1万亿美元,已超过医疗补助(Medicaid)、国防和医疗保险(Medicare),成为仅次于社会保障(Social Security)的最大联邦支出项。3. 未来预测可怕:仅维持现有政策,未来30年债务将达GDP的241%;若利率比预期高1个百分点,则达295%。届时利息支出将吞噬年度联邦收入的五分之四。宾大沃顿商学院的模型显示,现有财政政策不可持续,模型甚至会“崩溃”。4. 经济后果:巨额债务将挤压私人投资(家庭、企业贷款减少),扼杀经济增长(长期家庭收入增长可能减少三分之一),推高利率。日本(债务占GDP 260%)的“失去的三十年”是前车之鉴。5. 债务根源:主要驱动力是社会保障和医疗保险的巨额现金短缺(今年达7280亿美元,十年内超2万亿,30年累计缺口124万亿美元),占同期总赤字的四分之三。原因是婴儿潮一代退休、寿命延长、福利扩张和医疗成本上升。6. 改革困境与延迟代价:解决问题需触及社保、医保和中产阶级税收,但这三项改革面临两党强烈反对。若等到债务危机爆发再改革,代价将是毁灭性的:利率和债务更高,婴儿潮一代已无法适应福利削减,只能大幅增税减支,甚至可能引发恶性通胀。更可能的是一系列小型经济恐慌逐步迫使改革,最终导致欧洲式的税收负担,但资金主要用于支付利息和老年福利,而非广泛的社会项目。
文章警告,华盛顿的领导层知道债务路径不可持续,但倾向于将问题留给未来。然而,时间所剩无几,美国正危险地接近无法再推迟痛苦调整的临界点。
Musk’s High-Tech Polygamy Is a Dead End
原文发布时间: 2025-04-24T07:00:00-04:00*
本文批评了埃隆·马斯克(Elon Musk)所实践的“高科技多配偶制”(high-tech polygamy)——即通过自然生育和体外受精(IVF)与多名女性育有大量子女(据报道至少14名子女,4位母亲)——认为这种模式对女性和儿童不利,并非解决低生育率问题的良方。
文章主要观点如下:1. 马斯克的立场与影响:马斯克公开倡导生育主义(pronatalism),将低生育率视为最大问题,并身体力行。他的做法得到了一些右翼人士(如Matt Gaetz, Richard Hanania)的赞扬,被视为符合“进化论”且拥有“优良基因”的家庭模式。2. 社会学研究的反驳:大量研究表明,即使在富裕家庭中,成长于非完整家庭(父母一方缺席)的儿童在学业成就(大学完成率低15%)、成年收入(在同等富裕背景下,成年收入排名低10%以上)、情绪和社交发展(抑郁、焦虑、学校行为问题发生率更高)等方面,都显著劣于在完整家庭中成长的同龄人。马斯克家庭内部的公开冲突(如与Grimes、Ashley St. Clair的法律纠纷)也印证了多伴侣家庭关系更易紧张的普遍规律。3. IVF技术的潜在问题: * 性别选择:马斯克已知的IVF子女中男女比例(9:3)极不寻常,强烈暗示了性别选择。若此模式推广,将导致严重的性别比例失衡,带来社会问题并限制人口增长。 * 多胎风险:马斯克IVF子女中多胎比例(近50%)远高于平均水平(约20%),这可能源于追求后代数量最大化,但多胎妊娠对母亲风险更高,现代IVF实践已不鼓励。 * 父亲角色:父亲在多个家庭中分配时间和精力,通常导致与每个子女的关系质量下降。4. 生育率的讽刺:计算马斯克已知子女与其母亲(或代孕者)的人均生育数量(每位女性1.4至2.3个孩子),这个数字与美国同类女性的平均完成生育率(2.2)相近甚至更低,并未显著提高整体生育水平。
文章结论认为,马斯克的“技术多偶制”模式并非可取的未来方向。对儿童而言,即使物质极其富有,最根本的福祉仍在于拥有一个稳定、充满关爱、由亲生父母组成的完整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