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缝插针剪播客。费兰特《暗处的女儿》,我们两个人录制时说,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勒达15年前的逃离是失败的,在海滩上经历了一切,才算真正意义上完成了出走。说不成功,是因为,她这些年来一直被身为人母抛弃女儿的愧疚感折磨。她不敢承认也不敢面对出走与回归都是因为更爱自己。在讨论到勒达当着孩子面和哈迪教授电话调情,我当时举了门罗《孩子们留下》包丽娜和杰弗里的例子。现在想想,当一个母亲把自我摆在一切之前,选择自私,母亲抛弃、割舍孩子的痛苦确实是一致的。都是慢性的、长久的疼痛。只不过费兰特的痛苦写得很直接,强行抑制,却屡屡被外物勾起,一一浮现;门罗则是用一种自欺欺人的方式去缓解这种锐痛。伤害的结果也类似。孩子们长大了。她们不恨她,但似乎她们也都不原谅她。这一切都无解。只不过,在《暗处的女儿》里,勒达最终与自己和解了,“我死了,但我还活着。”她找到了与这些保持平衡的一种方式。但是包丽娜,我似乎无法下判断。时间只是让一切都变得模糊了,有些事情可以云淡风轻提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