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雪球App,作者: flcq,(https://xueqiu.com/1393486978/302049233)
为方便阅读,首先附上半年报描述:

王少萌课题组在过去几年进行了大量的关于PROTAC的积累和论文发表,做了很多方向,包括AR,ER,STAT3和SHP2,我丝毫不怀疑亚盛的下一代管线阵容是PROTAC和分子胶的方向,这就像单抗发展到cart和ADC一样,protac和分子胶等代表着工程化创新让小分子创新进入到新的代际升级的未来。
然而,我没想到的是(其实也应该想到),在亚盛管线中出现的protac管线,不是AR ER SHP2,让我对其的肃然起敬程度更加上升了一层次。
大家都想效仿礼来做好me too,但总得有人来做创新的引领者。
既然做到了全球领先的水平,既然在过去做的过程中还有遗憾还有改进空间,为什么不沿着这条道路一直做下去?
mdm2-p53和bcl-xl的E3泛素连接酶蛋白降解剂,亚盛在双子星打出一片巨大的天地之后,选择了PROTAC技术做自己坚持了二十年的细胞凋亡靶点。
日拱一卒,专注做好自己的事情,走好自己的道路,践行企业的使命。
这样的路径选择,让我直接看到了亚盛成为一家全球top级别伟大的biotech的可能性。
时间篇幅有限,以bcl-xl举一个例子:
bcl-xl,在过往亚盛和艾伯维这两个全球细胞凋亡沉淀最深的团队开发的历程看,都是投入了很多资源和精力,看到了成药的路径和希望,针对的都是像小细胞肺癌,骨髓纤维化等拥有广泛人群的未被满足的临床需求,然而临床数据都差强人意,其核心原因还是血小板毒性问题影响了难以获取一个较大的治疗窗口。
因为血小板表达Bcl-xL, Bcl-2/Bcl-xL双靶点的抑制剂对于血小板的副作用属于该靶点不可避免的效应,亚盛和艾伯维想了很多办法减少这个血小板的毒性问题,但是效果一般,也就是说差别不大。
Abbvie采用的是先低剂量用一个星期,to kill the mature杀死外周血的成熟血小板,然后新的血小板耐受性提高两三倍,但是还不够。亚盛1252的策略是做成注射剂,不用每天给药,血小板通常在两三天就恢复正常水平,然后再给药。这都是不得已的办法,都是治疗窗口上限很难取得根本性突破的策略和路径。
同时,解决血小板的副作用还不够,大部分实体瘤还表达了Mcl-1蛋白,因此还需要联合,通过联合来抑制Mcl-1才能真正达到较好的效果。
从最初的AT101到APG1252,再到Bcl-xl,这个靶点难做的原因,一方面是血小板毒性,剂量高了毒性大,剂量上不去达不到有效治疗窗口,还要考虑和MCL1联合后毒性增加,在控毒的同时达到有效剂量,或者找到MCL1低表达的具备开发价值的实体瘤适应症。
所以bcl-xl靶点的核心开发方向,是控制血小板毒性,从而在高剂量和联用过程中获取更大的治疗窗口,从而形成对适应症的突破。
我们此时再来回顾一下半年报中的描述:

无论从任何角度,无比期待。
AT101和APG1252的投入没有白费,从药学到临床的经验累积,使得在一个充满希望的方向上日拱一卒,日益精进。
APG115虽然已经是潜在first in class,然而亚盛也将在此基础上,追求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把分子做得更完美,在2.0protac时代,打出更好的表现。
我猜想,也许少萌最想做得完美的分子,就是来自于P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