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雪球App,作者: 茅洪斌,(https://xueqiu.com/3658388177/301528841)
自从欧洲的第一批移民定居新世界之后,美洲就像一块磁石,吸引着源源不断的新移民。这些移民来到美洲的目的各异,很多是为了逃避专制政权的迫害。移民们来到美国时,并没有看到金砖铺地,也没有过上安逸的生活,但他们确实看到了自由和机遇。通过奋斗,外加一点运气,他们大多实现了自己先前的期望和梦想,给亲朋好友树立了榜样。市场机制能够把追求各自目标的个人自由,同提供衣食住行等经济生产活动中所需的合作和协作结合起来。只要协作是完全自愿的,那么交易双方就都能获益;除非交易双方都能获益,否则交易就不会发生。而这种协作并不需要来自外部的强力、强制,也不必侵犯个人自由。每个人“所盘算的也只是他自己的利益”,他“受着一只看不见的手的指导”,他追求自己的利益,往往使他能比在真正出于本意的情况下更有效地促进社会的利益。我从来没有听说过,那些假装为公众幸福而经营贸易的人做了多少好事。
任何人的行为,只有涉及他人的那部分才须对社会负责。在只涉及本人的那部分,他的独立性在权利上是绝对的。对于本人自己,个人乃是最高主权者。
经济自由是政治自由的必要条件。经济自由即可保证人们之间的相互协作,而不必靠外部强制或某个中央命令,由此缩小了运用政治权力的领域。而且,由于自由市场是一种分散权力的机制,因此即便出现某种政治集权,也能够被自由市场所克服、消化掉。
今天,美国从事农业生产的劳动力占全部劳动力的比例不足5%,但却养活了3亿国民;并且,其剩余农产品之多,竟使美国成为世界上最大的农产品出口国!是什么导致了这一奇迹的发生?显然不是政府的中央命令。世界上那些经济的发展是靠中央命令的国家里,从事农业生产的劳动力占全部劳动力的比例从1/4到1/2不等,然而它们到头来还是要从美国进口粮食,由此才能避免大规模饥荒的发生。
就美国来说,在其农业生产迅速扩张的大部分岁月里,政府发挥的作用微乎其微。农业生产创新的主要源泉,仍然是自由市场机制下的私人主观能动性,以及土产永久性产权。
农业生产力的提高主要得益于工业革命,而工业革命的发生正是由自由激发的。工业革命产生的新机械导致了农业革命的发生;反过来,工业革命又有赖于农业革命解放出来的劳动力。于是工业、农业齐头并进。
在斯密和杰斐逊看来,政府的角色应当是裁判员而非运动员。“政府应当是一个开明而节俭的政府,防止人们之间互相伤害;但在其他方面,它应当让人们自己管理自己,允许人们有充分的自由去追求自己的目标和自己的事业。”
然而,人们总惦记着一个强大的政府能够带来的种种好处;他们认为,只要政府权力掌握在“好人和能人”手中,政府便可大有作为。在美国的知识分子当中,接受这些思想观念的人也越来越多,认为政府的角色应当是家长,既是家长,就有义务强迫一些人帮助另外一些人。在过去的半个世纪里,这种思想观念已经左右了美国的发展方向。从地方到联邦,各级政府的规模都在扩大,权力都在扩张;同时,权力和权限不断从地方政府向中央政府转移。政府逐渐承担起了收入再分配这一任务,打着保障、平等的旗号,从一部分人手中拿出钱来转发给另一部分人。为了“管理”我们“在工业和社会进步方面取得的成果”,政府接二连三地制定各种政策。
这样做本是出于好意,而且主要还是为了增进个人利益。但是,即便是最支持福利的父爱主义国家的人也不得不承认,实践的结果并不令人满意。
如果我们继续授予政府更大的权力,把我们的钱财更多地交由他们支配的话,那么私人的创造力能否一如既往地消除政府管制带来的削弱作用呢?弗里德曼说,一个日渐强大的政府,迟早会毁掉自由市场机制带来的繁荣,迟早会毁掉人类自由。
在美国、英国和其他西欧各国,以及世界许多国家,越来越多的人认识到大政府的危害所在,重振了自由经济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