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雪球App,作者: 开坦克的贝塔Beta,(https://xueqiu.com/2699553861/300101908)
从两份不同会议纪要整理的
问:千帆星座的首批发射计划是什么样的?
答:千帆星座一期将发射1296颗卫星,其中四颗卫星已经准备就绪并计划使用长六号运载火箭在下半年开始发射,具体的发射日期取决于发射场的状态。
问:千帆星座的制造方及其合作模式是怎样的?
答:千帆星座的制造工作主要由上海微小卫星研究所卫星研究所和格斯航天共同完成,两家各占50%股份,而格斯航天是一个混合所有制企业,除了与原信和上海微小卫星研究所的合作外,还得到了上海市国资委以及国开行国开基金等的投资支持。
问:千帆星座的主要用途是什么?
答:千帆星座最初定位为商业航天卫星公司,主要面向商业市场客户,尤其是类似SpaceX这样的民用市场客户群体,并且其卫星载荷具有一定的实验性质和应用价值。
问:千帆星座与SpaceX相比,在卫星发射方面有何特点?
答:千帆星座拥有巨大的卫星阵容,总量远超过历史上的其他国家卫星总和。当前,千帆星座的发射频率和年复合增长率有望达到20%至30%,虽然发射速率相比SpaceX略慢,但正在努力追赶上其发展趋势,抢占优质轨道资源,确保在空间领域的竞争力。
问:千帆星座为何选择中高轨道而非低轨道部署卫星?
答:由于低轨道存在较大的碰撞风险,并且随着市场竞争加剧,占据优势轨道变得愈发重要。因此,千帆星座倾向于选择中高轨道部署卫星,尽管这意味着通信时延增加和其他技术挑战,但在国家战略层面,快速占领中高轨道资源被视为优先目标。
问:能否详细介绍一下卫星供应链中的关键环节及其供应商情况?
答:卫星供应链包含多个子系统,例如新物系统(计算机、芯片等)、推进系统(电推、霍尔、冷气、化学推进等)、电源系统(电池、太阳翼帆板)以及结构与机械类系统(如SATA、分离表链等)。此外,卫星的载荷根据应用需求有所不同,例如通信载荷对应通讯卫星,导航载荷则应用于导航卫星,遥感相机则适用于遥感卫星。其中,天线是所有卫星必不可少的部分,特别是对载荷为通信类型的卫星而言,通常需要自带天线,这部分往往由独立的载荷平台公司提供。
国内商业火箭的真实订单报价情况如何?
答:在国内市场上,真实订单情况下固体商业火箭的价格普遍超过8万人民币每公斤,而这种火箭一般用于多次发射时,总体上看仍处于亏损状态。相比之下,液体火箭的真实订单价格则较高,目前还没有一款国内回收可利用的液体商业火箭完成发射。
问:中国火箭回收复用技术的主要瓶颈在哪里?
答:瓶颈并非在于技术本身是否可行,而是缺乏足够的试验次数和技术积累。国家队已掌握回收复用技术,但尚未大规模应用,主要原因是动力不足等因素限制。一旦克服这些难题,中国也可以实现火箭回收复用。
问:在运载系数方面,国内火箭与SpaceX有何差距?
答:国内火箭在运载系数方面的表现未达到世界航天的巅峰水平,尤其是在基础科学研究如材料学等方面存在挑战。此外,与纯商业化市场不同,国际航天市场更多受地缘政治因素影响,因此无需直接与SpaceX进行全方位对比。
问:预计未来三到五年内中国的发射总量能达到多少?
答:在政策无显著变化的情况下,预计中国的发射量会在短期内保持温和增长,大概在二三十年内可达到100发左右,具体数据还需参考当前的数据及趋势进行分析。
问:民营商业火箭公司在整个发射量中的占比是多少?火箭公司在未来几年盈亏平衡的可能性有多大?
答:目前民营商业运营数据占比低于20%,但随着更多火箭公司成功实现首发并推出新型号火箭,这一比例将会逐渐上升,并有一个峰值,但由于国家航天也在增加产能和技术路线,整体占比将同步递增。若无法获取大量国家级或其他大型订单,大多数火箭公司在三年内很难实现盈亏平衡,尤其考虑到火箭项目的长周期、高风险和重资产特性,以及前期高额的研发投入难以迅速回收成本。
G10与G60项目的最新进展与挑战
G10项目预计在未来几个月内发射多枚火箭,以验证其网络的可靠性。G60项目则计划在2025年前完成数百颗卫星的部署,尽管目前存在进度延迟的问题,但项目仍在按计划推进。此外,讨论还触及了民营航天公司面临的挑战,如发射失败可能对发展和预期产生的影响,以及行业整体对火箭发射成功率的担忧。
问:能否从产业链的角度介绍一下当前卫星通信行业的上下游情况,以及技术和牌照方面的差异?
答:在通信卫星行业中,主要运营方是新网和上海元炘两家。在火箭发射和卫星制造方面,两者供应链体系存在较大差别。新网主要依赖传统体制内的资源,包括中国航天科技集团下属的相关机构,同时也逐渐向商业航天公司开放合作机会。相比之下,上海方面主要依靠当地的一系列配套厂家,例如上海微小、格拉玛、海信等。至于核心技术环节,新网重点关注相控阵通信技术和5G信号处理芯片,而上海方面更侧重于研发和应用早期阶段,如物业物联网、无人覆盖区域通信等领域。此外,商业航天公司在火箭回收技术上有较大的发展潜力,国家与商业航天公司在这一领域的合作也有可能在未来几年取得突破性进展,从而显著降低发射成本并推动整个行业爆发式发展。
问:目前我国在运力方面相较于国外有何差距,尤其是在可回收性及成本方面?
答:在运力级别上,虽然中国拥有长五、长八等火箭,且运力与国际上某些型号接近,但在可回收性和成本方面仍存在问题。同等运力下,我国火箭的运费可能是国外类似火箭的十倍甚至5到10倍,主要原因在于目前我国尚未研发出具有相同运力并可回收利用的火箭。
问:从整个产业链的角度来看,目前面临的最大难点在哪里?是控制成本还是其他应用场景问题?
答:目前整个产业链中最大的难点主要包括降低成本和技术路线选择。低成本和可回收火箭技术的发展大大降低了卫星运营成本,并促进了星座建设的可行性。然而,在新网采用数字再生通信体制时,由于对载荷要求高、激光通信处理复杂度大等原因,尚存较多技术不确定性,导致投入成本显著增加。同时,不同通信体制的应用也会带来其他困难,增加了技术路径的选择压力。
问:卫星载荷中的天线项目成本构成及趋势如何?
答:在卫星载荷中,天线成本通常占据较大比例,大约在总成本的一半或更高。对于特定的一个项目来说,如果预估卫星整体造价为2000万元,其中载荷费用约为1000万元,而该项目中的天线设计则占据了约五六十万至一百五十万元左右的水平。该项目的天线技术经过多次迭代已较为成熟,并且其核心器件——TR芯片的研发参与者涵盖了传统雷达领域的研究所(如13所、55所)以及现今的铖昌、臻镭等上市公司。由于芯片材料成本较低且随着产量增加呈现指数性下降,项目阵天线的成本有望
进一步降低。
问:新项目数字天线处理面临的挑战与前景如何
问:国内激光通信领域的主要供应商有哪些,以及与国际供应商之间的差距在哪里?
答:国内激光通信领域的主要供应商主要包括504所、70所、航天科技704所、中科院散光吸光长光所等传统研究所及其衍生出的初创公司。其中,初创公司在产品成熟度和技术验证方面尚需时日,而主力仍然是体制内的研发单位。
问:当前市场上相控阵技术的主要参与者是谁,具体状况如何?
答:市场上的相控阵技术参与者众多,既有来自不同机构的研发团队(如504所、中电54所、29所等),也有一些成都地区的公司(如华星天威)提供关键组件。而核心技术如TR芯片方面,传统优势单位如13所和55所在项目中占有重要地位,但仍有许多小公司处于起步阶段,未进入大规模生产阶段。
问:G60相关项目的情况以及明后天的整体安排是什么?
答:G60项目已开始部署,计划今年至少发射四次,每次搭载18颗卫星进行组网验证。预计明年进行初步运营测试,原计划在未来数年内完成超过六百颗卫星的部署,但目前进度稍显滞后。该项目采用简单体制的技术路线,成本通过批量制造得以控制。
问:G60如何影响商业航天领域的参与度及其限制因素是什么?当前我国商业航天面临哪些政策性挑战以及不同技术路线的区别在哪里?
答:G60在资本市场运作中可能更多关注商业航天,并由运营商决定其发展方向,但国家层面对于商业公司的明确政策和支持并不十分明确。例如,在通信星座运营、牌照管理和频率限制等方面,政府倾向于将关键运营控制在国企或央企手中,从而对商业航天行业的发展产生了一定程度的限制。目前,商业公司在通信和导航方面的运营因缺乏统一管理和许可证而受限较多,如银河航天等企业申请通信星座运营资质未获批准。相比之下,遥感规划与应用方面较为宽松,尚未形成统一管理和严格限制。
而在低轨卫星大规模组网方面,成本高昂(尤其是火箭运载成本)和关键技术突破(如数字再生通信体制、激光通信稳定性等)成为主要挑战。其中,中国新网选择数字再生组网技术体制是为了应对复杂的特殊领域应用需求,而G60则采用更为成熟且便于建设地面站的透明转发技术体制。此外,新网还面临着国外建设地面站的政治及国际环境约束,这是与美国类似卫星企业的明显差异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