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伊曼(阿尔及利亚)和林郁婷(中国台北)两位拳手的性别风波,结合目前资料来看,其主要问题在于国际奥委会(IOC)和国际拳协(IBA)的标准之争。
传统判断性别的标准是生殖系统及生殖器官。这也是我们通常认知的“顺性别”。此后引入激素检查,但激素水平受药物等内外环境影响较大,争议也较多,一般仅作为判断状态的标准,而非鉴定性别的标准。即睾酮高可能被怀疑成绩,但不能以此确认是男性。随着基因技术被广泛应用,一些较为激进的体育组织也将基因筛查纳入到比赛检测中。
两位拳手之前都参加过各种拳击赛事,在性别问题上也并无异议。但在2023年,国际拳协疑实行了基因检测(IBA报告未明确说检测内容,但否认了睾酮检测,故推断为基因检测)。这次检测中,二位选手未能通过(报告仍未明说,推断可能检出XY染色体),因此被新德里站比赛拒绝。
但这一检测是国际拳协的一项试行措施,并未推广,更未得到奥委会的认可。换句话说,在性别认定上,国际拳协被认为是激进少数,而奥委会则是保守主流;更不存在所谓的“巴黎奥运会引入跨性别”,从北京到东京到现在的巴黎,国际奥委会的标准始终未变过。
之所以基因检测未被主流接受,除了新技术需要时间外,还有三点∶一是检测本身辩识误差较大,林郁婷在新德里被拒后曾自行送检,得出了相反结果。二是基因变量对身体素质的影响到底是何种程度没有充足数据,像此次两位选手睾酮的数值也在正常区间,并未超出范围。三是比赛伦理问题,如果要接受基因检测作为性别依据,那么所有奥运选手都应当接受筛查,而不仅是拳击。且这样一来,生殖系统为女性的XY基因携带者又该如何认知自己性别?毕竟她们都是从小被当作女儿养大的。
抛开标准之争,目前可以认定的是:伊曼从未做过变性手术,不是一位“变性人”,自然第一性征和生殖系统均为女性。她和林郁婷之前的参赛史和生活轨迹都有据可查,不曾在任何时段以男性、双性或变性身份生活过,其参赛资格得到了国际奥委会认可,符合奥委会标准。此外,本届赛事国际奥委会也从未改变标准,而是维持了传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