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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始人要200万月薪,投资人:“这是在掏空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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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机器人公司伯朗特因其总经理兼董事长尹荣造提出的200万元月薪议案而引发轩然大波。该议案旨在激励总经理扭亏为盈,却因公司业绩持续下滑而备受质疑。作为公司股东之一的君岚投资通过公开信,直指尹荣造通过制度设计掏空公司、羞辱股东,并号召股东联手修改公司章程,清除尹荣造。文中还揭露了尹荣造通过“猴子偷桃”手段获取公司控制权,并将公司利润据为己有的行为。此事件不仅是创始人与投资人之间的利益冲突,更暴露了公司治理结构中的深层问题,引发了对中国创投界契约精神和规则的讨论。

💰 创始人尹荣造的200万月薪提议引发争议:在伯朗特机器人公司业绩持续下滑,2023年亏损高达1.25亿元的背景下,总经理兼董事长尹荣造提出为自己设立200万元的固定月工资,旨在激励其扭亏为盈。此举被广泛认为是“天价薪资”,与公司实际经营状况脱节,引发了股东和公众的强烈不满。随后,尹荣造还提出了“公司未来十年全部净利润减去一块钱后归其个人”的更为离谱的奖金方案,进一步加剧了矛盾。

🛡️ 投资人联手揭露创始人“掏空”行为:伯朗特机器人的一大股东君岚投资代表李博铮发布公开信,指控尹荣造利用制度设计掏空公司资产、劫持治理结构,并号召股东联合起来。公开信详细列举了尹荣造的“罪状”,包括通过高估值融资引入资本时,安排核心团队减持套现并将资金转入其控制的基金,再利用该基金的投票权完成对公司治理结构的“私有化”。这些行为被指责为将公司视为“自家提款机”,无视股东和员工利益。

⚖️ 公司治理结构被操控,股东权益受损:尹荣造通过修改公司章程,规定“公司董事必须从与伯朗特签订劳动合同或劳务合同的在职人员中产生”,此举被解读为旨在将外部股东排除在决策层之外,通过掌控员工身份来控制董事席位提名权,形成“权力闭环”。此前,尹荣造控制的“荣造一号基金”的清算,使得其投票权回归原始出资人,为投资人联合反击提供了契机,旨在重建公司的制度底线。

📈 业绩下滑与创始人高薪要求形成鲜明对比:文章详细列举了伯朗特机器人自2020年以来营收和净利润的持续下滑趋势,从2020年的盈利7383.3万元到2023年的亏损1.25亿元,业绩“腰斩”。在这种业绩低迷的情况下,创始人提出巨额薪资和奖金要求,与公司实际经营状况严重不符,使得投资人的愤怒和质疑更加合理。

🔄 创投圈的“互撕”现象并非孤例:文章还将伯朗特事件与紫辉创投创始人郑刚控诉罗永浩、雷士照明吴长江与阎焱冲突、万科股权之争等案例进行对比,指出创始人与投资人之间的矛盾往往围绕控制权争夺、利益分配失衡和治理制度漏洞展开。这些事件的根源在于违背契约精神,缺乏对规则的尊重,最终导致企业发展受阻甚至走向衰败。

文 | 融中财经

创投圈又现创始人与投资人的互撕大戏!

故事的开始,一家业内知名的机器人伯朗特发布一则董事会决议公告,内容为对《关于总经理固定月工资200万元的议案》的审议,结果为未通过。

其中,提到的总经理名为尹荣造,除总经理一职外还任该公司董事长。

至于为什么设立这样的议案,公告称,公司从股转系统摘牌,企业信誉及市场销售受到严重影响。公司采取了一系列措施,但影响仍然巨大。为激励公司总经理继续消除上述负面影响,实现年度业绩扭亏为盈,特提议自2025年8月开始,公司总经理的固定月工资为200万元。

简单来说,给总经理200万的粮草,让其去解决业绩的问题。

200万,这样的天价薪资足以馋哭一众打工人和一些其他企业的高管。关键是这200万给完,能不能扭亏为盈显然是未知数。

这样离谱的要求一经曝光,就被顶上热搜。尹荣造也在此过程中受到大量网友的口诛笔伐。

但是,这场闹剧中,投资人们肯定比网友更为暴躁。

伯朗特机器人的投资方之一——君岚投资通过前者的官方公众号发布了一则致全体股东的公开信,信中直指伯朗特机器人现任董事长兼总经理尹荣造靠制度设计掏空伯朗特、羞辱股东,并号召股东投票同意修改公司章程、恢复正常治理结构,将尹荣造清除出伯朗特公司。

该公开信以伯朗特第十大股东嘉兴君岚代表人李博铮的名义发出。他在公开信中还透露,2025年7月29日,尹荣造以董事长身份向董事会正式提交一项令人震惊的提案:未来十年公司全部净利润减去一块钱后的所有资金,作为他个人奖金。

“如果说这不是在掏空公司,那什么才是?如果说这不是在羞辱股东,那还有什么底线?”李博铮在公开信中表示。

200万固定月薪,投资人起义

最终,这项议案以1票同意、4票反对未获通过。董事们的反对很正常,目前公司处在亏损状态,还没盈利就开始提高薪酬待遇未免有点天方夜谭。

根据伯朗特披露的财务数据,从2020年到2023年,伯朗特的营业收入和净利润一直在持续下滑。

2022年,伯朗特的营收2020年4.47亿元下滑到3亿出头、净利润从7383.3万元变成亏损5300万。到2023年时甚至更惨,营收2亿、净亏损1.25亿元,业绩腰斩。虽然到了2024年有所回升,但仍处于亏损状态。

在公司业绩下滑的同时,创始人还提出要给自己开出不菲的固定月薪,自然会让人觉得不服。

关于这起事件,投资人的反应最为强烈。在君岚代表李博铮的公开信中,明确揭示了尹荣造的几宗罪,词句如刀割,刀刀见血。

他在信中表示,伯朗特如今的成就离不开众多管理者、工程师、市场人员的实干与奉献,但今天却因为一个人的长期操控和制度劫持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机。而这个就是尹荣造。

李博铮还指控尹荣造不是技术创始人,而是靠制度设计掏空伯朗特的人,其控制权也来自于其“猴子偷桃”的操作。

据悉,之所以获得控制权,是因为尹在公司初期,借着新三板市场火热和高估值虚构故事,引入资本进行高估值融资。

在这一轮融资中,真正的技术团队与核心管理层被安排减持套现,而所得资金几乎全部被尹荣造转入他控制的“荣造一号基金”;随后,他借助该基金投票权和董事席位安排,完成了对伯朗特治理结构的“私有化”。

此后,尹荣造借助其在公司的地位大举为自己敛财,手段包括200万的固定月薪,也包括后续提到的年终奖。

“如果说这不是在掏空公司,那什么才是?如果说这不是在羞辱股东,那还有什么底线?”李博铮愤慨表示道。

值得一提的是,在李博铮的言辞中,尹荣造的行为已经发生多年,选择在此刻发声是因为尹荣造控制的荣造一号基金在投资人派出的律师帮助下已于近日完成清算,所有投票权已尽数回归原始出资人手中。

在李博铮的陈述中,尹荣造通过不正当的手段夺取了公司控制权,200万月薪是其欲望的进一步扩大。而因为尹荣造旗下基金刚刚完成清算,清算时机已至,所以在此刻发声。

表面上看这是投资人怒斥创始人贪婪的撕逼戏码,但其实是一个投资人暗地蛰伏,最终借涨薪由头起义的故事。小说一般跌宕的情节,只能一边鼓掌一边说精彩。

据公司2025年半年报,嘉兴君岚投资持有伯朗特1.54%的公司股份,为公司第十大股东。

按照李博铮的说法,尹荣造旗下荣造一号基金已在近日完成清算,所有投票权已尽数回归原始出资人手中。

这意味着尹荣造不再拥有此前借基金包装出的40%投票权,也失去了操纵董事会和公司命运的基础。而投资人之所以选择此时揭竿而起,是在力图重建伯朗特的制度底线。

净利润为个人奖金、董事必须是公司员工

或许与现在的宇树、智元等相比,伯朗特的名气并不大,但其也是响当当的机器人老前辈。

资料显示,伯朗特机器人股份有限公司成立于2008年,总部位于广东省东莞市,是一家致力于国产工业机器人自主研发的科技企业,旗下产品类型包括通用型机器人、冲压机器人、码垛机器人、协作机器人、并联机器人等。尹荣造为该公司共同创办人之一。

据悉,伯朗特在2014年成为全国首家非国家高新园区挂牌新三板的企业,发展期间获国家级专精特新“小巨人”企业、广东省机器人骨干企业等资质。2015年,伯朗特因新三板机器人概念受资本追捧,股价一路飙升,引发市场关注。

创始人尹荣造,更是个话题人物,曾喊出“万亿市值”的口号,人送外号新三板“狂人”。

据伯朗特披露,尹荣造出生于1980年1月,毕业于湖南常德机电工程学校机械制造专业,中专学历。2008年5月,尹荣造与邓共招、杨医华、何英明共同出资设立东莞市伯朗特自动化科技有限公司(伯朗特曾用名)。

此前,尹荣造接受媒体采访时曾表示,“伯朗特的理念就是做性价比最高的机器人。就像中国汽车市场的增长,是生产让老百姓都能够买得起的汽车,比如奇瑞。只有这样,伯朗特才能够逐步实现十亿元级、百亿元级目标。”

在尹荣造响亮的口号下,2020年公司还是一片大好光景,全年营收4.47亿,净利润高达7383.3万元。

然而,转折来得猝不及防。

自2021年起,公司业绩急转直下。当年净利润便由盈转亏,录得218万元亏损。这仅仅是滑坡的开始:2022年,亏损额扩大至4711万元;到了2023年,亏损更是急剧攀升至惊人的1.25亿元。短短三年间,这家昔日的明星企业盈利能力发生了戏剧性地逆转。

除了要求自己固定月薪200万外,他还要求“未来十年,公司全部净利润减去一块钱后,剩下的都作为他个人的奖金”的奇葩条理。

这是什么概念?就是说公司上上下下几百号人忙活十年,所有的成果,最后都得落入他一个人的口袋,股东们只能分那一块钱。

把公司当成自家提款机,大肆敛财,把所有股东和员工的利益当成空气。这已经不是吃相难看了,而是把遮羞布都扯下来扔在地上踩。

此外,2025年4月,尹荣造还完成修改公司章程,第一百零五条变更为:“公司董事必须从与伯朗特签订劳动合同或劳务合同的在职人员中产生。”

李博铮认为,这意味着未经尹荣造同意,股东再也不能派出董事代表捍卫股东权益;尹荣造通过掌控“谁是员工”,进一步掌控董事席位提名权,最终形成“外部股东进不去、内部员工不敢反”的权力闭环。

这样的担忧并非空穴来风,此前伯朗特董事会表示,李博铮等提议的“将公司董事会由7名董事组成变更为由5名董事组成,且提议由李博铮担任公司董事”与公司现行章程“董事会由7名董事组成,设董事长1人,不设独立董事。董事必须从已与伯朗特签订劳动合同或劳务合同的在职员工/劳务人员中产生”的规定不符。

根据公告,8月4日时,伯朗特发布关于2025年第一次临时股东会议增加临时提案的公告。合计持有3.0970%已发行有表决权股份的股东嘉兴君岚、陕西航天汇通私募基金管理有限公司、李博铮,提议增加三个提案,分别涉及修改公司章程、改选董事、未经董事会决议不得处置持有的子公司华成工控股票等内容。

固定200万月薪、公司净利润全部为个人年终奖、董事必须是自己人。一众奇葩要求是对股东们的无视,也难怪投资人们感到愤怒。

创投互撕史

说起来,上次这样的戏码还得回到2023年1月。

彼时,紫辉创投创始人郑刚在朋友圈控诉罗永浩“四宗罪”,第一,三年不开股东会和董事会;第二,势利眼“跪舔”美元基金(李丰、张颖等人);第三,给出不地道的协议让投资人放弃几十亿元的回购;第四,不懂感恩。

自此,昔日称兄道弟,一朝反目成仇。

不难发现,创始人与投资人一旦发生矛盾,处理办法都不是私下沟通。而是摆上台前进行互撕,利用创始人或者投资人的知名度掀起舆论。

伯朗特的“200万月薪闹剧”并非孤例。中国创投史上,创始人因过度索取利益或操控治理结构遭投资人“起义”的事件屡见不鲜。这些冲突往往围绕三大核心矛盾展开:控制权争夺、利益分配失衡与治理制度漏洞。

2012年,照明行业龙头雷士照明创始人吴长江与资方赛富亚洲阎焱爆发激烈冲突。吴长江试图通过关联交易转移公司资产,遭董事会罢免。随后他煽动员工罢工、供应商断货,甚至引入新投资人德豪润达争夺控制权。这场持续数年的混战最终以吴长江因挪用资金罪入狱告终,公司市值蒸发超80%。其症结在于:创始人将企业视为“私人领地”,而资本方则试图以“野蛮人”姿态破门而入,双方均未建立尊重规则的治理框架。

2015年,万科遭遇宝能系举牌,王石公开指责宝能为“野蛮人”。这场争夺暴露了A股公司治理的致命伤——股权分散且无AB股制度的万科,管理层仅持股4%,无法抵御外部资本突袭。尽管王石最终联合深地铁击退宝能,但消耗战导致万科错失转型黄金期,行业地位被碧桂园、恒大反超。与伯朗特相似的是,尹荣造修改章程要求“董事必须为在职员工”,实则是通过制度设计将外部股东彻底隔绝于决策层之外。

2020年瑞幸自曝22亿元财务造假,背后是陆正耀家族通过股权质押、关联方交易套现。机构投资者孤松资本、香椽等联合发起诉讼,迫使陆正耀出局。此案中,资本方以“断腕”方式清洗创始人团队,但公司仍付出退市、天价赔偿的代价。反观伯朗特,君岚投资的公开信正是试图复制这种“资本同盟”模式,借荣造一号基金清算后投票权重分配的契机联合中小股东反击。

说到底,上述这些闹剧的诞生都是违背契约精神所诞生。

市场有很多投资人与创始人惺惺相惜最终共同成功致富的故事。但一切的前提都在以契约为基础的保障之下。

正如君岚投资李博铮所言:“这不是对一个人的战争,而是对一种制度的修正。”当创投互撕从八卦谈资升级为治理范本,中国企业才能真正走出“权力劫持利益”的轮回。

至于伯朗特这场闹剧将走向何方,还要靠时间来给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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