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2EX 07月28日 12:13
[职场话题] 改革几乎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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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深入剖析了在中国当前经济环境下改革分配制度的巨大难度。作者指出,增量财富已固定且收益率低,难以再分配;存量财富(如地方债)已被瓜分,且各行业(地产、消费、科技、制造)均面临困境,无力承担进一步改革的压力。国有企业和政府财政也因支出和债务问题,缺乏改革动力。文章认为,在刚性不破产的政府体制下,债务问题如同“肿瘤”不断膨胀,而量化宽松和特殊国债只能暂时缓解,无法根治。作者批判了“拆东墙补西墙”和“供给侧改革”的表面化,并对比了阿根廷的激进改革,认为中国体制难以实现彻底的“大破产、大裁员、大重组”。文章最后回顾了改革开放以来的宏观经济政策,指出许多改革建议最终未能落地,问题往往被拖延至集体爆发。

💰 **财富分配的僵局:** 文章核心观点是,中国改革分配制度的难度极高,因为增量财富已固定且收益率低,难以提供新的分配空间。而存量财富(如地方债)已被瓜分,使得改革触及的利益盘根错节,几乎不可能实现“再分配”。

📉 **各行各业的困境:** 文章通过列举房地产商、消费品牌、科技巨头、制造业企业以及新能源汽车制造商等多个行业的代表性困境,揭示了当前经济的普遍性挑战。这些行业要么面临巨额债务,要么利润率低下,难以支撑进一步的分配改革,反而需要政府的扶持。

🏛️ **政府与国企的责任困境:** 文章指出,中央财政因转移支付和地方化债而负担沉重,地方政府则因债务缠身而缺乏主动改革的动力。国有企业虽利润较高,但资金上缴,缺乏自主支配权,也难以成为改革的推动者。金融体系作为债务维系者,也受制于中央调控。

💥 **“肿瘤式”债务与破产难题:** 文章将中国经济的债务问题比作“肿瘤”,认为量化宽松和特殊国债等刺激政策只是“养分”,使问题愈发严重。理想的解决方案是“破产”,但中国政府“刚性不破产”的体制,使得地方政府和企业债务难以一次性清理,只能“拆东墙补西墙”。

🔄 **改革的“路径依赖”与“拖延症”:** 文章批评了中国宏观经济政策的“惯性思维”和“得过且过”倾向,认为改革往往停留在纸面或调研阶段,难以真正落地。与阿根廷米莱式的激进改革相比,中国威权体系难以推动颠覆性变革,导致问题被一再拖延,最终可能面临集体爆发的风险。

很多人总说改革分配制度,这件事几乎不可能。

增量的财富已经固定化,增量财富的增量已经没有了,已有的增量财富( GDP )是维持制造业、基本基建、消费的基本盘,收益率低,已经没法再分,

而存量财富,比如过去 100 万亿的地方债,已经被各级合法合规全部瓜分干净了——换句话说,钱都花了,“你能怎样?”

用人话说,你坐上了《地球 online 》的主角位置,着手“改革分配制度”,

王健林一摊手,“商业地产已经亏死了,再改革我就死了”

许家印和杨惠妍一摊手,“民宅房地产死得更彻底,我自己账上都没钱了,天大的窟窿我也填不上”

蜜雪冰城和沙县小吃一摊手,“消费也没办法改革了,我已经卖这么便宜了,每年交房租这么多,人力成本这么贵,你打算怎么改革?”

腾讯、阿里、华为也一摊手,“科技互联网早就没有增长红利了,财报已经黑了几个季度,要不要先救救我?”

长三角、珠三角的外贸小制造业也一摊手,“我们常年利润率都不足 3%了,要不我彻底关停,给你来一大波失业潮,让你看看?”

王传福、曾毓群、曹德旺也一摊手,“我们利润率也正在下跌,马上触底了,幸好我们还能压榨工人——要不要我们也破产一个给你看看?”

烟草、移动、能源、石油、电力、基建行业的各大国企也一摊手,“我们虽然利润高,但是钱都交上去了,自己手里没有现金,看我们有什么用?”

最大的既得利益者,中央财政,两手一摊,“中央支出最多,不仅要转移支付,还要帮地方化债,中央容易吗?中央才是最难的。”

第二大的既得利益者、存量财富收割者,土地财政,同样两手一摊,“看你妈看,政府财政,过去几年早就给公务员发完奖金了,现在手里也没钱了,正在远洋捕捞呢。”

第三大既得利益者、存量债务的维系着,国资银行和金融体系,同样两手一摊,“我们都是国资,是帮中央调控的,钱是中央的,利率和汇率是中央定的,我们只是执行者。”

第四大既得利益者,地方城投平台和公司,哭天喊地,“这么多钱去了哪里,我们怎么知道?我们还在等地方财政来救我们呢。”

这类问题的正确答案,就是破产,大企业破产,各级地方政府破产,中小企业破产,城投公司和平台正式破产,

只有破产,才能让财政下场清理,才能让债务一次性爆干净,否则量化宽松的刺激政策,只能让肿瘤越养越大,特殊国债和放水输的所有现金,都将成为供养肿瘤的养分,为过去的天量债务填窟窿。

然而中国又是个刚性不破产的政府,各级政府 100%刚性兜底、政府债务刚性兑付,

2022 年之前,债务已经像吹气球一样几何倍数膨胀,增量的分配制度已经不合理到人人警觉的地步,而税收和增量的监管和改革,保守得像细水长流,甚至八字还没一撇,眼看窟窿越来越大,坐等暴雷。

所以说,未来的宏观经济趋势,其实预测起来易如反掌,就是惯性思维,就是没有改革,就是得过且过,就是保持原样,就是拆东墙补西墙,就是哪儿漏补哪儿,就是永远高喊“供给侧改革”,试图用“产业升级”来给“世界制造大工厂”续命,维持固有模式的运转。

一个现代威权体系,是很难做到像阿根廷米莱式的“大破产、大裁员、大重组、大换血”式的改革,也就无法做到真正的“分配制度改革”。

从价格闯关,到邓小平 92 南巡,到 94 年分税制改革,到 94 年国企三角债大下岗,到 2008 年刺激政策,到 2014 年产业空心化(包括 2015 年房地产去库存和股灾),到 2020 年新冠疫情,

自从改革开放以来,威权宏观经济政策的一大弊端,就是很难推进自己经验和认知以外的改革方向:绝大多数只能停留在纸面,少数会推进到决策调研阶段,极少数会落地试点调研,最终全部无法推进。

过去几十年,从房地产到地方债,到居民收入和消费,到外资外企营商环境,到外贸和贸易战,到密集的行业铁拳,发现问题、预防问题的学者和观点层出不穷,从高层经济会议到民间天涯贴吧,要求预警、预防、监管、紧急刹车,

但最终无一例外地都拖到最后,等待集体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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