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父亲和阿姨从老家一年一次的来我的城市,我问父亲,孙子上幼儿园了你来不来带,他说不来,阿姨她要带自己的外孙,他们肯定不能分开,阿姨也争着要和他领证,我估计明年可能吧。
我从3岁在托儿所哭的撕心裂肺、拉尿在身上不敢说,到4岁上学前班开始霸凌,到5岁一年级开始高压学习怕老师怕成绩怕父母,到20多岁怕导师怕研究生不毕业,然后工作10年怕别人的评价、怕工作不顺没收入不能维护家庭生存。26岁母亲抑郁症自杀了,父亲催我结婚生子说不然也快步母亲的后尘,怕他意外也怕自己成了无父无母之人,于是赶紧结婚生子,我一个焦虑抑郁的人就背上了本可以本不该背的家庭。
现在孩子3岁了要上幼儿园了,我也33了,体会到社会的险恶、环境的恶劣、以及自己可能就要到达了精神的极限,我想要一个支撑,我就可以继续或者转换或者休息一下。
可是怕这怕那,为这为那,没有为过自己,我可能到了极限了,却没人说能为我支撑一下,我只想有一个可以在我低潮转换期的一个支撑,从考研2011年开始到现在14年我没睡过几个好觉,没几天有精神,没有几天的早上是自然醒,没有几天是有能量的都是强撑。
工作为这为那,到了中年成了逼走的对象。作为儿子听话懂事从小背负父母失败人生的责任,得了焦虑抑郁,到了中年背上了经济家庭负担却没有支持。听着他们和我儿子在客厅的欢声笑语,我躺在房间发这些文字,真的再没有为别人考虑的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