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嗅 10小时前
苹果Meta抓狂AI,抢人并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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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AI一直磨磨蹭蹭的苹果与Meta,最近开始抓狂,在硅谷大肆抢人并购。它们突然意识到,AI可能颠覆端侧设备体验和整个APP生态,也可能颠覆未来的广告模式。

再不跟上AI三巨头微软、亚马逊和谷歌,还有OpenAI、Anthropic、xAI,苹果和Meta可能会在最近一轮“超级智能”的炒作中开始边缘化。

140亿美元估值的Perplexity,100亿估值的Thinking Machines Lab,是库克与扎克伯格的共同之选。Meta已经143亿美元收购了Scale AI近半数股份,还曾动议收购如今320亿美元估值SSI,也就是把Ilya Sutzkever收至麾下;媒体的报道还提到了估值55亿美元的Cohere、45亿美元的Sierra AI、60亿美元的Mistral等,甚至620亿美元的Databricks的可能性。

Meta与苹果,都遭遇了缺人、缺方向的困局。苹果不相信现有的技术可以实现令其满意的用户体验;Meta则很长一段时间纠结于现在的技术方向能否最终真正理解物理世界。

两家科技巨头要在并购中整合团队,统一战线,这并不容易。

失去模型,失去未来

Meta与苹果,满是江湖恩怨。年初,扎克伯格公开批评苹果自iPhone以来“没有任何重大创新”。但很快,市场意识到Meta也是如此。

本届开发者大会上,苹果没有交付货真价实的Apple Intelligence,也没有在端侧设备做出真正的个人AI体验。已公布的AI创新,都是散点的、工具性的,无法真正构建生态。下一个iPhone时刻离苹果越来越远。

Meta的颓势则在Llama4上彻底暴露。从Llama3到Llama4,一年过去了,这款被寄予厚望的开源大模型,没有掀起太大水花;除了它当时被广泛指责操纵排行榜,扭曲了排名。它的旗舰模型一再推迟发布,也没有人将它视为基准测试中必须勾选的比较对象。

在竞争激烈的大模型领域,苹果与Meta不进则退。谷歌拥有高效的算力基础设施,基于强大的Gemini模型,集生成、推理与多模态于一体,已经巩固了在AI搜索业务的江湖地位,开始着力在AI短视频领域挑战TikTok。这也将蚕食Meta的短视频Reels的广告市场。Instagram负责人Adam Mosseri最近提了好几次AI视频,但还没有拿出一个像样的视频生成模型来。

更重要的是,谷歌正在谋划成为AI智能体网络中心。智能体可以提取内容,直接生成给用户,或调用应用,直接向用户交付结果。这意味着互联网与移动互联网时代传统的网络结构有可能被绕开,也就是绕开Meta与苹果苦心经营的生态。而且,谷歌的野心也在从云端,延伸到所有的端侧,包括自动驾驶、手机、头显、眼镜。

苹果正在缓慢失去自己在智能手机领域的统治力,还没有华为与小米跑得快。在上周的华为开发者大会上,鸿蒙6操作系统发布,同时推出还有HMAF鸿蒙智能体框架,以及首批50+鸿蒙智能体。小米承认2025年已是“大模型逐梦的后半程”,但它最新组建的Core团队,迅速开源了首个推理模型MiMo,以及多模态大模型MiMo-VL。前者70亿参数,几次迭代后,已经接近o3-mini;后者同样70亿参数,“为Agent时代而来”,超越了GPT-4o。而苹果在设备端的模型,目前只准备好30亿参数那款。

智能眼镜被普遍视为下一个机会。谷歌正在复活自己尘封的项目。Meta暂时领先,它与雷朋的合作款已经卖出了超过200万,最近它宣布与Oakley合作,进入运动场景。但是,短期内,Meta都不会推出带显示功能的智能眼镜,而是专注于拍照录像和语音交互。与其说这是一种务实,不如说是一种无奈。它缺乏更高效的大模型。苹果也在秘密研发AI智能眼镜,同样缺乏大模型支持,让它2026年推出的前景蒙上了一层阴影。

别忘了OpenAI,它足以与谷歌一战。它拥有顶尖大模型,正在寻求日活十亿的应用。它还在与io合作打造AI硬件,成为MacBook与iPhone后的“第三核心设备”,封装在里面的,很可能就是一个面向个人的通用的智能体。这正是苹果所缺少的。

扎克伯克相信“开源模型才是未来”,强调开源的Llama对开发者、对Meta、对世界都有利,以此在封闭的GPT的世界之外,构筑另一重天地。就像开源的Linux,已成为云计算和大多数移动设备操作系统的行业标准基础。但是,AI的“Linux时刻”似乎更可能发生在中国。DeepSeek与阿里巴巴已经成为最受社区关注的开源明星,Qwen的系列模型在Huggingface霸榜,DeepSeek每次更新都会迅速被全球AI企业采用,现在,MiniMax的M1也赶了上来

收购是必须的,但不必然成功

苹果与Meta在大模型研发上,都遭遇了缺人、缺方向的困局。这也导致两家公司在关键战略上执行混乱,推进迟缓。这进一步让潜在人才望而却步。失败已是必然。基础研究、技术应用、产品体验,三者的联系在苹果与Meta割裂开来,亟待公司顶层架构的调整。而谷歌面临创新者窘境作出的第一个战略调整,是合并DeepMind和Google Brain。

苹果的AI团队在硅谷属于二流水平,而且还动荡不和。在WWDC前夕,苹果的研究团队还在思考,大模型的“思考”究竟算不算真正的思考。苹果纠结于当前的AI技术,是否符合它一贯的“完美”的用户体验,担心“隐私”与“幻觉”上些微的缺陷,将带来果粉的尖锐批评。

Meta的首席科学家Lecun更注重学术研究,常常与产业方向唱反调,认为大型语言模型无法抵达物理世界,人们只是在边缘做些改进,他已经“不再感兴趣了”。有人称他理想主义者,有人称他为教条主义者,但不管怎么样,扎克伯格需要在产品方向上,重新招聘一个领头人,带领新的团队“超级智能”了。

扎克伯格进入了“创始人模式”,现在是Meta的首席招聘官,每天都在阅读AI论文,钻研技术,了解究竟谁在研发这些技术,以及他们偏好的沟通方式,亲自给他们发邮件和WhatsApp消息。他还相信招聘的“飞轮效应”,让他联系到的顶尖人才,再推荐其他顶尖人才。

他的“梦之队”非常豪华,但很多仍处于“梦想”阶段。他花了143亿美元,收购了49%的数据标注公司Scale AI的股权,并将其创始人Alexandr Wang招入麾下。后者擅长产品落地与把握商业节奏,这相当于抛开Lecun另起炉灶。

对Meta来说,人才收购才是重心。对Scale AI股权的收购,反倒是人才收购的副产品,顺带还搅黄了其他巨头的业务流程。为规避风险,OpenAI等随即纷纷与ScaleAI缩减合作,转向更小更独立的数据标注团队,包括Uber AI Solutions。也许这能拖慢一点Meta竞争对手的速度。

在扎克伯格的邀请名单里,还包括OpenAI曾经的联合创始人John Schulman,Sora项目的领导者Bill Peebles,以及首席研究员Noam Brown。他已经挖走了DeepMind不少人,还在接触后者的CTO。Meta曾谋求收购Perplexity与SSI,求之不得,就招募了SSI首席执行官Daniel Gross,及其在风险基金NFDG的另一名合伙人Nat Friedma。他们投资了Character AI、Pika、Perplexity、SSI等明星公司。

现在的问题是,扎克伯格能挖到多少人。OpenAI的奥特曼一边说没人去Meta那,一边向被挖的员工承诺了更高的薪酬和更广阔的工作空间。

苹果对模型与技术需要一个“即插即用”的团队。苹果接触过OpenAI前首席技术官Mira Murati,后者创办的Thinking Machines Lab正在探索AGI。苹果的潜在目标还包括Mistral。该公司最近刚发布首款推理模型Magistral,性能并不出众,主打多语言推理,但已是苹果可以买到的最好的模型了。其他模型提供商,可以合作,但无法收购,也就无法无缝整合。

但是,争夺Mistral,苹果要过了欧盟这一关,也要过了微软这一关。后者与OpenAI裂隙越来越大,自己的模型也难堪大用,将自己投资的Mistral拱手让给竞争对手不是上策。

从模型的角度看,Perplexity并不是苹果最完美的选择。它更像是一家产品公司,而不是技术公司。不过,它与苹果目前最迫切改善的Safari搜索与Siri语音交互相当契合。这是一款经过验证的产品。谷歌因为涉嫌垄断,可能无法每年再花超过200亿美元费用,购买默认搜索位置,苹果必须为“后谷歌搜索时代”找到能满足用户体验的退路。

而且,如果苹果不吃下Perplexity,它与三星的合作就会让苹果在智能手机丢失更大市场。后者已经开始商谈将Perplexity预装到三星设备上,并整合进浏览器了。苹果有的是现金,只要少一点股票回购。去年,苹果回购了1100亿美元,今年计划回购1000亿美元。

硅谷正在迎来大模型时代的第二波并购潮。此前,谷歌、亚马逊与微软分别收编Character AI、Adept和Inflection,现在轮到Meta与苹果继续巨头的游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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