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芒格书院小芒 2025-06-21 07:57 上海
李录给北大青年的建议，段永平做企业的精神动力，怎么理解“欲速不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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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11月，喜马拉雅资本创始人李录在北大光华价值投资课上分享“价值投资的知行合一”时提到了价值投资人共通的四条品性：内心独立、相对客观、耐心果决、商业兴趣。
李录先生在演讲时还用了一位朋友举例，“我有个投资做得非常好的朋友跟我说投资和打高尔夫很像，我很同意。你必须得保持平常心，你的心绪稍稍一激动，肯定就打差了。”
这位“好朋友”正是一直秉持“本分”和“平常心”的段永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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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永平：“我做企业的原始动力是喜欢”
李录先生说，“你必须得过自己的生活”，只有这样，“才能活出幸福来”。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地进步”。这不禁让人联想到6年前的北大价值投资课堂上，他对那些觉得自己还不具备价值投资人品性的学生提出的宝贵建议：
“不要强迫自己去做不擅长的事。你可以去找有这些品性的、擅长的人去帮你。人总是需要找到自己比较擅长又喜欢的事情来做，这样自己才能做得高兴、充满动力，因为不是为别人而做。”
段永平30多年前的经历正是这段话的最好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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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8年，即将研究生毕业的段永平再次面临着命运的抉择，对于已经在北京有过一段工作和生活经历的他来说，他知道自己并不想留在北京。
他后来在电视采访里提到，“在找工作的时候，总是听说谁是谁儿子，我就想，我是谁的儿子？”段永平觉得自己“这种人在北京的成功概率不会大，这里不太适合我，我想到思想开放、急需人才的南方去。”
毅然南下的段永平加入了当时不惜一切代价“抢人才、挖人才”的无线电八厂。后来有一天，办公室的同事从澳门带了台当时爆火的任天堂游戏机回来。几个年轻人当晚就玩了一整晚。
段永平很快听说了有两个中山的同学在一家公司卖游戏机，出于对游戏的喜爱，段永平在1988年底就从佛山赶往中山，加入了当时的日华电子厂，并在次年3月成为了这个负债200多万的小工厂的厂长。
或许是因为自己也非常喜欢玩游戏，段永平很懂玩家的需求。在90年代推出的小霸王游戏机很快就成为了家喻户晓的明星产品。后来小霸王还请了成龙拍广告，电视机上总能听到“望子成龙小霸王”的广告语。
芒格和段永平、李录的合影
2003年，段永平受邀在北大光华分享时，有位听众问他，“您个人做企业是为了什么？精神动力是什么？”
段永平回复说，“你问我做企业是为了什么，精神动力是什么……在最早做企业的时候，我的原始动力其实就是因为喜欢，我认为做这个有意思，做别的事提不起我的兴趣。就像我喜欢打游戏，我最早的产品就是游戏机，我卖的都是我喜欢的东西。后来我开始做投资，有些人可能知道，我最早投资在网易上，因为我看到网易要做游戏，我觉得这家公司很有潜力。”
那时段永平也刚刚接触投资不久，但是一直在寻找合适的投资机会，也克服了各种困难。他直言，“这让我感觉很充实，这样的生活也让我觉得很有趣。”
他还时常跟身边的人分享，“其实工作的最高境界就是你喜欢它，你如果不喜欢它，仅仅是为了谋生去做，其实是挺痛苦的。”
二十年后的2023年，一位网友在雪球问段永平：“大道你好，你已经财富自由了，推动你持续做投资的动力是什么呢？”
段永平并没有直接回复这个似曾相识的问题，他只是说：“投资很有意思，是个非常好玩的游戏，我很喜欢（享受enjoy）——很多年前我问过巴菲特先生这个问题，这是他当时的回答（大致意思）。”
欲速不达（fast is slow）
李录先生提到“欲速不达”，是段永平最喜欢讲的一句话。“fast is slow”也是段永平长期使用的网名。当年拍下巴菲特午餐时，用的也是这个ID。
网易的记者曾经问过段永平为什么用这句话做网名。
段永平解释说：“一辈子你有非常多的机会，但是你要抓‘快’你可能就掉进去了，这就是“快是慢”（fast is slow）的一个概念。所以我觉得投资最重要的是你不要亏钱，而不是说你要去赚到一个这样的机会或者那样的机会，机会永远都在啊，就是你抓住机会的能力是有限的，每个人抓住机会的能力不一样。所以最重要的是你要知道自己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尤其是‘不能做’这个东西特别重要。”
就像段永平雪球的简介所言，“人们关注我们往往是因为我们做了的那些事情，其实我们之所以成为我们，很大程度上还因为我们不做的那些事情。”
“fast is slow”可以说是段永平做企业、做投资还有其他很多事情的基本哲学，他总是说，“太快了就等于慢……做事要耐心，要坚持，不要老想着走捷径的办法，否则往往走的都是远路。”
段永平经常以日常开车举例解释何为“欲速不达”。他说开车的目的是安全抵达目的地，而不是快速抵达。如果一味地追求快，甚至开到200、300km/h，那很可能就出现危险。这是人人都知道的大白话，但是真正做到的人很少。大道时常因此感慨，“平常人是很难有平常心的”。
在接受网易访谈的时候段永平最后补充说，“我也希望大家如果能够看到我这个‘欲速不达’的概念，真的用到工作、投资甚至生活当中，我会觉得很高兴。”
今年3月，段永平又特别强调自己一直说的是“fast is slow”，原义是“欲速不达”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很多人说成“慢就是快”。
他回复网友的帖子时说，“欲速不达反过来并不是慢就是快，逻辑上并不成立。”
1999 年底，《亚洲周刊》的记者问段永平：“如果 50 年以后，在一个大报的头版头条，登载一条有关你们公司的消息，您最希望是什么样的消息？”他当时直接的回答是“任何消息”。因为他认为只要公司还有任何消息，就表示他们公司还在。这正是段永平追求的“更健康、更长久”。
在具体的企业经营中，段永平追求的并不是“慢”，而是“足够的最小发展速度”，本质上追求的是更健康，更长久地经营。这样才能让企业能够享受到复利。值得注意的是，“足够的最小发展速度”强调的是“最小”和“足够”，而不是“速度”，核心是保持企业的安全，避免出局的风险。
就像李录在2016年的新年感言中提到的，“所有的历史经验都表明，对金融行业的天然风险保持高度警惕，永远是个明智的策略。”
这或许正是李录觉得“欲速不达”很对的原因吧。
李录拿到《大道：段永平投资问答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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