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六的高中同学聚会，原本只是打算露个脸就走。可一进包厢，就看见她坐在靠窗的位置——林小雨，我高中暗恋了三年的女生。她穿一件浅蓝色衬衫，头发剪短了，笑起来还是和当年一样，眼睛弯成月牙。其实我一直没放下她。大学后她去了外地，我也谈过几段恋爱，但总觉差点意思。这次见面，她单身，我也单身，心里难免有些波动。

"啪！"班长突然把啤酒杯哐啷一声砸在桌上，像突然撕开陈年泡菜坛子的封口布："要我说，在座的当年谁没喜欢过小雨？"包厢里顿时炸开冷气都压不住的骚动。王昊直接说："我家里现在还有小雨的一张废卷子呢！"坐在他斜对角的张强更绝，当场从钱包夹层抖出张合照——里面是他和小雨站在中间的五人合照。

"但最怂的还得是..."副班长突然把目光落到我脸上，所有人目光像聚光灯般"唰"地劈过来："这位！高三那年写了三个月的情书，结果都不敢塞人抽屉！"

玻璃转盘上沸腾的麻辣牛蛙锅突然不香了，小雨看向我："现在...总该学会当面递东西了吧？"

我喉咙发紧，干笑两声想糊弄过去。闺蜜团突然齐刷刷举起手机录像，没想到有人撺掇：“你给小雨倒一杯啊！这不得单独喝一个？”小雨没拒绝，端着酒杯走过来时，我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柑橘香水味，和高中时用的茉莉花香混在一起。

喝完那杯酒，觥筹交错一阵，小雨说要出去吹吹风，让我和她下去买瓶水。走到后巷时，路灯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她忽然说：“你知道吗？当年你塞错抽屉了，情书被我同桌捡到的，我还以为是她收到的。”

我想解释，却发现后背全是冷汗。明明心跳得厉害，身体却僵在原地，支支吾吾话也说不出。她似乎察觉到什么，轻声问：“你没事吧？”我借口要吐，赶紧冲进商店买了瓶冰水。以前从来没想过能单独和小雨有接触的机会，现在感觉有机会，手脚却冰凉了起来，万一待会儿要是内啥可咋办，关键时刻不行怎么办，短短几秒间心里像是上演了和她的一生……突然扫到货架上有放着万艾可，手指比脑子动得更快，总之先拿上了。

收银员是个戴老花镜的大姐，扫完码说了句：“你小子还是挺会选的，万艾可这个是原研的，不是杂牌子。用过你就知道，贵有贵的道理。“

我看大姐好像比较懂，就顺嘴问了句：“喝酒了没事吧？”

大姐说：“一瓶红酒的量也没事的，我拿这个给我老公用，感觉很不错的，所以我说他好。”

我心想，大姐这年纪都还能有也是挺幸福的吧，我向大姐道谢的时候就听到外面小雨喊我回包厢，我就赶快跟上去。大姐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回包厢路上，小雨正在翻手机里的旧照片。她晃了晃屏幕——是高三春游时我爬树摘桃子的糗照。“你还记得吗？那天你摔下来擦破膝盖，是我给你贴的创可贴。”

送她回家的出租车里，空调开得很低。她靠着车窗打盹，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到小区门口时，她突然踉跄了下，我下意识扶住，发现她手腕烫得厉害。她没拒绝，路上聊起这些年的事，我才知道她刚结束一段五年的感情。到她家楼下时，她脚步有点晃，我扶她上楼，到家门口时她突然靠在我肩上。

“密码是你生日。”她靠在防盗门上轻笑。我愣了下，输入0815，门锁“咔嗒”一声开了。

那一瞬间，脑子是懵的。把她扶到床上后，我有点紧张，当下有点不知所措，我摸出提前准备好的万艾可吞了。一刻钟后，身体明显有了反应，比平时硬得多。她半醉间主动搂过来，我也没再犹豫。

第二天早上，厨房飘来煎蛋的香气。小雨端着盘子靠在门框上：“昨晚表现不错，和前任的不是一点两点。” 我盯着咖啡杯里的漩涡，感觉又上来了，二话没说，又来了一次帽子戏法。

后来，我们就顺利地在一起了。

上周六晚和小雨去看话剧散场时，她突然说：“其实那封情书的内容，我同桌给我看过。”路灯下，她的耳尖微微发红：“你文笔挺差的，但...挺可爱。”

那一晚，雨花又下的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