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联生活周刊 05月17日 01:15
征稿|“妈妈走之后,我被哀伤困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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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探讨了人们在面对亲人离世后的哀伤情绪以及如何与哀伤相处。文章指出,传统的“节哀顺变”观念往往压抑了丧亲者的真实情感,使得哀伤难以被表达和理解。通过对一些案例的分析,文章揭示了哀伤可能带来的长期影响,以及人们在应对哀伤时遇到的困境。同时,文章也介绍了新的丧葬方式和纪念形式,旨在帮助人们更好地表达思念,将逝者的记忆延续下去。文章最后向读者征集关于哀伤的故事,希望通过分享和交流,让更多人不再感到孤单。

💔 葬礼后的哀伤往往被忽视,社会文化常期待丧亲者尽快恢复正常生活,使得悲伤变得“不合时宜”,压抑了真实情感的宣泄。

🐘 逝者变成“房间里的大象”,家人选择沉默以避免“刺激长辈”,但隐藏的哀伤并不会自动消失,反而可能长期影响生活轨迹,如影响生活选择和城市定居。

🎁 新的丧葬方式和纪念形式正在涌现,例如主动筹办自己的葬礼,为亲人减轻负担,也给予他们通过仪式表达思念的空间;或者为逝者准备特别的物品,将记忆具象化。

🧸 有人选择用“做点什么”来面对哀伤,例如亲自为亲人筹办葬礼,为逝者换上特别的衣服,或是在遗体旁放置重要的物品或信件,以表达哀思。

🌱 一些人开始重新思考死亡,以新的形式应对哀伤,例如在亲人离世后种一棵树,让风吹过树叶的声音成为逝者回来看望的象征。

*本文为「三联生活周刊」原创内容


《三联生活周刊》纸刊向你征稿啦!
这是一则稿件征集启事。
6月初,我们将发布一期讨论“哀伤”的杂志,被选中的稿件将会刊登在其中。
截稿日期5月23日。字数3000-5000字
来稿格式:哀伤+标题

稿件请发送至:

zhuangao2@lifeweek.com.cn,来稿请附【作者投稿原创承诺书】


文|段弄玉

去年十月,我的朋友小刘失去了她的姥姥。

小刘从小由姥姥带大。我预料她会难过一阵子,但当我们一个月后再次谈起这件事时,我才意识到,她仍未从哀伤中脱身。她说,葬礼并没有带来预想中的告别感:“所有的流程都是殡仪馆的先生在指挥,怎么换衣服、哪天烧什么、准备什么东西、喊什么话……我不想进入那种仪式,因为我姥姥本来就不信这些。”

她选择了另一种方式——把姥姥为她的玩具小熊缝制的衣服装进木质相框,挂在卧室墙上。那个角落成了她每天都会看到的空间,一个让思念不被打断的地方。

《季春奶奶》剧照

在葬礼上,人们常说“节哀顺变”,但对丧亲者来说,真正的哀伤才刚刚开始。只是从那之后,所有的悲伤都变得“不合时宜”。

李昀鋆的母亲于2014年离世。在过去十年中,她没有一天不思念母亲,也没有一天不会因想念而落泪。多年后,她以香港中文大学博士生的身份,开启了一项关于“经历父母离世的年轻子女”的研究。

她发现,许多年轻人会在葬礼后选择隐藏自己的哀伤,尽可能不在家人面前提起逝者,只为避免“刺激长辈”。去的人也由此变成了那个“房间里的大象”李昀鋆认为,这种沉默也和我们所处的文化有关——我们往往觉得,葬礼之后,哀伤就该结束了,否则就是“反应过度”。丧亲者常听到这样的劝导:“不要哭泣,好好继续生活,这才是你过世父母期待看到的。”文化的规训如此强大,以至于即便有人选择尽情宣泄哀伤,他们也可能会遭遇他人、甚至是来自自身的批评和压力。

但隐藏哀伤并不意味着它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自动消失。

几个月前,我采访《我想这样被埋葬》的作者芝加哥大学人类学教授香农·李·道迪(Shannon Lee Dawdy)告诉我我们所经历的每一次损失、每一次死亡,都是不同的。哀伤不是由任何人、任何机构来定义的。

《葬礼》剧照

在那篇文章发布后我们的微信后台也收到许多读者留言,其中不少都写着“无法抚平的哀伤”:

“刚经历妈妈去世,爸爸早在十年前就走了。那时我一边处理后事,一边逼自己冷静,根本没时间悲伤。直到某天逛街,看到一个像妈妈的背影,眼泪一下子就止不住了。”

“我做了一个长达几小时的剧情游戏纪念我的弟弟,但哀伤依旧没有被抚平。

一些未说出口的歉意,也总是缠绕不去:“虽然一直陪伴妈妈到生命尽头,但还是后悔自己当时做得不够好——给妈妈用的纸巾不够柔软、还有一种缓解痛苦的方法没有给妈妈用上、那段时间没有多抱抱妈妈……亲友都说我做得非常好,尽孝了。可没人知道,这些后悔和亏欠的想法一直折磨着我的内心。

有时候,哀伤还会悄悄影响一个人的生活轨迹。昀鋆在研究中发现,丧亲的过去会和真实生活里面所经历的事情一起,影响着生活的走向,就好像多米诺骨牌一样。比如,有一位研究对象告诉她自己在父亲离世后经历了一种“失序”。她曾经无数次地想,如果爸爸还在的话,她可能就不会来到现在城市,她的人生轨迹也不会这样子。

很多时候,我们不仅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自己的哀伤,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别人的哀伤。

昀鋆回忆,刚失去母亲时,她常常在宿舍楼道里哭“有室友刚好经过,她可能也不知道说什么,就默默从我旁边走过去了。但其实我的室友们很好,妈妈去世的时候,她们都有来殡仪馆陪我。”然而,当时还沉浸在悲伤里的昀鋆觉得“我的哀伤仿佛把我困在了一个有隐形功能的巨型透明气球里,气球就那样明晃晃地放置在马路中央,周围的人来来往往,但无论我在里面怎样哀痛、发狂,甚至嘶吼,他们即使看到气球,也看不见我,更没有人会撕破气球来救我。”

《大江大河》剧照

我们也察觉,对死亡的回避和对哀伤的压抑在一些地方悄然松动。

在对美国殡葬业的探访中,道迪发现,有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主动筹办自己的葬礼,作为对亲人最后的体贴——这种准备能从某种程度上减轻亲人的一部分负担,让他们在悲痛之中不必做出那些艰难的决定。更重要的是,这些指示或许能给予他们一个空间,让他们能够通过仪式去感受、去表达对逝者的思念;同时,将关于逝者的记忆具象化,使之能够在生者的世界继续存在下去。

也有人选择亲自为亲人筹办葬礼,用“做点什么”来面对哀伤“对于生者来说,天的时间让他们可以悲伤、哭泣、接受事实,允许他们思考还有什么想为逝者做的,比如为逝者换上特别的衣服,或是在遗体旁放置重要的物品或信件。道迪说

在留言中,我们也看到不少读者开始重新思考死亡,以新的形式应对哀伤:

爸爸的葬礼中规中矩,妈妈的已经减去很多繁文缛节,放上爸爸设计了一辈子的飞机和妈妈喜欢的糖果模型,家里一年四季他们笑意盈盈在鲜花丛中,在我们心里。

一想到至亲离世,就觉得自己可能难以一个人活下去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想我可能会种一棵树,偶有风吹过,满树的叶子簌簌声会告诉我,最爱我的人回来看我了

《唐山大地震》剧照

我们每个人都可能会成为丧亲者,也可能会成为那个面对哀伤无话可说的人。但哀伤值得被表达,也值得被回应。

    你是否也经历过亲人的离世?这段经历对你意味着什么?你又是如何与哀伤相处的?它持续了多久?是否曾被某种方式安慰、理解,或者误解?如果你愿意,我们希望你能来分享你的故事。也许,你的讲述,会让另一个人,不再孤单。
如果你有这样的故事愿意分享,
欢迎投稿
截稿日期5月23日,字数3000-5000字

来稿格式:哀伤+标题

稿件请发送至zhuangao2@lifeweek.com.cn

来稿请附【作者投稿原创承诺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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