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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 Terry Smith
在我职业生涯的前十年里,我在一家银行工作,然后成为一名顶级的银行分析师*,我发现人们经常对我从不投资银行股票表示惊讶。
但我认为正是因为我了解银行,所以我从不投资他们的股票。最近围绕硅谷银行(SVB)和瑞士信贷(Credit Suisse)倒闭的事件强化了这一立场。为什么?
首先,我从不投资于任何需要杠杆才能获得足够回报的东西。银行拥有非常少量的股权来支持其资产负债表。以下是 NatWest 集团 2022 年的实际数字。为了便于理解,我将它们减少到百分比。
NatWest 拥有 5 英镑的股东权益来为 100 英镑的资产提供资金——它的杠杆率或杠杆率为 20 倍。如果每100英镑资产中的52英镑贷款中有10%被证明是坏的,那么整个股东权益就被抹去了。
坦率地说,早在这种情况发生之前,储户就可能会发现问题并感到恐慌,并导致银行挤兑,就像我们在硅谷银行看到的那样。这些情况也不是不可想象的。作家纳西姆·尼古拉斯·塔勒布(Nassim Nicholas Taleb)在他的《黑天鹅》一书中指出,在1982年的拉丁美洲债务危机中,美国大型银行失去了所有过去的累积收益。
相比之下,标准普尔500指数(S&P 500指数中的公司)(包括歪曲数字的银行)平均拥有260亿美元的资产和85亿美元的股本——它们的平均杠杆率是原来的两倍。资产价值下跌不是他们的主要风险,但他们的资产价值必须下跌超过三分之一才能失去其资产价值。
其次,尽管存在如此巨大的杠杆和随之而来的风险,但银行业的回报仍然不足。过去五年,标准普尔银行业的平均股本回报率(ROE)仅为10.9%。相比之下,同期标准普尔必需消费品行业的ROE为17.9%。不出所料,这些糟糕的基本回报率转化为糟糕的股价表现。标准普尔银行业在过去五年的总回报率为每年-15.1%,而必需消费品的年回报率为+12.1%。对于理论来说,您需要承担更多风险才能获得更高的回报。
最后,肯定有一些好的银行可以投资,这些银行比平均水平更好?这让我想到了另一个问题:系统性风险。即使你投资的银行经营良好,它仍然可能因该行业的普遍恐慌而受到损害或摧毁。
有一则轶事可以说明这一点。在1980年代初期,随着控制权即将移交给中国,人们对香港的未来产生了怀疑,房地产行业很快出现了一场危机,为许多银行贷款提供了抵押品。
在这其中,有一家当地银行在其前窗上打开了一个遮阳篷,以防止阳光照射。那是在一个公共汽车站旁边,随着大雨的发展,公共汽车队列移动到遮阳篷下避难。在狂热的气氛中,路人认为这是银行挤兑的开始,因此,很快就出现了挤兑。
这就是您的银行业务。银行可能会被同行的行为所拖垮。看看硅谷银行灾难后美国一些地区性银行发生了什么。前英格兰银行行长默文·金勋爵(Lord Mervyn King)总结了这一点,他观察到对银行进行挤兑是没有意义的,但一旦挤兑已经开始,你就应该加入进来。
这包括我长期以来回避银行股的原因,但近年来出现了另一个原因——金融科技。银行的基本职能是什么?接受存款、贷款和付款。所有这些重要角色现在都被所谓的金融科技公司所取代。银行贷款正在被点对点借贷平台和信贷基金所取代。您不需要银行付款或存款。您可以将工资直接支付到您的万事达卡或 Visa 帐户中,他们在付款处理方面要好得多。为此,您也可以使用Apple或Android手机。
技术正在取代传统银行业。你有没有注意到,你当地的银行分行已经变成了PizzaExpress,顺便说一下,它在哪个角色中赚了更多的钱?不仅如此,银行还经常受到遗留系统的阻碍,而这些系统不会给新进入者带来麻烦,至少直到最近,金融科技初创企业似乎享受着无穷无尽的资金供应,而很少或根本不需要显示利润。
正如臭名昭著的联邦储备银行(Federal Reserve Bank)前主席保罗·沃尔克(Paul Volcker)所说,在全球金融危机爆发前的20年里,银行业唯一的创新就是自动取款机,而我们甚至不再需要这些了。
本文自发布以来已进行了修订,以更正与标准普尔500指数公司杠杆相关的计算。
特里·史密斯(Terry Smith)是Fundsmith LLP的首席执行官。*他在1984-89年路透社和机构投资者调查中排名第一的银行分析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