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初夏之夜,恍然让我觉得很有二十年前中国互联网的样子。
那时候我们做个人主页,用 FrontPage、Dreamweaver,然后 FTP 上传到免费的空间;如今大家通过 AI 生成网站并一键部署来彰显自我,很多服务为了抢生意也是慷慨提供免费的 quota。
那时候我们开发共享软件,你得用银行卡或者电汇获得开发者授权的 license 激活全部特权(我还记得这个 license 的算法大多是获取硬盘序列号+自定算法+md5 校验生成的);如今用 AI 手搓个产品卖钱,有了移动支付更加轻而易举。
那时候出海,我记得有个共享软件先驱叫周轶,写了个 MP3 CDRipper 在国外淘金成功,把这个经验无偿写文分享出来,结果自己市场被迅速瓜分,后悔不已(我今天试着在 Google 上搜索他,已经搜不到相关资料);如今一群 AI 独立开发者靠出海玩得风生水起。
那时候 CCTV2 有《互联时代》这个节目;如今打开电视各种 AI 节目。
那时候我们有网络生存挑战;如今这个周末貌似有场 AI 生存挑战在漕河泾 AI Hacker House,也是关你三天,给很少的经费,看你怎么度过。
那时候,我在这样的夏夜,对着电脑恣肆地自我表达和随意创造;如今我经历起伏周期、结婚生娃,有了更多责任、牵绊,也见识了社会,经过了毒打。表达欲有了克制,但创造的欲望更愈发强烈了。
一样的夏夜,一样的晚风,一样的控制欲创造欲,一样的永不满足和蠢蠢欲动。
一切都是二周目的既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