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就是五一期间,一起逛家具城,一起吃必胜客,就聊天。他就问了个问题。说如果他没有买那个全款的房子,我是不是不会和他出来玩的。我说也不一定,主要还是看我有没有外出需求。我自身比较宅,业余能不出门就不出门。但是如果有外出需求,比如我所有的衣服都在行李箱和塑料袋里放着,我自己也需要买柜子,也需要看看家具,所以我也有购买需求,所以我就出来了。桌子上的食物快吃完的时候,他问我,感觉他这个人怎么样,我就说了我真实的想法,我说他家庭条件挺好的,以后不用还房贷,父母也有退休金,我一边吃一边说,我说我能找个你这样式的结婚,还挺不错的。他就笑,他说“你挺直接啊,都不需要我正式表白了”。我说不用。如果你觉得我也行,咱们可以直接结婚的,我查过相关政策,公司如果以此为由开除我们,那就得赔N+1,十几万呢,够我生小孩请保姆的。
这些其实就是我内心的真实想法。我这个男同事,我认识他三年了,虽然平时很少共事,也很少聊事情。但他是个正经可靠的人,他父母又是体制内退休,他又不用还房贷,年龄比我大三岁半,我真觉得挺合适的啊。有好人一起结婚生娃,哪个想孤独终老嘛?对吧。这是我出于理性做出的决策。但是我没想到这番话吓到他了。总之令他意外。或许他原本计划着要追求我一段时间?或许他真的被我的话吓到了?总之他跟我说还是希望能互相了解一段时间。我问他想了解什么,可以随时问我嘛,再说了,我们已经聊过很多了,那次吃自助餐我们一起步行了十几里路,我的鞋都磨破了,我能说的全部说了,不能说的,那就是不能说的。他追问我有什么不能说的,我说没什么。他就非得问,我说感觉你的个子有点低,眼睛也不大,脸上也不干净,有一点点胖,总之不太好看。他就笑,他就问我那到底是否喜欢他。我说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认为跟你结婚,是对我有利的正确的事情。我的家庭不太好,我独自对抗生存风险太辛苦,你的家庭很可靠,我需要。他好像有点生气了,反正不开心。他质问我那为什么不跟Xx谈朋友,Xx是我部门领导给我介绍的一个人,是我领导的侄子。我记得我曾在虎扑发帖提到过,比我年龄小的黄毛,家里有钱。我跟男同事解释,我说我不贪,我感觉你们家的经济条件足够减轻我的生存压力了,我总得找一个还行的男人,以免我的后代有什么基因缺陷,比如智商太低。我还得找个体面的有教养的男人,以免我被坑大了。还得找个不比我阶级高太多的,以防我无法掌控。
男同事就笑。他说他听明白了,他说我不喜欢他,只是觉得他合适。他有些不开心,我也没说什么。然后他也说了对我的看法,夸了我很多,也有批评,比如说我缺乏见识。总之听起来像散伙饭。我理解成,我俩没戏了,要散伙了。
饭后我就回家了。之后我们也没有再联系。我也没什么遗憾,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不过我确实有点缺乏见识。他也不是第一次这么说我了。从吃自助餐那天,他就说过我没见识。总之就是那个意思。所以五一假期我去了很多地方逛,这算是我来大连四年,第一次这么认真地逛这个城市,我看了很多楼盘,还去看了别墅,包括金石滩那边的独栋,高档住宅。很早之前我曾在商场买过一身比较昂贵的衣服,五一期间正好派上用场了。我发现穿漂亮华丽的衣服时,人确实会自信一些,别人也会认真对待你。我平时穿的那些衣服,很多都是几年的旧衣服了,根本不像有钱人,经常被当作学生。呵呵,所以能有什么涨见识的机会呢。逛了这么多地方,涨了不少见识,我笃定我的男同事被售楼处坑了,他那房子绝对买贵了。我感觉他应该也知道了。因为今天午休时,有人讨论到他买的那个小区,说到房价时,他的反应就说明他知道自己买贵了。不过,他也能找到心理安慰,因为去年11月还有400多万成交的,他375万,也还行吧,虽然现在卖325万。也许是不同楼层的原因?但是同样户型面积的精装洋房,即便在不同楼洞楼层,也不能差这么多吧?总共就10层,除了顶层和底层,当中的八层,能差多少?
呵呵,刚刚有房产中介给我说现在出了一套什么特价房315万(其实就是又降价了)。
总之,经历过这些吧,我已经完全看不上我的男同事了。看来,我之前所谓的理性的决策,一点都不理性。万一真跟人结婚了,害人害己。但是我看不上他,不代表他不好。相反,至少在婚姻这件事上,他比我更理性,他要求相互了解,也很合理。整体来看,他的表现符合他的出身。有教养,有分寸,低调有内涵。我的表现也符合我的出身,我管你三七二十一,有好处就争取,什么脸面自尊,都不值钱。没好处就及时断舍离。所以当我们在必胜客一起吃饭时,当我觉察到这可能是散伙饭时,我立即就把自己从这段关系里抽出来了,绝不内耗,也绝不再争取。因为我根本不想跟他再进一步互相了解,我想了解的,我都已经了解,结婚,是符合我当前利益的。为此,我可以失去工作。但是谈恋爱不行,谈个一年半载,我婚也没结成,工作也丢了,这划不来。最重要的是,我不喜欢他啊,我怎么跟他谈?我可以为了生孩子跟他结婚,跟他性交。在我看来,这是我的人生任务,是我为了更稳定的繁衍生息结成利益联盟的必要手段。但是我不喜欢他,我怎么跟他谈?我跟我前男友在一起时,会有激动,有心跳,看他说话,会忍不住亲他的嘴,他的脸很干净,牙齿洁白整齐,眼睛大大的,手臂上的青筋偶尔显现,头发的味道也好问,我那时喜欢他,所以我跟他谈。可是我对男同事,没有这些喜欢。
总之,我以为我跟男同事没开始就结束了,就是我以为已完结,就没再想这档子事了。然后今晚上,我在路上碰到他了。显然他在我下班回家的必经之地等我。我看到他时,我很懵啊,我想这是怎么回事呢?难道还没完结?于是我就走过去,像跟其他同事打招呼一样,跟他打招呼,假装问他为啥在这里。然后呢,他好像有些低沉,杵在那里也不动,最后憋出一句话,问我是否还在生气。我…我彻底懵了。
我问生什么气?他说他那天说得话都是气话,没有指责我没见识的意思。我…我完全懵圈了。就很疑惑不解,我说咱俩不是已经完结了吗?你怎么还这样。然后他坚持认为我还在生气,我说我真不生气,我一直都没生气,我生什么气呢?我出门少,确实少了点见识,不过不重要,会涨回来的,我也不急,慢慢来吧。他说“你看,你还是生气了”。他说如果不生气,为什么这几天都不搭理他。
我…大哥,咱俩不是已经完结了吗?完结了为啥还要搭理?就恢复正常同事关系啊,你不是也没发消息给我嘛,你要有什么工作上的事情请教我,那我一般都会指教的。我说咱俩的事没成,已完结,懂?他:行吧。然后又低沉了。我寻思那你就在这杵着低沉吧,都21点了,我今天早上八点吃了九元早餐,12点到21点,就吃了几片吐司面包,我饿得俩眼冒金光,我撤了,回家煮鸡蛋吃。
唉,吃了鸡蛋就躺着码字,感觉鸡蛋没消化,腹胀。明天再说吧。外面在下雨,今晚睡个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