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洪杉 2025-05-09 08:04 北京
创新往往产生于它的时代之前
这是一个你或许不曾发现的真相:所有的颠覆式创新,一开始都是毫不起眼的;几乎所有创新都出现在它们的时代之前。
无论是自然界的物种进化,还是人类文化的创新,许多突破性成果并非诞生于其黄金时代,而是早在环境成熟前就已萌芽,却因认知局限、技术瓶颈或时代错位沉寂数百年,直到某个契机被唤醒并重塑世界。
奥地利进化生物学家安德烈亚斯·瓦格纳在其新作《唤醒创新睡美人》中为我们详细阐述了这个道理。他用丰富的案例告诉我们,创新并非依赖个别天才的灵光乍现,而是概率、环境和偶然性的共同产物。
那么如何唤醒创新“睡美人”?瓦格纳指出:最伟大的创新或许就藏在最不起眼的角落,而你需要的,或许只是一份耐心、一双发现的眼睛,以及敢于打破边界、拥抱不确定性的勇气。
本文选编自《唤醒创新睡美人》。荐读之。
《唤醒创新睡美人》
作者:
[奥]安德烈亚斯·瓦格纳
译者:贾拥民
出版时间:2025年3月
出版社:湛庐文化
浙江科学技术出版社
地球上最成功的生物是什么?许多人给出的答案是狮子或大白鲨这样的顶级掠食者,还有一些人可能说是鸟、昆虫或细菌。很少有人会想到,草也完全可以称得上是最成功的生物。
草这种生物至少符合“惊人的成功”的两个标准。
第一个标准是极其丰富。北美大草原、非洲稀树大草原、欧亚大草原,以及无数其他草原,全都被草覆盖着。单是欧亚大草原就从高加索一路延伸到了太平洋,绵延8000多千米。
第二个标准是物种数量大且极具多样性。草自从在生命进化历史上出现以来,已经进化出了1万多种。从适应南极洲冰天雪地的只有数厘米高的毛草,到印度北部可以隐藏整群大象的高耸的草,再到亚洲的竹林,这种像“树”的草可以长到30米高。
但草类并不是一直都如此成功。在数千万年的时间里,或者说在它们的大部分进化史上,草类都只是勉强维持着生存。无论以什么标准来衡量,它们都远远谈不上繁荣兴旺。
草类的起源可以追溯到6500多万年前的恐龙时代。自那之后的数千万年里,草类留下的化石极其罕见,这意味着,在那段漫长的时期,草类不可能是非常丰富的。事实上,一直要等到距今不到2500万年时,草类才成为优势物种,这比它们的诞生足足晚了4000多万年。
为什么草类要等到4000多万年后才能在阳光下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一旦你了解到,进化从一开始就赋予了草类很多种增强生存能力的创新,这个谜团就会变得更加复杂难解。这些创新包括草类拥有木质素和二氧化硅这样的化学防御物质,它们不仅会损害食草动物的牙齿,还使草类更能耐受干旱。此外,在代谢方面,进化让草类拥有了有利于保存水分的复杂创新。
你可能会认为,既然有了这些创新以及其他方面的创新,草类应该可以很快就繁盛起来。然而,在那长达4000多万年的难以想象的漫长岁月里,它们一直未能做到这一点。草类这种延迟的成功蕴含着关于新生命形式的深刻真理——
一种新生命形式的成功,不仅取决于它的特定内在特征,也不仅取决于它的某种内在品质,比如一项创新所带来的能力增强或所赋予的新能力,还取决于这种生命形式诞生的世界。
草类并不是唯一一种经历了漫长岁月才获得成功的生物,它们只是无数新生命形式中的一员。若以物种的丰富性或多样性来衡量,一些新生命形式的成功也推迟了数百万年,甚至数千万年。
例如,第一批蚂蚁出现在1.4亿年前,但直到4000万年后,蚂蚁才开始分化,到今天已有1.1万多种;
哺乳动物有着各种各样的生命形式,如生活在地上的、会爬树的、会飞行的或会游泳的,它们起源于1亿多年前,但直到6500万年前才开始蓬勃发展;
咸水蛤蜊科动物,它们更是不得不等待了长达3.5亿年才大获成功,分化成了500多个物种。
进化的“睡美人”
上述新生命形式以及许多其他的新生命形式有一个共同点,即在大爆发之前一直处于休眠状态。它们是生物进化过程中的“睡美人”。
这些“睡美人”让我着迷不已,它们让我对关于成功和失败的所谓真理产生了怀疑,而人们一直认为这些真理都是不言而喻的。这些质疑不仅适用于自然的创新,也适用于人类文化的创新。
当生命第一次从原始汤(primordial soup)中爬出来时,当生命第一次发现从矿物质、有机分子和阳光中提取能量的方法时,当生命第一次学会在浩瀚的原始海洋中游泳并借此谋生时,当生命第一次变成多细胞生物时,当生命第一次学会应对挑战时……它必须创新。
每一个挑战都可以用多种方式来应对,每一种应对方式都是生物进化的创造性产物,而且都体现在拥有独特生命形式的物种身上;它们数以百万计,随着进化的推进,数量还在不断增加。
当然,创新从来没有随着生物进化而停止。
那些拥有复杂神经系统的物种,如黑猩猩、海豚和乌鸦,已经发现或发明了用于狩猎或采集食物的简单技术和工具。
人类文化自农业革命以来的1万多年里,产生了众多革命性的创新,如数学和文字,以及从车轮到壁纸的大量小创新。此外,人类也已经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发现了自然的基本规律,创作出了无数的创造性作品,从诗歌到歌曲,再到交响乐和小说。
这些创新中就有不计其数的“睡美人”:比如像雷达这样的被忽视的突破性技术,像孟德尔的遗传定律这种一度被埋没的科学发现,还有像维米尔的画作《戴珍珠耳环的少女》这类被遗忘的艺术作品,还有像心脏起搏器虽然从19世纪末就被发明,但直到20世纪50年代才被唤醒的机械发明。
诚然,自然和文化并不是以完全相同的方式进行创造的。牛顿撰写《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时所用的墨水和纸与蓝鲸的细胞、组织和器官是两类不同的创造力基质。在一位作家十易其稿的勇气背后,是一种完全不同于DNA的随机突变的创作动力。一项专利的商业价值与大肠杆菌每天分裂的频率是衡量成功的不同标准。不过,在这些差异之外,不同的创新还有一系列更深层次的相似之处,其中之一是:很多创新都是远远超前的。
“睡美人”是一种创造性产品,刚出现时也许没有明显的优点、价值或实用性,但只要时间足够长,它就能改变生命和生活。这种产品在自然和文化中无处不在。
它们将帮助我们理解一个事实,即被忽视的遗传定律和被遗忘的画作都是创新史的一个普遍模式的一部分,而这个模式可以一直追溯到生命的起源。
大自然中的“睡美人”可以帮助我们理解为什么创新可能很容易,但创新要取得成功则很难。成功与否是创新者无法控制的。
一个例子是一些全新的基因,它们是在基因组进化的过程中自发地产生的,而且数量巨大。每一个这样的基因都在寻找某个问题的解决方案,这个问题可能在该基因诞生之后很久才出现,也可能永远不会出现。
另一个例子是,每当突变改变了生物体的DNA时,它最终将会改变该DNA编码的一些分子,还会改变这些分子的功能,并影响其工作的效率和质量。这些变化最终促成了进化所创造的一切新事物。从细菌旋转的鞭毛到猎鹰锐利的眼睛,再到人类大脑中使语言、艺术和科学最终成为可能的神经连接。
“睡美人”无处不在。
这些“睡美人”的觉醒受到许多因素的影响,从气候变化到小行星、技术发展、社会文化的变化。它们的唤醒取决于环境,并且超出了创新者的控制范围。它也无法被预测,并且常常被质疑质量与影响力,因为这种质量可能往往不如环境重要。
所以,我们需要理解创造性生产的更广泛模式,包括从生命起源开始的进化。进化不是飞跃向前,而是小步前进。在迈出下一步之前,之前的每一步都必须保存下来,这是自然选择的关键任务。
而且,没有一项创新单凭自身的优点就能取得成功。一个新基因的价值并不是来自它的“内在品质”,而是来自它诞生的世界,一个生物体无法控制的世界。
换一个角度说:创新的本质是一个适应环境的过程,即使微小的灵感也可能在未来成为改变生活的“睡美人”。我们应该学会像进化生物学家一样思考——关注跨领域趋势,记录哪怕看似无关紧要的日常灵感,为未来的“觉醒时刻”埋下种子;我们要用“长变焦视角”通过跨界学习激发创造力,成为唤醒“睡美人”的参与者;要培养一项长期技能,如培养批判性思维,这可能在时代的转折点给你带来巨大的价值;最关键的是,要有敢于打破边界、拥抱不确定性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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