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Atlantic 每日综述 - 2025年5月6日
Trump Finally Drops the Anti-Semitism Pretext
文章指出,特朗普政府针对哈佛大学的最新强硬信函,标志着其攻击精英大学的真实目的彻底暴露——惩罚自由派机构的“自由主义罪行”,而非先前声称的反对反犹太主义。教育部长琳达·麦克马洪(信中部分措辞被认为带有特朗普的影子)在信中列举了哈佛大学的诸多“罪状”,包括录取鄙视美国的学生、聘用前“蓝市市长”教授领导力课程、质疑其补习数学项目的必要性,并指责其董事会主席佩妮·普利茨克(Penny Pritzker)导致大学财政危机,最终宣布“今天的信标志着该大学新拨款的结束”。文章认为,此前以反犹太主义为由(尤其在2023年10月7日哈马斯袭击以色列后的校园抗议背景下)对常春藤盟校施压,尚有一定的策略性,但现在政府已不再伪装。
文章回顾了政府此前针对哥伦比亚大学的行动:以未能充分解决校园反犹太主义为由取消4亿美元联邦资金,并提出一系列要求以恢复资助,哥伦比亚大学随后宣布了类似改革。接着,政府转向哈佛,审查90亿美元联邦拨款和合同,并提出更激进的要求,如筛选国际学生对美忠诚度、允许外部机构审计教师观点等,哈佛对此提起诉讼。政府随即冻结了哈佛22亿美元的拨款和6000万美元的合同,并威胁取消其非营利免税地位。法律专家德里克·布莱克(Derek Black)指出,政府在没有遵循法定程序的情况下拒绝拨款是违法的,“联邦宪法或成文法中没有‘我们不喜欢你’的权力”。哈佛大学校长艾伦·加伯(Alan Garber)承认学校存在问题并愿意改进,但认为政府的手段“令人反感”。文章最后引用J.D.万斯2021年的言论,即大学是“敌人”,应“积极攻击”,认为麦克马洪的信使政府的真实意图更加“诚实”。
原文发布时间: 2025-05-06T18:40:00-04:00
An ‘America First’ Deal With the Houthis
文章报道,美国总统特朗普今日宣布与也门胡塞武装达成停火协议。特朗普称胡塞武装已经“屈服”,并同意不再以美国船只为目标;作为交换,美国将停止对胡塞武装的空袭。然而,文章指出,这更像是一个“美国优先”的举措,旨在使美国从冲突中脱身,而非终结冲突本身。没有迹象表明胡塞武装会停止其与以色列的战争;周日,胡塞武装向以色列主要机场附近发射导弹,引发以色列对也门多地进行报复性轰炸。胡塞武装方面则强硬表示,以色列的袭击“不会没有回应”,且其在加沙问题上的立场“不会放弃”。
分析人士质疑该停火协议是否适用于英国等西方盟友的船只,若不适用,则将“美国优先”的含义推向新高度。不过,参与斡旋的阿曼外交大臣发表声明称,该协议将确保“国际商业航运的顺畅流动”,似乎暗示了更广泛的覆盖范围。此协议对特朗普政府而言是受欢迎的喘息之机,因其针对胡塞武装的军事行动有陷入泥潭的风险,未能实现“彻底消灭”该武装的目标。胡塞武装仍将是整个海湾地区的强大威胁。对于胡塞武装为何在此时达成协议,普林斯顿大学近东研究教授伯纳德·海克尔(Bernard Haykel)表示困惑。也门分析师穆罕默德·巴沙(Mohammed al-Basha)推测,这可能与特朗普政府和伊朗之间正在酝酿的核协议有关,伊朗作为胡塞武装的主要支持者,可能以此作为核谈判中的善意姿态。特朗普的伊朗问题特使史蒂文·维特科夫(Steven Witkoff)也迅速转发了阿曼宣布胡塞协议的消息。此外,特朗普即将出访海湾地区,并预告将有“非常非常重大的宣布”,这可能与新的伊朗核协议有关。
原文发布时间: 2025-05-06T18:19:58-04:00
‘It’s All Cronyism Going Forward’
文章揭示了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NIH)内部一项高达5亿美元的巨额资金授予争议,指其过程涉嫌裙带关系和程序不正当。流感研究员马修·J·梅莫利(Matthew J. Memoli)在特朗普政府的提拔下,先是担任国家过敏和传染病研究所(NIAID)代理所长,期间负责暂停拨款、取消经费、解雇员工等事务。如今,作为NIH首席副主任,梅莫利与其紧密合作者杰弗里·陶бенбер格(Jeffery Taubenberger,现任NIAID代理所长)向卫生部长小罗伯特·F·肯尼迪(Robert F. Kennedy Jr.)推介其研究后,即将获得这笔巨额资金,用于其内部的疫苗研究项目“黄金标准世代”(Generation Gold Standard),旨在开发针对流感、冠状病毒等病毒的通用疫苗。
多位疫苗研究人员和免疫学家对该项目的科学价值和资助方式提出质疑,认为在政府大幅削减HHS员工和数百个其他传染病项目资金的背景下,此举显得短视和可疑。该项目似乎仅依赖一种并非特别新颖的疫苗策略(化学灭活全病毒疫苗),且授予过程偏离了传统的专家评审和多项目资助模式。HHS和梅莫利对资金用途的说法存在矛盾,最初HHS仅提及梅莫利和陶бенбер格的技术,后又称资金将支持多个项目,但未明确其他项目的标准和时间表。梅莫利此前因批评新冠疫苗强制令、将DEI(多元、平等、包容)描述为“冒犯性”而受到关注。陶бенбер格则因其在1918年流感病毒测序方面的贡献而闻名,并被列为该疫苗技术的专利发明人之一,可能从中直接受益。文章援引NIH官员的评论称,这一事件表明“未来一切都将是裙带关系”。
原文发布时间: 2025-05-06T16:24:13-04:00
Trump’s Kennedy Center Debut: Les Mis and Six-Figure Checks
文章报道,美国总统特朗普计划于下月出席肯尼迪中心的音乐剧《悲惨世界》(Les Misérables)演出,并在此之前举办一场私人筹款招待会。这是特朗普就任总统以来首次在该中心观看演出,也是他接管该机构后首次为其筹款。特朗普在第一任期内曾因艺术家抗议而疏远肯尼迪中心,但今年重返白宫后,他更换了董事会成员并自任主席,意图将该机构按其设想重塑。
据透露,6月11日演前筹款会的邀请函要求董事会成员每人捐款10万美元,而其他捐赠者的赞助级别分为200万美元(金级)和10万美元(银级),均可与特朗普合影并参加VIP招待会。白宫发言人称特朗普“深切关心美国艺术和文化”。有消息称,特朗普的盟友曾讨论将特朗普与CBS新闻的任何和解金中一部分指定给肯尼迪中心。特朗普接管肯尼迪中心后引发争议,包括林-曼努尔·米兰达(Lin-Manuel Miranda)和伊萨·雷(Issa Rae)在内的多位艺术家取消了演出计划,同性恋合唱团的演出也被取消。特朗普曾称该中心“年久失修”。肯尼迪中心通常每年获得约4500万美元的联邦拨款,但未来拨款尚不确定,而慈善捐款是其重要预算来源(2023年约8500万美元)。文章指出,特朗普长期喜爱《悲惨世界》的配乐,并在其政治集会上使用。
原文发布时间: 2025-05-06T15:00:00-04:00
Dear James: When My Husband Speaks, My Brain Turns to Mush
本篇为“Dear James”专栏文章,读者来信求助关于在婚姻中注意力难以集中的问题。这位已婚近14年的女性表示,她深爱丈夫,认为他是优秀的父亲和伴侣,但在丈夫进行长篇幅谈话时,她会迅速失去焦点,导致错过重要信息(例如丈夫即将出差的地点)。她困惑这是否是正常的婚姻现象,自己是否感到厌倦,丈夫是否无趣,社交媒体是否损害了她的注意力,或者她本人是否“糟糕”。
专栏作者詹姆斯·帕克(James Parker)回应称,读者并非“糟糕”,但她提出的其他可能性(厌倦、丈夫有时无趣、婚姻常态、社交媒体影响)都可能成立。他建议读者思考丈夫“长篇大论”的频率和程度是否有所增加,因为问题可能出在丈夫身上。帕克认为,讲话冗长的人即使不自知也会消耗他人的精力。他建议读者可以鼓励丈夫进行自我编辑,简洁表达。同时,他也指出读者可能自身负担过重,导致大脑对已听过或不重要的信息自动“屏蔽”。他建议读者与丈夫沟通,甚至可以幽默地将此问题“医学化”,共同应对“选择性配偶遗忘综合症”(Selective Spousal Oblivion Syndrome)。
原文发布时间: 2025-05-06T13:00:00-04:00
This Conclave Will Be Different
文章分析了即将举行的教皇选举秘密会议(Conclave)的独特性,指出媒体对此次选举的影响将前所未有。主要原因是已故教皇方济各任命了历史上最多元化、最分散的枢机主教团,其中24位来自从未有过枢机主教的国家(如汤加、缅甸、东帝汶)。这些枢机主教彼此陌生,因为方济各任内很少召集他们进行公开讨论(仅在2014年有过一次)。因此,在缺乏个人关系的情况下,媒体报道在塑造枢机主教们对彼此印象方面发挥了关键作用。
文章提到,尽管枢机主教们希望延续方济各的“巨大遗产”,但并非寻求“延长方济各”。与前两任教皇不同,方济各没有留下明显的继承人。国务卿彼得罗·帕罗林(Pietro Parolin)枢机是热门人选之一,他代表了与方济各的连续性,支持教皇在同性伴侣祝福等问题上的开放态度,并且由于其职位,他与多数枢机主教有过接触。然而,帕罗林也曾与方济各存在冲突,并在教皇去世后面临谣言和攻击。另一位意大利籍热门人选是耶路撒冷拉丁礼宗主教皮尔巴蒂斯塔·皮扎巴拉(Pierbattista Pizzaballa),他因表示愿意用自己交换被哈马斯扣押的儿童人质而声名鹊起。保守派在此次选举中占少数,但可能与来自非洲和全球南方的观点相似的枢机主教结盟。德国枢机格哈德·路德维希·穆勒(Gerhard Ludwig Müller)是保守派的代表人物,他批评方济各在离婚和LGBTQ问题上的宽松态度,但认同方济各在贫困、和平、移民和环境问题上的关注。文章预测,新教皇很可能会在这些社会正义问题上效仿方济各。
原文发布时间: 2025-05-06T12:05:00-04:00
How the Best Restaurants Can Make You Feel
文章探讨了著名餐厅经营者基思·麦克纳利(Keith McNally)在其新回忆录《我几乎后悔一切》(I Regret Almost Everything)中展现的艺术才华,认为顶尖餐厅经营者与厨师一样,也是创造独特体验的艺术家,他们擅长营造氛围或“vibe”。麦克纳利在纽约以其餐厅(如Pastis、Balthazar)的独特氛围闻名,这种氛围被形容为“麦克纳利金光”或“童话般的光辉”,能让食客感觉良好,甚至成为城市文化地标。文章指出,尽管麦克纳利的食物本身可能并非顶级,但他创造的体验具有不可抗拒的吸引力,其餐厅既吸引名人也对普通人开放。
回忆录揭示了麦克纳利艺术风格的根源,包括受到英国戏剧导演乔纳森·米勒和剧作家艾伦·贝内特的影响,他对细节和美学的极致追求,以及他从工人阶级背景中形成的对服务和价格敏感性的坚持。书中还提及了他经历中风、自杀未遂、离婚以及疫情对餐厅的冲击等个人困境,这些经历似乎让他更坦然地接受自己作为纽约最具影响力的创意人士之一的地位。文章认为,麦克纳利的作品证明了餐厅经营可以是一种被低估的艺术形式,其核心在于如何让顾客“感觉”,而这正是他的餐厅所擅长的。他的回忆录也提醒人们,创造这种难忘的用餐体验背后所付出的努力、才华和艺术视野。
原文发布时间: 2025-05-06T11:25:00-04:00
Putin’s Bread and Circus Had Bread
文章对比了特朗普第二任期与普京在俄罗斯巩固权力的历程,指出特朗普似乎忽略了普京成功的一个关键因素:经济稳定。普京上台之初,面临国家债务违约、社会动荡的局面,他深知仅靠“伟大愿景”不足以巩固权力,必须首先解决民生问题(“面包”)。他将货币和财政政策委托给有能力的专业人士(如赫尔曼·格列夫),推行市场化改革,加上高油价的助力,使俄罗斯经济在头十年显著增长,民众生活得到改善,这为他赢得了支持。普京政权也运用宣传机器,塑造其“威权能力”的神话,强调秩序和福利。
相比之下,特朗普似乎认为文化上的不满、党派支持和个人魅力比经济实绩更重要。其经济政策混乱,导致民众对经济状况和个人财务状况的负面评价增加。特朗普未能像普京那样有效授权经济管理和沟通,而是亲自操盘,其言论常引发市场波动,且未能有效安抚民众。文章回顾了普京政权如何通过技术官僚(如阿列克谢·库德林、埃尔维拉·纳比乌林娜)应对2008年金融危机和2014年西方制裁,保持了相对的经济稳定,即使在牺牲部分经济增长以巩固个人权力后,依然重视通过经济手段(如高薪招募士兵)维持社会交易关系。文章总结,对于威权统治者而言,忽视经济稳定可能对其自身构成危险,普京的经验是“马戏固然重要,但绝不能夺走面包”。
原文发布时间: 2025-05-06T09:44:35-04:00
Elon Musk’s Most Alarming Power Grab
文章指出,埃隆·马斯克的SpaceX公司通过其星链(Starlink)项目,在过去六年中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发射了超过7000颗卫星进入地球轨道,形成了对近地轨道的压倒性主导地位,远超其他所有私营公司和国家。这种主导地位赋予了马斯克对全球信息交换的巨大潜在控制力,以及前所未有的地缘政治影响力,例如在乌克兰冲突中,他能够决定关键通信服务的开关。
星链目前已拥有超过500万用户,服务范围遍及偏远地区、飞机、船舶,甚至在加沙、缅甸和苏丹等冲突或网络受限地区发挥作用。美国政府,包括军方,也日益依赖SpaceX的卫星和发射服务。尽管美国太空军曾强调避免过度依赖单一供应商,但在特朗普政府下,鉴于马斯克对特朗普竞选的大力支持,这种依赖可能加剧。欧洲试图建立自己的卫星网络以抗衡星链,但进展缓慢,其主要商业竞争对手OneWeb规模远不及星链。中国也在发展自己的卫星互联网服务,但目前规模尚小。亚马逊的柯伊伯计划(Project Kuiper)被视为星链最强大的潜在竞争者,但仍处于早期阶段。随着星链向手机服务等领域扩展,以及SpaceX下一代星舰(Starship)火箭有望大幅提升卫星部署能力,马斯克对未来全球通信基础设施的控制力可能进一步增强,引发对其权力集中的深切担忧。
原文发布时间: 2025-05-06T08:00:00-04:00
Why Do Collaborators Do It?
文章探讨了德国作家丹尼尔·凯尔曼(Daniel Kehlmann)的新小说《导演》(The Director),该小说围绕奥地利电影导演G.W.帕布斯特(G. W. Pabst)与纳粹德国合作的真实经历展开。凯尔曼对人们在极端环境下如何滑向同谋关系,以及这种妥协背后的合理化过程深感兴趣。帕布斯特在1933年逃离德国,却在1939年令人费解地返回第三帝国并为纳粹拍摄电影,其动机至今成谜。凯尔曼的小说试图探索这种道德“灰色地带”,以及艺术家为了艺术创作愿意做出多大程度的“道德妥协”。
小说以表现主义风格描绘了帕布斯特进入的纳粹世界,并虚构了帕布斯特逐步放弃抵抗、最终陷入同谋的过程。例如,书中描绘帕布斯特在拍摄电影时使用了集中营的囚犯作为群众演员,这一情节虽部分基于史实(帕布斯特可能目睹过莱妮·里芬斯塔尔使用囚犯),但凯尔曼将其扩展,认为在战时德国,包括电影业在内的广泛强制劳动使得帕布斯特很可能也利用了这类资源。凯尔曼认为,帕布斯特的每一步看似都有其辩护理由,但最终却走向了完全不可接受的境地。文章最后提到,凯尔曼认为避免陷入同谋困境的最佳方式是“如果可以,根本不要进入灰色地带”,并引用托马斯·曼的例子作为对比。对于“如果是我,我不知道会怎么做”这种常见的对纳粹时期的反思,凯尔曼认为更恰当的回答应该是“我希望我当时会做正确的事”。
原文发布时间: 2025-05-06T08:00:00-04:00
Endowments Are Next
文章指出,继冻结对哥伦比亚大学和哈佛大学的联邦资金并威胁取消哈佛的非营利免税地位之后,特朗普政府和国会共和党人正考虑对大学捐赠基金征收高额税款,这将对高等教育产生更深远的长期影响。历史上,非营利大学免于联邦税收,2017年税改对最富有大学的捐赠基金年投资收入征收了1.4%的象征性税款。如今,共和党人很可能将提高捐赠基金税率纳入其无需民主党支持即可通过的预算和解法案中。据分析,14%的税率每年将使哈佛大学损失约5.6亿美元,21%(与企业税率持平)则损失约8.5亿美元。
文章认为,对富裕大学捐赠基金征税曾是左翼政治家主张的财富再分配手段,旨在让哈佛、耶鲁等校分享其巨额财富。然而,近年来这一想法被“MAGA右翼”采纳,其目的已转变为削弱和惩罚被视为左倾的精英高等教育机构,而非公平分配教育资源。参议员汤姆·科顿(Tom Cotton)和J.D.万斯(J.D. Vance)等人均提出或支持此类法案,认为高税率能迫使大学抑制“DEI和觉醒派疯狂”。然而,研究表明,对捐赠基金征税并未解决高等教育的负担能力或排他性问题,反而可能导致受影响的大学提高学费、削减助学金和科研经费,对规模较小的机构尤其不利。保守派活动家克里斯托弗·鲁弗(Christopher Rufo)明确表示,此举的目的就是让大学财务“收缩”。文章引述税法教授菲尔·哈克尼(Phil Hackney)的担忧,认为这种以公共政策攻击“敌人”的做法将对这些机构造成不可弥补的损害。
原文发布时间: 2025-05-06T07:00:00-04:00
The Collapse of Feminism
本期播客节目“Good on Paper”采访了《大西洋月刊》撰稿人索菲·吉尔伯特(Sophie Gilbert),讨论其新书《女孩对女孩:流行文化如何让一代女性反对自我》(Girl on Girl: How Pop Culture Turned a Generation of Women Against Themselves)。吉尔伯特在书中探讨了从1990年代到2000年代初期,女权主义如何从具有抗争性的第三波女权主义(如Riot Grrrl运动)演变为一种被商业化的、“后女权主义”的“女孩力量”(Girl Power)口号,并最终在流行文化的影响下,将女性的性物化包装为赋权,将集体行动的诉求转变为对个体选择的辩论。
吉尔伯特认为,这一转变受到多种因素的推动,包括网络色情内容的爆炸式增长、真人秀电视的美学标准以及算法对高度性感化图像的偏爱。她指出,在艾滋病危机引发对性的焦虑背景下,出现了强调“性积极”的文化趋势,但这随后被商业化,使得将女性的“性权力”作为唯一赋权途径的观念在媒体中无处不在。吉尔伯特批评了这种将性物化等同于赋权的观念,认为它分散了对其他更实质性权力形式的追求。她还讨论了女性在这一过程中的“共谋”问题,指出女权主义的个人主义转向并未改善整体状况,并呼吁回归集体行动。尽管她对“女老板”(girlboss)式的个人奋斗持保留态度,但也承认个人抱负的合理性。节目中还提及泰勒·斯威夫特(Taylor Swift)作为一位在压抑环境中坚持表达内在世界的艺术家典范,并强调了批判性审视流行文化对女性影响的重要性。
原文发布时间: 2025-05-06T06:00:00-04:00
The Missing Branch
文章认为,当前美国宪政体系面临的最深层问题是国会的软弱无能和失职,这种状态制造了权力真空,纵容了总统和司法部门的权力扩张。这与美国建国初期国父们担忧国会权力过大形成鲜明对比。尽管历史上国会曾积极维护自身权力,与行政部门抗衡,但自纽特·金里奇(Newt Gingrich)时代以来,国会权力日益集中于领导层,削弱了委员会的政策制定功能,导致多数议员被边缘化。这使得许多议员转向在社交媒体和电视上进行政治表演,而非从事实质性的立法工作。
国会因此变得更像是总统的附属机构:当总统与其同属一党时,国会退居幕后,协助通过总统议程或仅作评论;当总统与国会多数党不同时,国会则成为反对派的焦点,但仍缺乏立法作为。特朗普总统在其任期头100天仅签署了五项法案,创下现代总统新低,凸显了国会的无所作为。文章指出,无论是行政命令还是监管改革,若无国会行动,其持久性和实质性都存疑。最高法院近年来在行政法判决中试图为国会重新主张权力创造空间,但国会并未响应。在特朗普时代的关税政策等问题上,尽管许多共和党议员不满,国会也未采取行动收回其明确的宪法权力。文章最后强调,国会的软弱是其成员自身选择的结果,任何有意义的宪政复兴都首先需要国会议员们愿意重拾其应有的权力与抱负。
原文发布时间: 2025-05-06T06:00:00-04:00
Congressional Republicans Have Two Bad Options
本篇通讯探讨了国会共和党人目前围绕一项被称为“一个美丽大草案”(One Big Beautiful Bill)的重大财政法案所面临的困境。该法案旨在尽可能多地实施特朗普总统的议程,核心内容包括延长2017年的特朗普减税政策(预计耗资5万亿美元)、为特朗普的南部边境计划增加资金、提高军事开支,并可能削减或取消小费、加班费及社会保障福利的税收。共和党内部在如何(甚至是否)抵消这5万亿美元的巨额成本上存在严重分歧。
该法案计划通过“预算和解”(reconciliation)程序推进,以绕过参议院的阻挠议事。目前,共和党面临两难选择:一是通过一项可能导致赤字飙升、威胁经济的法案;二是法案失败,这将重创特朗普的议程,并且如果减税政策在年底到期,同样可能对经济造成冲击。第三种选择是制定一项更具财政责任感的法案,通过削减开支或在其他方面增税来抵消减税成本,但这因共和党普遍反对任何形式的增税而不太可能实现。目前尚不清楚法案是否会触及医疗补助计划(Medicaid)、能否纳入额外的特朗普减税措施,以及是否会提高债务上限。如果不能提高债务上限,美国政府可能面临灾难性的债务违约。由于年底减税政策即将到期,共和党人通过该法案的时间压力巨大,基本上是“2025年成败在此一举”。
原文发布时间: 2025-05-06T05:00:00-04: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