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红书悖论。
如果你想要在短时间完成一件小事,小红书的搜索加上推送机制简直完美,它不仅能够搜索出你想要的信息,还能够通过信息流的推荐机制补全你的视角。比如你要搜索申根签证的办理方法,你不仅能够得到全套的申根签证材料清单和申请流程,甚至还能在推荐页看到伦敦某个签证官是不是 nice,倾向于下半年签还是 15 天,还有神秘的抢 slot 技巧。
另一面,如果你要做一件长期才能达成的事情,小红书的推送机制简直就是焦虑放大器。举个例子,假如你拿了 QS 排名前50 学校的 offer,但信息流推送的帖子却是别人分享的牛剑 offer 和牛剑申请指南,于是你手里的 offer 瞬间不香了,焦虑感拉满,自尊和自我价值感直线下降。此时你不可能通过小红书上的攻略短时间内达成一项成就,于是只剩下了社会比较带来的焦虑感和低自尊。
一面是获得感,另一面是焦虑感,这就是社交媒体的悖论。张一鸣曾经说技术没有价值观,确实,技术没有价值观,但技术背后的人有。技术带给人的影响到底是获得、愉悦、平静,还是焦虑、低自尊,这是价值观主导的结果。
Kyth 之前在腾讯的演讲里说,互联网内容的极大丰富,使得分到每个人身上的注意力变得短暂,深层的情感寄托会越来越有价值。这个观点我是赞同的,只是这是不是技术能做到的,我并不确定。也许唯一确定的就是,获得感、幸福感和深层的情感连接会因为稀缺而越来越重要,但怎么做到,还没有很好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