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俩正常客户,心情大好。
当我躺倒在床上的时候,我终于感到了疲倦从四周将我包裹,周围一切的声音都变得虚幻,我迷糊间感觉到昭昭靠到了我的肩膀上,但我的意识已经逐渐远去。
早上六点,我缓缓醒来,我感觉好像经历了一场清醒的鬼压床,我低头一看,果然,昭昭正枕在我的肚子上呼呼大睡。昭昭的睡相真的很糟糕,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睡裙已经打着卷向上掀起,盖在了自己的脸上。我心想,这不闷得慌嘛。
我尽量把动作放轻,避免吵醒她,挺起身子,在盖在脸上的睡裙下面找到了小巧的鼻子,我确定了鼻梁的位置,一下捏住了。我以为昭昭会一下憋醒,但是她睡得真的很死,她在呼吸不畅后,眉头微蹙,转而用嘴呼吸。
(皮克斯v了)
我连忙帮她把睡裙捋下来,我看着顶着鸡窝头的昭昭笑着说:“你是咋睡着的?这要把你打包扛走你都不知道。” 昭昭还是睡眼惺忪的状态,猛伸了个懒腰,说:“我咋睡到你的身上了?” 我帮她捋了捋头发,道:“你问我,我问谁呢?”
热带的气候真的不适合北方人,折腾这么两下,我就出了一层细汗,简单冲了澡,我开始招呼群里的伙计们起床,果然只有女生起来了。我趁昭昭化妆的功夫,叫了早餐,随即开始确认起行程。这时候我在推送邮件里看到了双人SPA的广告,作为一个正经的糙汉,那个时候对SPA的认知还停留在爱情观公寓里变成黑人的唐悠悠。
我走到昭昭身后,从身后环住了她,正在描眉的昭昭打了一下我的手,说:“干嘛,差点画歪了。” 我拿起手机给她看,用肉麻的声音问她:“要不要来个情侣SPA啊?” 昭昭手上动作好不停歇的答到:“这次你看着安排,我只管美丽。” 我隔着睡裙捏了捏昭昭的大腿,说:“说得好像之前都是你安排的一样。”
我们按照约定时间来到了码头,他们都已经先到了,昭昭立马凑了上去,女生们各个裙裾飘飘,笑颜如花,在阳光下美好而明媚。我扭头看见了像是吸血鬼一样缩在小游艇阴影里的大哥和老三,俩人一脸的疲惫。我太清楚为什么会这样,他们昨晚通宵打游戏了。 我走了上去,一人给他们散了一根烟,点上之后也蹲了下来,问到:“你俩把电脑带来了啊?打到几点啊?”
大哥站起来抻了抻蹲麻了的腿,说:“打到了三点,说是赢一把就睡觉,结果五连跪,老三演我,要不是最后一把亚索被ban了,到现在都结束不了。” 我踢了踢老三,老三只是讪笑一下。
一根烟的功夫,船长来了,是个小个子的混血儿,多种血统的交织带给了他能符合大部分人种审美的长相。我到现在都记得他夸张热情的笑容和雪白的牙齿。他身上只穿了一件红背心和白色大短裤,还戴着一顶起了毛边的的巴拿马草帽。从我的记忆中望去,他要比伊纳基·戈多伊更适合演路飞,永不熄灭的热带骄阳晒黑的皮肤似乎更加符合海上讨生活的路飞的形象,我们接下来就叫他黑路飞吧。
黑路飞热情的和我们每个人打招呼,并且用蹩脚的中文讲了一句“欢迎来到巴哈马。” 当时的我们十分惊讶一个在巴哈马这样的小国里的船长竟然也会讲中文。黑路飞打开门锁,灵巧的跳上了船,把跳板放了下来,贴心的扶着每一个人上船,确保我们不会掉进海里。
这是一艘荷载15人的小游钓船,宽大的后甲板上有五个钓位,船舱内还算宽敞豪华,有点像ktv的包厢。驾驶室并不在船舱内,而是在二层的小塔上。黑路飞带我们熟悉了一下他的船的各个位置,并骄傲的说这艘船是他去年攒钱买的。再讲完安全须知后,他就像个海盗一样顺着梯子三两下就爬上了二层的驾驶室。第一次坐这种船的我们很好奇这玩意是怎么开的,便询问黑路飞我们能否上去,他说当然可以,但上面的摇晃会更严重,晕船的话最好别上去。听到这,姑娘们纷纷打消了上去的念头,都去船头拍照了,大哥和老三大小就在海边长大,自然是要上去看看,而我作为知名水库浪子也是不落人后。
上到二楼视野变得更加开阔,我们好奇的看着黑路飞打火开船。黑路飞拿起步话机进行了开船宣言,让大家找地方坐好,不要把身体探出船舷。我们也遵循指导坐在了驾驶位后边的小沙发里,我原来以为船的驾驶位都是没座儿的,但实际上是有一个理发店那种椅子。 我们坐好后,黑路飞潇洒摆舵开船,在港内我的感觉还好,但随着船离开防波堤驶入宽阔海面,看似温柔轻拂的海浪开始让我逐渐眩晕,即使是坐着,吹着海风,我也不住的开始恶心。我看大哥和老三苍白的脸也逐渐紧绷,大哥明显在咬着牙,额头的青筋也突了出来。随着周围海水的颜色从翠绿转为浅蓝,黑路飞把船开的更快了,船头劈开碧波,在浪尖上轻轻被抛起,滑翔一段,重重回落。我的心也跟着船的起落剧烈的跳动着。我实在受不了了,赶紧和黑路飞说我们要下去。黑路飞看着我们脸色哈哈大笑,赶忙减速让我们顺着梯子回到了一层,并告诉我们船舱厕所镜子后边药柜有晕船药。
我们三个狼狈的回到一层,我们像喝醉了酒一样爬回了船舱内。女生们早就被海风吹了进来,一个个都被吹成了梅超风。我们顾不得嘲笑她们赶紧去吃了晕船药。行程比我们想象的要久,在这茫茫大海上,有种比望山跑死马更绝望的感觉。
两个多小时后我们到达了我们的第一站,猪岛。这是一个无人居住的小岛,隔着不算远,我们就看到了在沙滩上散步的猪群。黑路飞把船停在了浅水区,让大家换好可以沾水的衣服,并且开始给大家分发胡萝卜,说这是给猪岛民们的见面礼。看到有人来,猪猪们也并不惊讶,依旧淡然的或散步或躺着,悠然自得。因为是个无人岛,这里也没有码头,我们要下船只能跳进水里,当然这里的水已经向当浅。黑路飞率先一个后空翻跳进了水里,回头对我们说他会接住我们,让我们放心跳。
我这时候想起了经典典故,我扭头问昭昭:“你想吃馄饨还是板刀面?” 昭昭边盘起头发边疑惑地问我:“啥叫吃馄饨还是板刀面?” 我咧嘴一笑:“馄饨就是你自己跳下去,板刀面就是我给你一刀,然后把你扔下去。” 昭昭还是很疑惑,但我丝毫不给她机会,搂住她的肩膀,脚下一绊,直接把她横抱了起来。昭昭的尖叫还没喊出口,就已经被我扔进了海里。横着入水的昭昭直接来了个沉底,她浮起来的时候,没扎紧的头发变成了海带汤。她一边猛吐海水,一边大喊让大哥和老三把我扔下来。我们很有默契的没接受挑拨,而是请大嫂和欣欣都吃了板刀面。
我也下船后,昭昭立马从我手中的袋子抽出一根胡萝卜对我一顿暴打。 但她没注意到的是,有一只猪仔从后边朝她游了过来。这里的猪猪不像是我们常见的约克夏大白猪,而是长者鬃毛和花纹的原始品种。我指给昭昭看后,她吓得尖叫一声,直接借着水的浮力爬到了我身上,紧紧抱着我的头,努力往上爬,腿已经盘住了我的胸口,我被她闷得喘不过气,大喊道:“猪不是来吃你的,你把萝卜扔给它。” 昭昭闭着眼睛拔萝卜扔出去好远,猪猪也立马航母掉头,去追萝卜了。眼见猪都游走了她还挂在我身上,我张嘴咬了一口她的肚子,她吃痛才反应过来现在又多不雅,连忙下来,并又给了我两拳,报复我对她的捉弄。
我们在猪岛一直待了两个小时,我们也了解到这些猪是之前的殖民者养在船上的,船只遇难了,猪仔们流落荒岛,生存繁衍了下来。一般来说大家不会在这个岛呆很久,但是随着开始的紧张后,大家都开始和猪们亲近了起来,我们花了大量的时间去抓两只最小的猪仔,就想听他们发出追追的叫声。我们从沙滩追到水里,又追回沙滩,身上的衣服湿了干,干了湿,乐此不疲。
在船上吃了黑路飞准备的午餐后,本来是要去蜥蜴岛,但在场的人没一个喜欢爬行动物,再加上这顿有氧运动,大家都累了,就放弃了这个项目,直接回酒店休息加自由活动了。在回程的路上,熬了一宿的大哥和老三真的扛不住了,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我拉着昭昭来到了船头,凌冽的海风吹得我们睁不开眼睛,我转过身把昭昭拥入怀中,昭昭乖巧的贴紧我,我低头嗅了嗅找找的头发,昭昭问我:“闻什么?一股海鲜味。” 我把头埋进头发深吸一口,说:“没有,一股你的味道。” 昭昭被我变态的史诗级过肺搞得有些害羞,娇嗔道:“我的味道是什么味道呀?” 我又猛猛吸了一口,说:“嗯,很难形容,闻起来有一股铁锈的味道,或者你知道水龙头接的水那种铁味儿嘛?” 昭昭:“你才水龙头呢!”
我笑着岔开话题,道:“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嘛?” 昭昭抬起头,下巴顶在我的胸口,扎的我有点痛,昭昭不假思索地说:“you jump I jump?” 我哈哈大笑,还得是我的小太阳。
回到酒店的码头, 我们和黑路飞暂时告别,因为是包船,他告诉我如果想要去哪儿玩可以给他发短信,他会一直在船上,说着还朝我敬了个礼。
在船上睡了一觉后,大家都回复了精神,我和昭昭要去做spa,问他们要做嘛? 老三问我请客吗?请客他就参加。我笑骂了他两句,再次确认是否有人加入,他们四个要去玩水上乐园,我们就约了晚饭再见。
接下来就是我们的二人时光了。和昭昭来到SPA部门,和前台确认了预约。前台小姐姐把我们带到了我们的房间,房间很大,正中间并排放着两张按摩床,我皱了下眉头说:“我以为会是双人床。” 昭昭白了我一眼,说:“你当是给你睡觉的呢。”
很快,我们的两位按摩师来到了房间,其中一位向我们确认了我们选择的套餐,然后另一位端上了一个托盘,上面放着浴袍、拖鞋和一次性纸内裤。我小声问昭昭:“这还得naked啊?” 昭昭又白了我一眼,说:“要不然呢,那要不全抹在衣服上了。” 我讪讪一笑。两位按摩师向我们说明了浴室和衣帽间的位置,并且指了一下门口的电铃,我们换好衣服按电铃召唤她们就好。
我和昭昭来到浴室,开始清洗自己。这间按摩室非常宽敞,连浴室都准备了两个,昭昭脱下衣服走进了其中一间,她刚要关上玻璃门,我紧跟着靠了上来 ,嬉皮笑脸的加入了昭昭。昭昭像只受惊的小白兔,(没得,没得)
擦干自己,,(没得,没得,皮克斯v见),昭昭脸红到了耳根:“你不要闹了,待会儿人进来了!” 我继续无辜并且专业的说:“你懂什么?我这是提前替你按摩。” 嘴上说着,(没得,没得,皮克斯v见)
看着我尴尬的样子,昭昭哈哈大笑,我尝试把裂口手动捏在一起,但结果就是直接变成了门帘子。我顾不上反击昭昭,赶忙让她去再要一个。昭昭按电铃又要了一个过来,穿好衣服出去,召唤了按摩师。
作为第一次做SPA的人我还是有些紧张的,普通按摩不需要脱光了,我一直在尝试找话题和昭昭说话来缓解我的紧张。但昭昭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舒缓的按摩和精油的香味里。我眼见她不搭理我,我也闭上眼睛让自己的神经随着柔和的背景音乐放松。这些按摩师真的很专业,我切实感觉到了放松,我甚至睡着了。过了一会儿按摩师轻轻摇醒我,示意我翻身,给我做facial。我非常享受的翻身,任凭按摩师摆布,按摩师在我翻身的同时,把盖在我屁股上的毛巾盖到了飞机上,随后就拿来了大酱一样的面膜给我敷到了脸上,接着开始给我按摩肩膀和四肢。昭昭那边也进行到了翻面的步骤。
我又要睡着了,但我听到了昭昭的按摩师说,下面是我们的Special Care Spa,我好奇的睁开眼睛,看到了让我血脉喷张的一幕,(皮克斯v见吧,铁铁)
我偷偷看向按摩师,她依旧保持着专注的表情,一丝不苟的在我的脖子上涂精华,仿佛什么也没看到。我尴尬的用中文问昭昭:“感觉怎么样。” 昭昭已经闭上了眼睛,小声地回答我:“别说话,我要尴尬死了。”直到按摩结束,我俩都没再说话。
(英特纳雄耐尔,皮克斯v见)
虽然有些羞耻,我们还是很认可服务的质量,给了一大笔小费,一人端了一杯冰凉的黄瓜水,神清气爽的回到了房间。本来想问一下大家玩的怎么样,在群里一问才知道,他们玩了一个小时就玩腻了,毕竟泡了一上午的水了,现在正在屋里打德州。
我一看这情况可不行,出来玩怎么就打上德州了。离吃晚饭还有点时间,我连忙招呼大家出去逛街,这地方的商业街虽然看起来不甚繁华,但有很多有趣的小物件,这时候最热的时间已经过去了,逛起来很惬意,最后我们买了一堆贝壳和螺,甚至每个人都买了一块天然海绵洗澡用。
逛着逛着,我们竟然看到了一家中餐厅,叫双龙。大哥提议今天不回酒店吃了,想吃口中餐了,其他人也纷纷附和,我也觉得无甚所谓,就一起走了进去,我其实也好奇这里的中餐做的咋样。 一看菜单,不出我所料,全是美式中餐,熟悉的名字、左公鸡、陈皮鸡等等。虽然是美式中餐,大家也都不甚抵触,吃了几顿美国菜,现在吃个泡面也是可以的。
点菜的时候老板看我们是中国人,于是推荐了几道隐藏菜,并且告诉我们如果去海钓,钓到了鱼的话可以拿来他们给做。这一下让大家对第二天的海钓热情更高了。老板不是我猜测的福建人,是个广东人,他打包票,只要是海鱼,他都会做。
吃过晚饭,我们一起坐在防波堤上抽烟,夜晚的拿骚就像是一个普通的海边小渔村,只有点点灯火,完全看不出是一座城市,缩在天堂岛上的酒店仿佛是海市蜃楼,光怪陆离、如梦如幻。此时的还风也和煦了下来,不再吹乱头发,只是轻轻拂动发丝,将海的声音传向远方。
写不动了,累了。毁灭吧,当时一天咋能干这么多事,再劈个叉,先告辞了,先到这里了,感恩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