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某医学院毕业生匿名投稿改编)
我至今记得入职医学院保卫处的第七天,监控室老张头递给我的铜钱手链。七枚乾隆通宝用红绳串着,每枚边缘都刻着细密的符咒。"值夜班时戴好,尤其是巡老实验楼。"他说话时,屏幕上的监控画面突然闪过雪花,404教室的门牌在噪点中扭曲成「死死死」。
那晚我巡到镜湖边,手电筒扫过抽干水的湖床。淤泥里半埋着个青铜匣子,匣面七星纹路里嵌着人牙。手机突然震动,班级群弹出新消息:「施工队挖出七面古镜,背面刻着万历四十七年!」配图里铜镜缠满灰白头发,像某种诡异的胎发。
后颈突然发凉。监控探头转动声从背后传来,我僵着脖子回头——本该空无一人的镜湖监控屏上,赫然显示着「我」正弯腰查看青铜匣的背影。而现实中的我分明站得笔直。
冷汗浸透制服时,对讲机炸响老张头的嘶吼:"快看四楼走廊监控!"屏幕里,穿白大褂的女生正对着一面贴满黄符的镜子梳头。铜梳每刮过一次,镜中人就多一圈脖颈淤痕。当她梳到第七下时,我认出那件袖口绣着银杏叶的白大褂——三年前坠楼的陈雨桐。
更恐怖的是监控时间戳显示为三天后。
红绳铜钱突然绷断,古镜从匣中浮起。镜面映出的我穿着保安制服,而监控画面里的「我」套着染血的白大褂,正朝现实中的监控镜头缓缓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