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扑-热帖 03月29日
那些被偷走的人生可能性,还能找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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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讲述了作者在12岁时遭遇性侵后,如何挣扎于痛苦与麻木之间,以及这段经历对其成长轨迹的深远影响。从最初的恐惧、自我封闭,到学业下滑、梦想破灭,再到内心的空虚与迷茫,作者细腻地描绘了创伤对个体造成的心理和精神打击,以及漫长而艰难的自我疗愈过程。

🍉 2019年夏天,作者12岁时在贵州老家遭遇了性侵,这件事像一道挥之不去的阴影,深深烙印在记忆中。这件事对作者造成了严重的心理创伤,为后续的心理问题埋下了伏笔。

💔 创伤发生后,作者开始变得孤僻、麻木,学习成绩一落千丈,与母亲的关系也变得紧张。他试图忘记过去,却发现越想忘记,记忆越清晰,这导致了他情感障碍的躯体表现。

💻 升学失败、梦想破灭,作者对未来感到迷茫,最终选择了休学。他开始反思自己,意识到在性侵事件后,他失去了自我,内心变得空虚,活得像个空壳。

那年夏天,西瓜的甜味和酒精的刺鼻气味混在一起,像一团挥之不去的雾,缠绕在我记忆深处。我不知道具体是哪一天,只记得那是2019年的暑假,我12岁,准初二。贵州的老家,独山的小巷,母亲带我回乡探亲。那是个燥热的夜晚,外公家的水泥地上摆着几张板凳,大人们围坐着吃西瓜、喝酒,笑声断断续续地飘上二楼。我在房间里打游戏,屏幕的光映着我的脸,直到朋友下线,我关了电脑,准备睡觉。

那天晚上,他们玩到深夜,决定去KTV续摊。母亲喊我下楼收拾东西,我搬着板凳和电风扇,汗水顺着额头滴下来。就在我忙完准备上楼时,那个男人出现了。他是母亲的老同学,个子不高,脸上总是挂着笑。我记得他抓住我的肩膀,拉我过去,嘴唇贴在我脖子侧后方,低声说:“你真懂事。”一股酒气扑鼻,我皱了皱眉,只当他是怪人,没多想。上楼后,我倒头就睡,房间的门没锁——那时的我,还没有锁门的习惯。

后来,他来了。门被推开时,我躺在床上,睡衣松松垮垮地裹着身体。房间很暗,只有楼下大门外的灯光透进来,勾勒出他的轮廓。他坐在床边,说着“睡了”之类的话,我迷迷糊糊地“嗯”了两声。接着,他俯下身,舌头带着酒精和西瓜的味道伸进我嘴里。我大脑一片空白,像被冻住了,只知道拼命咬紧牙关,不让他得逞。他不依不饶,手慢慢伸向我的下身,低声说着些下流的话。我记不清他有没有碰到我,只记得门突然开了——外公站在门口,说他们在等他。他愣了一下,匆匆下楼,像一阵风一样消失了。

他走后,我冲到水池边,用力漱口,想洗掉那股恶心的味道。可水流再急,也冲不走嘴里的怪味。那晚,我发现自己口腔里有溃疡,疼得钻心。惊慌中,我上网搜了一些词,结果跳出一句“口腔溃疡时接触体液会传染艾滋病”。我吓坏了,以为自己完了,颤抖着给母亲打电话。她没接,是她朋友接的,说她喝醉了,让我明天再说。我不记得后来是怎么睡着的,只知道醒来时,眼泪糊了一脸。

六年过去了,我从没跟任何人提起过这件事。那股味道却像烙印,刻在我脑子里。每次闻到西瓜味,我都会下意识地皱眉;每次有人靠得太近,我都会条件反射地退开。后来,我才知道,这不是矫情,而是创伤留下的影子。它让我变得麻木,像个空壳,活着,却感觉不到自己。

那件事之后,我变了,却没察觉。初二开学,我开始讨厌人群,讨厌别人碰我,哪怕是同学间的打闹,我也躲得远远的。可乡村的学校没那么多讲究,男生之间推推搡搡是常态,我慢慢习惯了肢体接触,却始终觉得身体不属于自己,像借来的东西,冷冰冰的。

成绩是最先垮的。初一那会儿,我还能考进年级前五十,母亲总夸我聪明。可初二下学期,成绩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路下滑。我记不起那个男人的脸,他的脸在回忆里是黑乎乎一片,可那股味道却清晰得像昨天。我努力忘记,却发现越想忘,越忘不掉。后来才知道,这叫创伤性失忆——大脑在自我保护,可它也偷走了我的一部分。

初三时,我拼了命地学,想考进县第一中学。那是我给自己立的flag,觉得只要考上了,就能证明自己没被打垮。可现实是,我压线进了县第二中学,连老师都替我惋惜。母亲说:“没事,二中也不差。”可我知道,她眼里藏着失望。她离婚后对我期望很高,总想带我出去玩,弥补些什么。可那次暑假之后,我再也没跟她去过贵州。

高中三年,我像个机器。每天埋在书堆里,刷题、背书、熬夜,脑子里只有分数。朋友?我没空交,也不想交。有人靠近,我就冷着脸推开,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高考前两周,脑袋突然出了问题,像有根刺扎着,疼得睡不着。后来医生说,这是情感障碍的躯体表现,可我没时间管这些,硬撑着考完了。

志愿填报时,我犹豫了无数次。小时候,我想学电影,拍一部自己的故事。高一还写过剧本,讲一个男孩如何从阴影里走出来。可高考后,我忘了那个梦。母亲给我买了台二手电脑,屏幕掉色,600块的咸鱼货。她花了一千多,觉得自己很聪明,我却只想砸了它。最后,我没去成电影学院,进了个离家近的双非院校,学了个无关紧要的专业。拿到录取通知书那天,我没哭,只是盯着那台破电脑发呆。三年努力,像一场空。

大一上了一学期,我休学了。学校没我想学的专业,转专业像笑话。我回到家,每天对着那台电脑和用了五年的破手机发呆。母亲问我怎么了,我吼回去:“你不懂!”她愣住了,眼圈红了,可我转头就走。那些天,我常想,那件事之后,我到底丢了什么?答案是,我丢了自己。活着像具空壳,追求的都是虚的,内心却空荡荡的,像得了空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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