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姑姑。
姑姑首任老公,新婚三个月的时候在景区表演高危节目不幸离世,导致其精神受创过度,常年靠药物维持精神稳定。多次出现跳河、割腕的情况。
后来嫁给了第二任丈夫,比她大十岁,且有一儿一女。一双儿女完美遗传了第二任丈夫的基因,又矮又丑,用外人的话来说,像极了两颗地雷。
小姑娘虽然丑,好在手巧,在老家市里租了套公寓,靠卖手工娃娃生活,倒也自在。小男生小时候成绩不错,但上了初中后因为一次测试不及格,后续成绩急转直下,陆续出现自残、厌食、语无伦次等精神疾病的症状。后来带去医院检测,果不其然,重度抑郁。自此,姑姑开始了没日没夜的保姆生活。
想来确实可怜,姑姑二婚后,因精神问题被姑父罚没了经济自由权,挣的所有钱都归姑父支配。还得把屎把尿照顾姑父瘫痪的父母,现在又多了一个精神病的崽。姑父三高多年,常年没有正经工作,前些年祖宅拆迁分了两套商品房,随着房价下跌及投资失败,也基本归于虚无。甚至因为没有按时还贷,目前处于黑名单状态。
目前的情况是,一家六口人,除了小姑娘靠做手工可以自己养活自己,竟然都要靠年近五十且患过精神疾病的姑姑卖烧饼过活。
正月回家,57岁姑父上门拜年,仍然一副“天老大、地老二,老子只是怀才不遇”的状态,甚至充阔给我女儿掏了两千块的压岁钱。我气急,退回红包后,愤然离席。
后来,我独自开车去见了姑姑一面,提出离开这个丈夫,回乡下养老,和我父母一块居住。姑姑拒绝了,理由大概是觉得会拖累我们一家。
众生皆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