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灯在桌面投下一片暖黄,我看着自己的手指在键盘上游移。这些文字仿佛是从身体里某个幽深的角落涌出 —— 在那里,死亡早已安静地落座,如同一位不发一言的室友。每个夜晚,当我独坐书桌前,总有一种奇异的感觉:我不仅是在观察死亡,更像是被死亡注视着。这种注视不带任何情绪色彩,既非善意也非恶意,而是一种纯粹的在场。等等,当我说"我"时,究竟指向了什么?是这具会衰老的身体?是不断流逝的记忆?还是某种永恒的意识?如果死亡真的如此亲密地寓居于我们的存在之中,那么"我"和它的边界在哪里?当我抬起手,不再只是看到一个执行指令的肢体,而是看到无数个正在凋零的瞬间。细胞在悄然死去,新的细胞在诞生。死亡不是在未来等待,它就在每一次新陈代谢中,与生命纠缠共舞。这不是比喻。我确实感受到了身体中这个持续消散的维度。它不是死亡的预演,死亡正在实时发生。每一个细胞都在进行着这场微观的死亡仪式,悄无声息,却真实存在。仔细想想这事,挺有趣的:当下,每时每刻,死亡都在身上,但我们说「活着」。未来,有一瞬间,不再持续死亡,我们却说「死了」。鱼在水中,它不会想「水」的事,但我们会。「向死而生」,原来如此。----------------by Claude x 继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