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把剩下的部分也都发出来吧,其实我个人觉得后面的部分写的挺好的。让大家见笑了。
正文
——————————————————————————中年人的动作随之一顿,老人眼中的光芒骤然变得阴冷而摄人:“看来你不明白你现在的处境。”他的声音低哑,带着一种窒息的压迫感。
胡志成知道自己正在进行一场赌博。
从现在开始,每一句话都可能葬送自己的性命。
“我想您应该是今天才觉醒能力的吧,短时间内还不够熟悉。您控制这个男人的动作时,动作僵硬,速度虽快却欠缺协调,看得出来您在尝试掌控他的身体。”胡志成压抑着心跳,语气尽量保持平稳,眼神却始终紧盯着老人。
老人沉默地盯着他,目光如刀,像是在衡量胡志成话里的分量,又像是无声的试探。房间内静得可怕,仿佛连空气都被这片刻的寂静冻结住了。
“除此之外,”胡志成继续说道,声音稍稍放低,“您的能力应该是有某种限制。从我进门到现在,您都没有直接操纵我。很可能是需要触发某种条件——身体接触、语言沟通,或者其他特定的触发方式。”
说到这里,老人终于开口了,嘴角带着一丝冷笑:“你就不怕现在已经触发条件了?”
胡志成嘴角微微扬起一丝苦笑:“您回答我之前,我或许有点害怕,但现在我可以肯定,您不会立刻对我下手。清醒状态下的我对您更有价值。如果我猜得不错,您的能力一旦使用,被操控者将会完全丧失自主思考的能力。可现在您需要一个能够清醒思考的人,不是吗?”
老人的笑容变得深邃而危险,眼神中透着几分兴趣:“不错,有意思。”
胡志成暗暗松了口气,趁着这份微妙的平衡继续说道:“刚才我说您的处境危险,并不是危言耸听。如果您的身体状况如我所见的那样,现在的您可以说是极其虚弱,连行动都需要他人的帮助。尽管您的能力很强大,但它也有明显的缺陷——您只能固守在这座医院中,只有在医院里您的能力才能发挥到最大。”
老人没有否认,“继续说下去。”
“然而,您选择将自己留在医院,这实在是太危险了,”胡志成稍稍停顿了一下,“新闻已经让医院成了风口浪尖,最好的例子就是我。全市90人心脏麻痹死亡,这么离奇的事件,所有人的目光都会集中在医院上。”
“我只是个普通学生,我都能轻易找到您的病房号。何况其他的能力者呢?说不定,现在已经有人盯上这里了。”
老人的眼神微微一凝,似乎在权衡胡志成的话。
“更何况,”胡志成语气逐渐加重,“敌暗我明,医院的格局虽然便于控制,但同样暴露了您的弱点。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您的能力应该还有距离限制,不可能完全控制整座住院部了,更别说整个医院了”
老人微微眯起眼睛说道,“说了这么多,你想要什么?”
胡志成知道自己成功了。
“合作,为了完成这场试炼,我想我们可以合作。”
老人似乎是累了,旁边的中年人机械的开口说道:“这对我有什么好处呢?“
胡志成盯着老人,语气不疾不徐,却透着笃定:“按照一楼护士的说法,这里住着的应该都是昨晚群体心脏麻痹的幸存者,按理说,大家应该是昨天或今天凌晨才住进来的。可您的病床不太一样,床边柜子上有些杂物,显然是长期堆放的痕迹。再看看床上的姓名贴纸,边缘已经有些泛黄,而旁边两张床的贴纸却崭新如初。结合这些,我可以判断,您并不是昨天才住进来的。我说的对吗,苏赫先生?我对您没有恶意,如果我们能交换情报,联手完成这场试炼,对彼此都只有好处,不是吗?”
中年男人机械地开口问道“现在是几几年?”
胡志成微微一愣,随即回答:“2012年吧”
老人突然激动起来,目光变得炽烈声音中透着急切:“跟我去一个地方!如果你愿意帮我,我就答应与你合作。”他顿了顿,手指微微颤抖“现在,立刻出发!”
胡志成被苏赫突如其来的转变弄得有些发懵。刚刚还在试探自己的人,突然间爽快地答应了合作请求,并且看起来异常急切。日期似乎对这个老人有着非比寻常的重要意义。
苏赫的护士们迅速行动起来。一部分跑出病房去取轮椅和车钥匙,一部分则忙着为苏赫准备外出的衣物,动作熟练得仿佛这一切早已在计划之中。病房里,中年人依旧守在苏赫身边,像一座不动的雕塑,而金识已经被调到外面警戒。
胡志成借机静静地观察着苏赫。他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老,只是因为身体的极度虚弱而显得苍老许多。四肢瘦得像枯木,脸颊上几乎没有一丝肌肉,深深的皱纹像沟壑一般,使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苍老了几十岁。
“走吧”,老人说道
说完,中年人便推着苏赫离开了病房,在外面守护的金识和其他的护士们则拥着胡志成一同前行。他们一行人径直向住院部外走去。胡志成心想,自己暂时应该脱离了生命危险。然而,他发现许久没有听到易平南的“声音”了,心里不由得多了几分忐忑。他试图暗中呼唤,但依旧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只能默默地跟着队伍走向医院外。
金识和中年人在走出住院部后默默的交换了位置。金识接过推椅,推着苏赫向停车场而去,而中年人则退到队伍的后方,与胡志成并肩而行。他似乎在警戒着什么,但始终不发一言。
护士们准备的车辆是两辆大众帕萨特,就停在停车场入口附近。当他们快要到达时,中年人拍了拍胡志成的肩膀沉声道:“为了我的利益而牺牲,也是一种合作,对吧?”
还没等胡志成反应过来,一记势大力沉的上勾拳毫无预兆地砸中了他的下巴。胡志成只觉得眼前一片天旋地转,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失去了意识。
此时,三道闪电直直劈向住院部顶楼,雷声震得整栋建筑微微颤动。与此同时,住院部内的灯光瞬间熄灭,电力系统被破坏。
苏赫已经上了车。胡志成说得没错,除了他们,还有其他“穿越者”来了。刚走出住院部时,中年人便感应到了那人的靠近。作为感知型能力者,中年人能够探测到方圆50米内的所有人,并能一定程度上判断威胁等级。胡志成之所以可以合作就是因为他的危险系数无限接近于零。而刚刚这个穿越者,极度危险!
为了顾全大局,苏赫选择弄晕胡志成,让他充当诱饵吸引对方的注意力,虽然丢掉胡志成这颗棋子有点可惜,但他无暇应付这个不速之客,他自己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失去电力后,医院的电动栅栏杆也失去了作用,帕萨特油门踩到底直接撞断了栏杆,飞速驶出医院,另一辆车紧随其后。车内,苏赫表情严峻,沉默的看着窗外。
就在两辆帕萨特驶向大路时,雨停了。后视镜里出现了一个骑摩托的人影。他戴着黑色头盔,骑着一辆本田摩托车,紧紧跟在后车的尾部。
苏赫微微皱眉,“真是个不怕死的东西。”
不速之客看起来不喜欢免费的午餐,他盯上了苏赫。
苏赫控制着中年人将车开的飞快,车轮飞速碾过湿滑的路面,溅起大片的水花。本田始终跟在车后,就像锁定猎物的猎手。
苏赫很熟悉这种感觉,他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握住扶手的手指稍稍松开了一些。他想起了很久之前的自己——那个围场上意气风发的赛车手。
苏赫的父亲是围场里的一名砖匠,专门为赛道进行修缮工作。他的家庭并没有那么富裕,但围场里弥漫的汽油味和轰鸣的引擎声是苏赫童年最深的记忆。他会偷偷跑到比赛结束后的赛道,趁没人注意时钻进那些卡丁车里,摆弄方向盘,他的第一场比赛就是在一辆拼凑起来的二手卡丁车上完成的。
尽管参赛的费用异常昂贵,父亲还是咬牙为苏赫凑足了第一笔参赛赞助,让他参加地方上的卡丁车比赛。苏赫也没有辜负父亲的期望,他以超乎寻常的冷静和精准的操控,接连拿下多个冠军。卡丁车比赛的场地逐渐从小型赛车场,扩展到初级方程式赛道,苏赫的名声也越来越响亮。
从地方赛事到国家级赛事,再到青年方程式,苏赫几乎踏遍了赛车领域所有的初级舞台。他的天赋让每一位教练都为之惊叹,最终,他站上了赛车运动的巅峰——F1的起跑线。
就在他即将签约法拉利车队之际,一场意外却让他的赛车梦戛然而止。那是一次难得的休赛期,苏赫与朋友一同前往阿尔卑斯山进行登山活动。不料,在下山途中,他脚下踩空,从崎岖的山路上跌落。头部的重创让他陷入了深度昏迷,医生无情地宣判如果没有意外,他永远都无法再清醒过来了。
苏赫的人生轨迹,就这样被彻底改写。从曾经围场上风光无限的赛车天才,到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废人,他的名字从各大赛事报道中逐渐消失,只留下一些粉丝论坛里零星的叹息。
他本以为自己这一生都无法重返赛场了,可眼下,这位不速之客却让他体内勇敢者的基因再一次被唤醒。
苏赫眼神闪烁着光芒,他紧盯着后视镜里那辆摩托车,感到胸腔里那颗沉寂已久的心脏逐渐加速跳动。他能感受到流淌在血液中的激情,再一次燃烧起来。
“别以为你能追得上我!”苏赫低声嘀咕,他不是那种会轻易屈服的人,曾经的围场冠军,绝不会让自己成为猎物。
尽管帕萨特的车身庞大,操控性能不及摩托车,但苏赫熟悉每一寸油门与刹车的节奏,即便不是自己亲自操控也将这辆帕萨特的潜能彻底压榨了出来。他用极限的切线角度通过每一个弯道,让摩托车在后方尽管引擎轰鸣却始终无法靠近。天上的黑云仿佛也在为这场追逐战增添气氛,翻滚得越发剧烈。
“性能还是太差了。”苏赫冷笑了一声,“不过可惜,你还是跑不过我。”
苏赫透过车窗玻璃,瞥见了自己的倒影。那是一张他几乎认不出来的面孔——憔悴、瘦削,仿佛岁月将他的一切都掏空,只留下这一副苍白的躯壳。他盯着那双空洞却又燃烧着微弱火焰的眼睛,低声呢喃,像是在对着镜中的自己说话:“再等一会儿……等我解决了他,我马上回来。”
话音刚落,他控制着中年人猛踩油门,帕萨特发出低沉的咆哮,车身猛地向前一冲,再次拉开与摩托车之间的距离。后视镜中的摩托依然没有放弃,像附骨之疽一般紧紧咬着帕萨特的尾气不放。
两辆车和一辆摩托排成一字,在湿滑的街道上急速飞驰,刺耳的引擎声划破了城市的天空。一个急弯过后,帕萨特队伍中便少了一辆。骑手显然失去了另一辆车的踪迹,但他并没有放弃,而是继续紧咬剩下的那辆帕萨特,像猎人盯住了逃窜的猎物。
奇怪的是,帕萨特似乎不再急于甩开摩托,也没有试图继续飙速,而是开始以一种近乎漫不经心的姿态在市中心的街头绕圈。空空荡荡的市中心,这辆帕萨特和后方的摩托彼此追逐却保持着微妙的距离。
就这样,一车一摩托兜兜转转,绕了整整十分钟。终于,帕萨特在大街中央缓缓停了下来。后方的摩托也随之停下,骑手没有贸然接近,而是停在原地,冷静地观察着帕萨特的动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压迫感。
三名护士从停下的帕萨特里走了出来,刚下车,她们便不约而同地朝摩托骑士冲去,步伐迅速而毫无迟疑。
骑士不慌不忙地抬起左手,天空中的乌云像是回应骑士的动作一般迅速汇聚,变得愈发浓重,雷声滚滚,如怒兽咆哮。几道闪电撕裂长空,刺目而致命,直劈护士所在的区域。第一道闪电精准地击中了领头的护士,她的身体瞬间被耀眼的电光吞噬,仅一瞬间便化作焦黑的尸体,仿佛一根倒下的枯木。其余两名护士也未能幸免,被强烈的电流波及,猛然跪倒在地。她们的四肢无力地垂下,姿态如失去支撑的玩偶,僵硬地停滞在原地。
这时,帕萨特的驾驶座门被推开,伴随着一阵低沉的吱嘎声,金识缓缓从车内探出身来。他的动作充满压迫感,他目光冷冽,死死锁定不远处的骑士。骑士显然没有兴趣等待金识摆什么pose,抬手间雷电再度呼啸而至,直劈帕萨特。金识却不慌不忙,身体如游鱼般敏捷,精准地闪避了电光。然而,帕萨特就没那么幸运了,被闪电直接命中,顷刻间爆炸开来,碎片与火焰四散,浓烟腾空而起。
金识对身后的火焰视若无睹,双腿一蹬,整个人如离弦之箭,直冲骑士,两人之间的距离迅速缩短,仅剩短短十米时,雷电再度落下,电光咆哮着逼近金识。他果断地向后跳去,避开了致命的闪击,身体灵活得像一只猎豹。
落地后的金识没有停下,而是绕着骑士飞速奔跑,试图从其他方向寻找突破的机会。然而,没过多久,他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动作逐渐滞缓。苏赫藏身于不远处的建筑物中,冷静地注视着战场。他目光深邃,紧盯着金识逐渐迟缓的动作,脑中迅速分析着原因。他并未下达减速的命令,按理说,他的能力可以帮助被控制的人发挥人体的全部潜能,更何况金识本身还是拥有身体强化能力的穿越者。但现在,他的疲态显而易见。
苏赫的脑海中浮现出胡志成刚从医院出来时抱紧双臂、不断摩擦手臂的动作。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温度……骑士不仅能操控雷电,还能操控天气,甚至极大幅度地影响周围的环境温度。这种能力,真是可怕。”
金识终于无法再坚持,他的速度彻底降了下来,喘息声也逐渐变得粗重而缓慢,白雾从他口鼻间涌出。苏赫知道金识已经完了,但苏赫对此没有任何遗憾,金识的任务已然完成。
一道雷霆带着毁天灭地之势从天而降,精准地击中金识。他的身体剧烈颤抖,顷刻间僵硬,然后轰然倒地,化作一具不再动弹的焦尸,苏赫对金识的感应也彻底消失。
骑士微微放下了戒备,向金识倒下的方向缓缓走去。他的步伐依旧沉稳,但警惕性显然有所松懈。然而,就在这时,他两侧的马路上陡然响起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上百个银行职员模样的人影从两侧蜂拥而出,他们穿着整齐的制服,却脸色呆滞,目光空洞,像浪潮一般向骑士涌来,动作机械又迅猛,仿佛没有生命的木偶,但却带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威胁。骑士的眉头微微皱起,手掌再次扬起,周围的雷声如战鼓般滚滚震天。
然而,来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乌云虽在滚滚聚集,但短时间内根本无法酝酿出足够的闪电。即使偶尔有一道闪电劈下,精准地击倒了一两个人偶,仍然无法遏制那片人潮的逼近。那些西装革履的人偶无视同伴的倒下,步伐机械却坚定,仿佛不知恐惧。
骑士的脸色阴沉,他显然意识到,继续与这些人偶纠缠下去只是了浪费体力。他迅速转身,一跃跨上摩托,发动引擎准备硬闯出去。摩托的轰鸣声划破压抑的气氛,仿佛是他的宣战信号。然而,摩托刚刚撞倒一两个靠得过近的人偶,便被更多的人潮淹没。那些人偶没有丝毫迟疑,用力抓住摩托的把手和车身,甚至有几人直接扑上去,试图将骑士拖下来。摩托剧烈地晃动,骑士一手紧握车把,另一手抬起试图再度召唤雷电,但他能感觉到,这些人偶的数量远远超出了他闪电的汇聚速度。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苏赫正推着轮椅缓缓移动。他动作从容,脸上带着一抹冷笑,眼神中透着胜券在握的笃定。他的目光始终落在骑士的身上,仿佛猎人在耐心等待猎物的挣扎。
苏赫的能力是操控人类,但有两个前提条件——他必须知道目标的名字和长相。而在与骑士的摩托追逐战中,他早已在脑中描绘出计划的蓝图,选定了一个完美的战场:市中心的银行。
“银行职员……”苏赫低声喃喃,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他明白,这里是最适合自己的兵工厂。银行职员的胸前几乎都佩戴着印有名字的胸牌,而这些信息正是他能力的关键。只需短短几秒,他便能掌控这些人偶,将他们变成自己意志的延伸。
骑士失去他位置的十分钟里,他将市中心附近的所有银行职员尽数操控。这些平日里看起来彬彬有礼、整洁职业的人,现在全都成为他无声的军队。每一张僵硬的脸,每一双空洞的眼睛,都在昭示着苏赫的绝对掌控力。
骑士被人偶的浪潮缠住时,苏赫轻声说道:“欢迎来到我的战场,希望你能再让我享受一下。”
就像是回应苏赫的话一样,以骑士为中心爆发出一阵惊人的震动,地面瞬间出现了上下起伏的波动,紧接着是左右的剧烈摇晃,宛如一头狂暴的巨兽从地下挣脱束缚,开始肆意翻滚。
“地震?”苏赫微微皱眉,但脸上随即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敏锐地感受到脚下的震动,轮椅随着地面的波动晃动得难以自控,四周建筑的玻璃窗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咔声,道路在他眼中宛如一条长蛇,在剧烈的震动中扭曲、翻飞。
而最受影响的,是那些苏赫操控的人偶。突如其来的地震使这些身着洋装的人偶失去了平衡,一个接一个地摔倒,身体以怪异的姿态扭曲。他们再也无法缠住骑士。
骑士抓住这个机会,猛地一跃,矫健地翻上摩托,重新启动引擎。摩托的轰鸣声再次响起,仿佛一道出征的号角,他准备重整旗鼓,清理这些阻碍的“棋子”。
苏赫却不为所动,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微笑。他的双手在轮椅扶手上微微一紧,低声喃喃:“就得这样啊!但是,也到此为止了。”
话音未落,空气中骤然响起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打破了所有的混乱。
是霰弹枪!
骑士的动作一滞,身体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猛然击中,头朝下栽倒在地,摩托车也失去控制,轰然倒地,车轮还在地面上不甘地旋转着。
这一切仿佛都在苏赫的计划之中。他不仅仅操控了银行职员,还操控了那些负责押送运钞车的守卫。那些守卫原本就持有武器,而对苏赫来说,控制他们再简单不过——因为银行主管掌握了所有守卫的信息!
一个押运员手持霰弹枪对准了骑士,枪口还冒着淡淡的硝烟。
骑士就这样倒下,看着是活不成了。他的身体像一块废铁般摔在地上,血从霰弹枪打出的伤口里涌出,在地面洇开一片深色的血迹。然而,就在这一片死寂中,从他的头盔下传来了阵阵低语,那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
“终于找到你了。”声音不大,但冰冷得让人不寒而栗。
伴随着这句话,骑士周围的空气陡然一沉,温度瞬间降到了零度以下。地面开始结冰,薄薄的霜气迅速蔓延开来,仿佛大地都在哀鸣。他那几乎无法动弹的左手突然抬起,从腰间抽出一把泛着寒光的短刀。
然后,令人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
骑士左手握紧短刀,朝着自己的右臂砍了下去!刀刃精准地划过右臂的关节处,骨肉分离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他没有一丝犹豫,动作利落而迅猛,鲜血喷涌而出,头盔下面孔极尽痛苦与疯狂。霰弹枪虽然命中了他,但只贯穿了他的右手,而骑士这一刀却直接切断了右臂,割断了他千疮百孔的右手。
骑士喘息着,将地面的寒气引导到自己的身体四周,温度继续下降,伤口因极度的低温迅速凝血。这种手段看似极端,但却有效地延缓了失血。他有些头晕,显然是因为失血过多,但他的声音却变得更加兴奋。
“找到你了。”他又重复了一遍。
骑士的目光穿过头盔的护目镜直视天空,深厚的乌云翻滚起来。刚刚聚集的乌云他大部分都没有释放,等待的就是这一刻!
一道耀眼的雷霆从天而降,如神祇之怒,带着震耳欲聋的轰鸣,直劈向苏赫藏身的方向。
苏赫在轮椅上猛然抬头,他看到了那道雷霆,只来得及吐出两个字:“棋差……”
巨大的雷电吞没了苏赫的藏身处,轰击的力量撕裂了大地,火光与碎石飞溅四方。苏赫连一声惨叫都未发出,他死了。
雷霆散去,空气中依然弥漫着灼热的焦味,地面被雷电轰出的裂痕犹如蛛网般向四周蔓延。骑士缓缓站起身,摇晃着拖动满是血迹的身体,一步一步朝着金识和苏赫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沉重而坚定,脚下的冰霜随着步伐碎裂,仿佛连大地都在为他让路。被控制的银行职员直挺挺地躺在龟裂的路面上,一动不动,像是废弃的提线木偶般散落在战场上。
某种看不见的”东西”仿佛从金识和苏赫的尸体里飘出,融入骑士的体内。他的断臂处猛地抽搐了一下,残破的身体随之颤抖。伴随着这些‘东西’的注入,骑士的脸庞微微扬起,头盔下露出的嘴角开始扯动,勾勒出一抹诡异的微笑。
完成这一切后,他伸手解开头盔的固定锁扣,缓缓将头盔摘下。
头盔下露出了一张与刚才的场景格格不入的脸——清秀,干净,甚至带着几分稚嫩。这是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少年,与他方才的冷酷无情毫不相符。他的皮肤白皙,脸庞线条柔和,眼神却显得空洞而平静。
骑士的步伐缓缓停下,低头看着苏赫的尸体。
“你做得不错,可惜了…….”
他的声音冰冷,像是在对苏赫的灵魂低语,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他缓缓蹲下,左手拂过地上碳化的尸体,眼神中没有一丝波动。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断臂,他的状况已然岌岌可危。失血过多、剧烈的疼痛和战斗带来的消耗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虽然强行用冰霜止住了出血,但这种粗暴的手段显然撑不了多久。
他缓了一口气,拖着疲惫的步伐走向倒地的摩托车,将它重新扶起。戴上头盔后,他调转方向,驱车向东木第二医院驶去。
中年人缓缓睁开一只眼,先往四周瞟了瞟,挪了挪身子,找块干净的地儿,又把眼睛闭上,安心地继续装死。
安静了半个小时,他终于确信骑士已经离开,苏赫也铁定凉透了。中年人用力眨了眨眼,终于慢慢爬起身。他站在原地活动了一下筋骨,顺便回忆起刚才的惊险场面。“啧,苏赫那老小子,还是太冲动了。非得弄个你死我活的,两辆车早点分头行动不就行了?以他那技术,稍微牵制一下那个疯子,早就跑得没影了。非要硬碰硬,猛则猛矣,智却未及啊。”
不过,想到苏赫将战场选在市中心的银行附近,操控上百个银行职员突袭那个疯子,他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敬佩:“这老小子还真有胆,把能力用到这种程度,也算有两下子。可不是你不够猛啊,苏兄,只是敌人太过凶残。连自己的手臂都能直接切下来,这种狠人你怎么斗得过?操控霰弹枪进行精准打击已经够难了,还得同时控制其他人偶,你的位置被锁定也就不奇怪了。输得不冤,伙计。”
中年人脱下身上的银行制服,狠狠地踩了两脚。随后,他快步走向隐蔽处,找到了另一辆尚未被地震波及的帕萨特。他拍了拍车身,心中暗自庆幸:“还好这辆车完好无损,真是老天开眼。他迅速钻进驾驶座,发动引擎,车子在雨水浸湿的路面上发出轻微的轰鸣声。中年人握紧方向盘,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再也不要被卷进这群疯子的破事里了。”随后,他调转车头,飞快地驶离这片满目疮痍的战场。
可这辆车的主人显然不是个细致的人——油箱里只剩下一点油了。中年人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找一家最近的加油站。
加油站看起来很空,甚至一个人都没有。中年人倒是乐得自在,他巴不得没人,他身上还没钱呢。他把车停在油泵旁后,便钻进加油站的小卖部里。
“居然开着,还没人!舒服!末世背景的零元购!”他一边感叹,一边径直走到货架前开始“挑选”战利品。
他在货架间灵活地穿梭,毫不客气地开始“采买”。一包包泡面进了怀里,接着是快乐水,随后是几块费列罗巧克力,货品不断被塞进怀里,他很久没这么快乐了。
中年人名叫林祥,是个证券公司的员工。
他之所以踩那件银行制服,是因为他想起了他自己。
林祥表面上看是个典型的中年人,但其实年纪还不算大。上辈子去世时他才不到四十,穿越到现在也不过是二十多的小伙子。不过,啤酒肚加上那成熟的发型,让他活脱脱像个老油条,谁听说他四十都只会点头:“看着挺像。”
林祥大学时学的是金融专业,那会儿想着“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金融行业自然是通向人生巅峰的捷径。一路读到研究生,他信心满满,觉得自己未来一定是“亿”生无忧。
毕业后,他顺利进了一家证券公司,起初日子还不错,赶上牛市,客户多得接不过来,林祥也因此受到了领导的青睐。没几年,他不仅升了职,还换了车,家里长辈见了他都夸:“这娃是有出息的人!”
可好景不长,经济大萧条让林祥第一次见识了金融的险恶。他一边安抚客户,一边被业绩压力逼得掉头发,那会儿觉得“股灾”这两个字比不举还可怕。他和同事熬夜研究策略,熬得满脸油光,却只能看着K线图直线下滑,客户转身跑路。
客户走光后,领导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每次开会都用那种“你赔光我客户钱”的眼神盯着林祥,仿佛林祥是股市暴跌的幕后操盘手。为了保住饭碗,林祥只能被迫开启“卷王”模式——每天比鸡起得早,比狗睡得晚,连公司清洁阿姨都夸他敬业。
“林祥啊,别太拼了,身体要紧!”阿姨善意地提醒。
“身体没了还能买保险,业绩没了直接失业。”林祥苦笑着回复。
日复一日,林祥的头发越掉越多,腰越弯越低,连啤酒肚都显得憔悴。到后来,他也懒得听领导骂了,开会时盯着K线图发呆,心里默念:“跌吧,跌吧,都毁灭吧!”
终于,2024年11月,林祥在一场加班后的夜里,彻底卷出了公司——也卷出了人生。他走得很安静,像他这些年被K线图消耗掉的头发一样,没留下一丝痕迹。公司的领导第二天在例会上总结:“林祥同志啊,虽然业绩不行,但加班是真卖力,值得你们反思。”
林祥呢?穿越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对着天发誓:“这辈子再提K线图,我就当场暴毙!”
只是,当林祥偶然瞄到某茅台的股价走势时,他又觉得大有可为,大有可为啊。
股票,启动!啤酒肚一挺,椅子一滑,直接进入战斗状态。
直到接近凌晨,林祥才从电脑前抬起头,突然感到一阵不适。全身火辣辣地疼,像是被什么东西烧灼着,心跳也开始剧烈加速。
“不对劲啊……”林祥嘟囔着,手抖得几乎拿不稳手机。他勉强拨通了120,报完地址后就瘫坐在椅子上,意识越来越模糊,最后彻底失去了知觉。
再醒来时,刺眼的白炽灯映入眼帘,林祥愣了一下,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ICU里。耳边是医生的呼喊声和急促的仪器警报声,他低头一看,自己胸口正被人用力按压着。
“心肺复苏?这也太离谱了吧!”林祥心中惊呼,想喊却发不出声音。他艰难地扭头看向旁边的病床,那上面躺着一个人,但已经被白布盖住了。
这一幕让林祥心里凉了半截:“我该不会也要和他作伴了吧?”他努力想抬手,但身体像灌了铅一样,完全不听使唤。
就在他害怕到快要崩溃时,一股奇异的暖流突然涌入他的身体,仿佛有什么东西正融进他的血液里。他的疼痛感逐渐减轻,呼吸也变得顺畅了一些。林祥脑中只冒出一个模糊的念头:“老天爷……真不想让我死?”
还没等他多想,视线又开始变得模糊,他最终再次晕厥了过去。
等到林祥再次醒来,周围的环境已经变得安静得多。他发现自己躺在普通病房里,阳光透过窗帘洒在床头柜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
林祥的头还有些晕沉,虽然一切听起来荒诞至极,但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做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梦。在梦中,他被告知自己是个幸运儿,获得了一次重新活下去的机会。只要在这个名为“东木市”的地方活满七天,他就可以实现任何愿望。
梦中还提到,他已经通过增强灵魂,完整觉醒了一种特殊的能力——超强的感知能力。这种能力让他可以感知周围生物的灵魂强度和恶意,甚至预判潜在的危险。更令人惊讶的是,这种能力并非一成不变,而是会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增强。
然而,梦中的声音也警告他,这种权能并非没有代价。人类的灵魂本就脆弱,无法承载过于强大的权能。如果灵魂的强度无法跟上能力的增长,他的身体将难以承受,最终可能因为权能的反噬导致心脏麻痹而亡。
至于如何增强灵魂的强度,梦中的声音冷酷地给出了答案:掠夺其他试炼者的灵魂。这场试炼并非只有他一人参与,还有其他和他一样的“幸运者”,他们也都被赋予了各自的特殊能力。而他需要做的,就是活下来。
刚刚醒来的林祥,脑袋还有些懵,就听见旁边传来一阵轻微的咳嗽声。
他转过头,一个满脸皱纹的老人正坐在离他不远的病床上。那老人的眼神深邃,嘴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林祥还来不及有任何反应,下一秒便感到身体一阵僵硬,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掌控住了一样。他试图抬手、开口、甚至眨眼,却发现自己完全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
“你干了什么!”林祥在心里怒吼,然而除了内心的咆哮,他再也做不了其他事。接下来的时光,林祥变成了他人生中从未想象过的角色——一个“最佳观众”。他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老人操控着四处行动。苏赫有条不紊地操纵着他完成各种计划,甚至在市中心银行附近指挥数百名人偶突袭某个疯子。整个过程里,林祥就像一名被绑在舞台边缘的观众,既无奈又绝望,只能默默看着这出荒唐的戏剧上演。
直到战斗结束,他恢复自己身体的控制权,逃离那个战场,林祥才有心情享受自由和肥宅水。
正当林祥心满意足的享受着当下的宁静时,他突然感知到一个强力的穿越者正以极快的速度向他来袭。
“不是,哥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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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各位能看到这里,之后应该不会再发帖了,消化一下大家的批评和建议。尽管可能不是很乐观,我还是想再尝试一下,感谢大家今天能够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