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爱与绝望的告别
第一章:穿越之秘与幸福表象
“系统,我想回家了。”何瑾年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与决然。
系统迅速回应:“好的宿主,脱离程序启动,半个月后你就可以离开这里。”短暂停顿后,它又疑惑地问道,“宿主,这里有疼爱你的老婆和贴心的女儿,难道不是你的家吗?他们就是你的家人啊。”
何瑾年的目光缓缓移向电视,画面中沈氏集团总裁沈知夏正抱着女儿沈心禾走下飞机。记者们蜂拥而上,追问沈知夏匆忙回国的缘由。沈知夏脸上洋溢着温柔的笑容,对着镜头深情地说:“今天是我先生的生日,我和女儿自然要回来陪他一起过。在我这里,和我先生有关的事就是最重要的。”沈心禾也高高举起手中的袋子,欢快地喊道:“爸爸,我和妈妈给你准备了礼物哦,我们马上就回来啦。”记者们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感叹着沈知夏对何瑾年的深情厚意,称赞他们是绝世好夫妻,女儿也乖巧可爱。
何瑾年关掉电视,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容。曾经,他也坚信自己是幸福的,可如今,这一切都已化为泡影。
十年前,何瑾年意外穿越到这个世界,肩负起救赎幼时目睹父母双亡而封闭自己的沈知夏的任务。他花费了三年时间,耐心地陪伴着她,一点点驱散她心中的阴霾,助她成长为沈氏集团的总裁。任务完成时,他本可选择离开,但沈知夏那紧紧相拥的姿态,那充满眷恋与不舍的眼神,让他犹豫了。他深知沈知夏已承受过太多失去的痛苦,若他再离去,她又将何以为继?于是,他留了下来,与她步入婚姻殿堂。
婚礼上,他们曾庄重地许下誓言。何瑾年说,如果沈知夏背叛了他,他将消失在这个世界。沈知夏则紧紧握住他的手,发誓会永远爱他。婚后的日子里,沈知夏确实如她所言,对他的爱意浓烈而炽热。每逢大小纪念日,她都会推掉所有工作,全心全意地陪伴在他身边。有其他男人试图靠近她时,她会毫不留情地将其拒之门外。
当何瑾年在她生孩子时遭遇车祸,生命垂危之际,沈知夏不顾自己产后虚弱的身体,在手术室外跪了整整一天一夜,向上苍祈求他的平安。何瑾年脱离危险后,她又拖着麻木的双腿,跌跌撞撞地扑到病床前,泪流满面地诉说着自己的恐惧与深情:“瑾年,还好你醒过来了,如果你出事我也不活了。”
女儿沈心禾的名字,也饱含着沈知夏对他的爱意,寓意着她心中唯有他一人。沈心禾从小就对何瑾年极为依赖,每天上学前都会在他脸颊上落下甜蜜的一吻,放学后也总是迫不及待地寻找他的身影。
何瑾年曾以为,这样的幸福会一直持续下去,他们会相伴一生,永不分离。然而,命运却无情地跟他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如今的沈知夏和沈心禾,已在外面与男助理顾远组建了另一个家庭,无数次背着他偷偷相聚。他的妻子会亲昵地挽着顾远的腰,唤他老公;他的女儿会窝在顾远怀里,甜甜地叫着顾哥哥。就在昨天,他们并非如宣称的那般前往法国开会,而是陪着顾远去瑞士滑雪。
婚礼上的誓言犹在耳畔,可现实却已如此不堪。何瑾年望着面前逐渐融化的蛋糕,喃喃自语:“他们已经不是我的家人了。我要离开她们。”
话音刚落,两道声音同时响起:“谁要离开了?”
第二章:痛苦的掩饰与真相的冲击
何瑾年抬头,便看到沈知夏和沈心禾站在门口。沈心禾欢快地从沈知夏身上下来,像只小鹿般扑进他的怀里,好奇地问道:“爸爸,你刚刚说谁要离开了啊?”
何瑾年轻声回答:“我的一个朋友,他的婚姻破裂了,打算离开他的妻子和女儿。”
沈心禾在他脸颊上用力亲了一口,天真地说:“爸爸的朋友太可怜了,还好我和妈妈会永远爱爸爸。”
沈知夏温柔地走过来,靠在何瑾年怀里,轻声说道:“女儿说得对,瑾年,我们一家人会永远在一起。”
何瑾年默默无言,心中却在呐喊:永远?这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谎言。
沈心禾看到桌上的蛋糕,兴奋地拿出手中的袋子:“爸爸,这是我和妈妈给你选的礼物!”沈知夏从袋中取出礼盒打开,里面是一支理查德米勒的手表。她略带歉意地说:“瑾年,法国的工作太忙,我和女儿回来得晚了些,你别生我们的气。”说着,便要低头为何瑾年戴上手表。
就在这时,何瑾年闻到一股浓烈的木质香,这香味并非他所熟悉的。胃里突然一阵翻江倒海,他忍不住推开两母女,冲向卫生间,不停地干呕起来。
沈知夏心急如焚,立刻就要打电话找医生。何瑾年拦住她,红着眼眶,冷冷地说:“我没事,只是想到我朋友的妻子和女儿,觉得她们欺骗的行为很恶心。沈知夏,如果你不爱我了,我会......”
“不可能!”沈知夏不等他说完,便急切地打断了他,紧紧地将他拥入怀中,仿佛要用自己的怀抱将他与外界的一切伤害隔绝开来,“瑾年,我的心你还不清楚吗?我这辈子只会爱你一个男人,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沈心禾也挥舞着小拳头,表情严肃地说:“爸爸你放心,我和妈妈绝对不会做伤害你的事。我也会帮你监督妈妈,如果她敢做对不起你的事,我肯定立马告诉你!我永远站在你这边。”
沈知夏被女儿的话逗笑了,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子:“在你心里妈妈就是这样的人吗?”
沈心禾瞪了她一眼,嘟囔着:“哼,反正我最爱爸爸,我要守护爸爸。”
何瑾年听着她们的对话,心中却如被刀绞。他分不清她们的话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只觉得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尖锐的刺,深深地扎进他的心里,将他的心搅得粉碎。
第二天清晨,沈知夏如往常一样,亲手为何瑾年做好早餐,眼中满是宠溺地端到他面前:“瑾年,吃完早餐我们一家去滑雪场好不好?昨天我和女儿回来晚了,今天好好陪你,给你补过生日。”
沈心禾也递给他一杯现榨果汁,亲昵地搂着他的腰撒娇:“去嘛去嘛爸爸,滑雪可好玩了。”
何瑾年对滑雪并无兴趣,但还来不及拒绝,沈知夏母女已迅速收拾好所有装备,拉着他上了车。
抵达滑雪场后,何瑾年才明白她们为何如此坚持要来这里。他一眼就看到顾远正站在滑雪场门口,四处张望着。沈知夏和沈心禾下车后,顾远立刻迎了上来,自然地将脖子上的围巾取下,围在沈心禾脖子上,又递给沈知夏一个保温杯。
何瑾年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心中五味杂陈。沈心禾一向不喜欢除家人以外的人触碰,沈知夏自六年前被下药后,也从未接过除他之外的男人递来的饮品。
沈知夏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异样,轻咳一声,解释道:“瑾年,这是我的助理,顾远,这次滑雪场的行程是他安排的,带着他方便一点,所以我把他一起叫上了。”
沈心禾也连忙附和:“对呀对呀,爸爸,我们就只需要负责玩就好,多好啊。”
何瑾年心中暗自冷笑,真的只是为了方便吗?他已无力去探究她们的真实想法。
顾远这时才仿佛刚看到何瑾年一般,有些怯生生地伸出手:“先生你好,我不会打扰你们一家的。”
何瑾年眼尖地瞥见他手腕上戴着一支镶着钻石的手表,随口问道:“你手上戴的是什么?”
顾远得意地露出手腕,满脸幸福地回答:“这是我家人送给我的礼物。”
第三章:背叛的真相与心碎的瞬间
何瑾年一眼就认出,这支手表与昨晚沈知夏给他的项链本应是同一系列。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嘲讽,原来她们将完整的心意拆成了两半,一半给了他,一半给了顾远。
顾远似乎并未察觉到何瑾年的异样,依旧笑得灿烂:“是啊,她们总说最爱我,把我当成小朋友来宠呢。”
一路上,沈知夏和沈心禾对何瑾年关怀备至。他轻轻咳嗽一声,沈知夏便心疼地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披在他肩上,又倒出保温杯中的热水,递到他嘴边。沈心禾也取下脖子上的围巾,仔细地为何瑾年戴上,像个小大人似的嘱咐他要保暖。
何瑾年却对这些带着陌生香水味的物品感到厌烦,借口想回酒店休息,便转身离开了。沈知夏母女对视一眼,毫不犹豫地选择陪他一起回酒店。
傍晚时分,沈知夏的手机突然响起。她眼疾手快地按了静音,转头看向床上毫无动静的何瑾年后,才松了一口气。屏幕上顾远的名字不断闪烁着,沈心禾扯了扯沈知夏的袖子,压低声音说:“爸爸,我想见顾哥哥。”
沈知夏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母女俩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
何瑾年其实并未睡着,他悄悄睁开眼睛,披上衣服,跟在她们身后。
沈知夏母女脚步匆匆,很快来到了顾远的房间门口。房门刚一打开,顾远便迫不及待地将沈知夏拥入怀中,声音带着委屈:“知夏,你们终于来了,今天我一个人在酒店好害怕。我不奢求能像先生一样 24 小时陪在你们身边,只要你们能每天抽出两个小时陪我就好。”说着,他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望着沈知夏,眼神中满是渴望。
沈知夏最受不了他这样的眼神,心中一软,轻轻吻了吻他的嘴角:“两小时怎么够,今晚我和女儿一整晚都陪着你。”
沈心禾也在一旁解释:“顾哥哥,爸爸一睡着我和妈妈立马就过来了,我们也很想和你待在一起。”
顾远一脸感动,但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神情变得低落:“其实,今天我也很冷,可是你们眼里只有先生,还把我专门为你们准备的围巾和保温杯......”
沈心禾急忙拉住他的手,安慰道:“顾哥哥别伤心,都是我和妈妈的错,我来给你暖暖,我的手可比围巾温暖多了。”
沈知夏也宠溺地刮了刮他的鼻尖:“真是个小醋精,这点事都能吃醋?知道你在瑞士滑雪没尽兴,我可是特意选了这个地方,这还不够吗?”
顾远听了,脸上顿时露出笑容,低头快速在她嘴角落下一吻:“谢谢沈总。”
沈知夏眼神变得幽深,双手扣住顾远的头,两人热烈地吻在一起,全然不顾一旁的沈心禾。沈心禾捂着眼睛,笑着说:“哇,我不要做电灯泡。”
躲在柱子后面的何瑾年目睹了这一切,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顺着脸颊滑落。尽管他早已知道她们的背叛,但亲眼看到这不堪的场景,心中的痛依然如深入骨髓的箭,每一个画面都像锋利的刀刃,将他的心刺得千疮百孔。
所谓的补过生日,不过是为了满足顾远的私欲。何瑾年蹲下身,捂住心口,昨晚沈知夏母女的话语还在耳边回响:不会让他离开?可如今,他已下定决心,要彻底离开她们。
第四章:生日的谎言与致命的雪崩
第二天清晨,何瑾年醒来时,沈知夏和沈心禾正端着早餐走进房间。沈知夏温柔地将早餐递到他手边,眼中满是爱意:“我和女儿想让你多睡会儿,特意早起去拿了早餐回来。”
沈心禾爬上床,靠在他的肩膀上,撒娇道:“才离开你一小会我就好想你呀爸爸。”
何瑾年感受着身旁那虚假的温暖,心中满是自嘲。他清楚地知道,她们昨夜根本未归,此刻却还能如此镇定地说谎。
吃过早餐后,沈知夏母女带着他来到滑雪场。顾远早已穿戴好装备,在入口处等候。
何瑾年对滑雪兴致缺缺,沈知夏看着他,眼中带着一丝担忧与试探:“瑾年,你这两天怎么了,是我和女儿哪里惹你不高兴了吗?”
何瑾年摇摇头,敷衍地说:“没有,只是我朋友的事最近影响了我的心情。”
沈知夏这才松了一口气,轻轻在他额头落下一吻:“你放心瑾年,这种事绝对不会发生在我们家的。如果你不想滑,那......”
还未等她说完,顾远欲言又止的声音响起:“沈总......”
沈知夏看着顾远那渴望的眼神,心中一软,改口道:“那你在这里乖乖等我们,我和女儿还有顾助理去滑几圈就回来。”
沈心禾没有说话,但何瑾年敏锐地发现,她的手早已悄悄抓住了顾远的衣摆。
何瑾年默默地点点头,沈知夏又特意吩咐酒店工作人员照顾他,仔细地为他戴好手套:“瑾年,这里冷,我担心你着凉感冒,如果有不舒服立马给我打电话。”
沈心禾也有模有样地检查着他的衣服拉链:“我也不想看见爸爸感冒。”
顾远看着沈知夏母女对何瑾年的关心,心中泛起一阵嫉妒:“先生,沈总母女对你真好啊。”
何瑾年抬头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说:“我想你的家人更爱你一点。”
话音刚落,一阵轰隆声从远处传来,脚下的地面开始剧烈颤动。何瑾年心中一惊,抬头望去,只见一大片刺眼的白色雪浪正迅速朝他们涌来。周围的人顿时惊慌失措,四处散开。
何瑾年下意识地伸手抓住沈知夏的衣摆,然而,下一秒,他眼睁睁地看着沈知夏毫不犹豫地挣脱他的手,朝着顾远的方向奔去。沈心禾也紧随其后,口中呼喊着:“阿远!”“顾哥哥!”
轰隆一声,厚重的积雪如崩塌的山峰般朝何瑾年压了下来。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他看到沈知夏和沈心禾紧紧地护着顾远,那曾经对他说过的爱与承诺,此刻都化作了无尽的讽刺与绝望。
第五章:苏醒后的绝望与最后的伪装
一周后,何瑾年在医院中缓缓醒来。护士惊喜地通知医生,沈知夏和沈心禾也迅速赶到病房。
沈知夏扑到他的床边,眼中满是后怕与心疼:“瑾年,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这一周我有多担心。”
沈心禾眼眶通红,声音哽咽:“爸爸,我好害怕你醒不过来。”
何瑾年看着她们,心中却毫无波澜。他清楚地记得雪崩时发生的一切,她们的背叛就像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深深地刻在他的心上。
沈知夏和沈心禾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冷漠,急忙开始解释:“瑾年,那天情况太紧急,我一时没有看清哪个是你,所以才护错了人。”“爸爸,我和妈妈再也不会让你陷入危险了,这次都是我们的错。”
何瑾年虚弱地摇摇头,他已不想再去揭穿她们那拙劣的谎言。他知道,自己只需再等一周,就能彻底离开这个充满谎言与背叛的世界。
接下来的几天,沈知夏母女或许是出于愧疚,一直守在医院,寸步不离。然而,沈知夏的手机却频繁响起,她总是看一眼屏幕,然后挂断。
直到这天,何瑾年的手机收到一条消息,他的神情微微一变。沈知夏看到他的表情,心中涌起一丝不安,带着歉意说:“瑾年,公司有点急事,我先去处理一下。”
沈心禾也凑到屏幕前看了一眼,然后焦急地说:“爸爸,我也要和妈妈去公司。”
何瑾年看着她们,心中明白,她们所谓的公司急事,不过是顾远的召唤。他淡淡地嗯了一声,沈知夏母女如获大赦,匆匆离开。
何瑾年强撑着身体下床,悄悄地跟在她们身后。在医院的走廊拐角处,他看到顾远正泪眼朦胧地扑进沈知夏怀里。沈知夏的脸色有些阴沉,试图推开他:“你来医院干什么?我告诉过你,瑾年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这几天你好好待在家里,不能出现在瑾年面前!”
顾远却抽泣得更厉害,紧紧抱住她的腰:“我只是太想你们了,已经十天没有见到你们了,明明之前说好每天至少两个小时陪我的。”
沈心禾在一旁看着,着急地解释:“顾哥哥,我和妈妈也很想你,只是爸爸的身体还没恢复,我们要陪着他。”“妈妈,你快哄哄顾哥哥呀。”
沈知夏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抚摸着顾远的头发:“不要哭了,你一哭我也心疼,后面两天专门陪你可以了吧。”
顾远顿时破涕为笑,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