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上市的前一晚,我老婆神秘兮兮地跟我说给我留了个惊喜,还让我打扮得帅帅地出席。我当时那个激动啊,满心以为她要公开我们一直藏着掖着的地下恋情呢,结果一整晚都没睡着。
可谁能想到啊,第二天在所有人面前,她居然说我是个有怪癖的暗恋狂魔。这还不算,她居然把原本该我升职的机会给弄没了,让她那个从国外空降回来的白月光,顶替我成了市场部主管。这下可好,所有人都等着看我笑话呢。
我当时就愣住了,不过也就一小会儿,然后我就笑着走到那白月光面前。我把自己胸前的工牌摘下来,亲手给他戴上,还说:“新官上任,不得庆祝一下?要不办个婚礼?我来给你们当证婚人啊?”我老婆一听,脸立马就拉下来了,让我赶紧滚,说我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哼,他们不知道,我可是公司的核心人脉。我要是走了,那些投资方都不会再理他们了。
媒体的闪光灯那叫一个亮,晃得人眼睛疼。我就看到不远处的林雪樵,把我精心准备的玫瑰花送给了顾畔。面对媒体的追问,她笑得那叫一个甜,还说:“大家都知道我创立这个公司不容易,今天我得说,这几年要是没有顾畔在背后一直默默支持我、鼓励我坚持,我根本就不会有今天的成就。”然后又说:“现在公司上市了,我想趁着这个好日子宣布一件事,我决定把市场部主管的位置交给顾畔。他可是从国外留学回来的高材生,见过国外好多先进的案例,有他在,咱们公司肯定能越来越好。”
大家都在那吹捧,那声音大得我都快被震聋了。我在原地站着,感觉都快站不稳了。我本来满心欢喜地精心打扮,来的路上还专门去买了鸽子蛋那么大的钻戒呢。我就盼着林雪樵公开恋情的时候,能让镜头记录下我们俩美好的瞬间。可我真是想多了,难怪今天早上她死活不肯跟我一块来呢。
这时候,顾畔的眼神突然落到我身上,还冲我招手,说:“星辰,你怎么一个人在那儿啊?好歹你也是公司的人,快上台来一起合照呀。”我那双腿就像灌了铅一样,嗓子也干得厉害。公司的人?难道我在她心里就只是个普通同事吗?
我满心不甘地看向林雪樵,就盼着她能站出来帮我说句话。结果呢?啥都没有。我没等来她的解围,就等来她冷冷的一笑,还说:“真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就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当个恶心的偷窥狂,咱们来合照吧。”
她这话一出口,就像往水里扔了块大石头,一下子就激起千层浪了。同事们立马就开始议论纷纷。“不会吧,真看不出来沈星辰一表人才的,背地里居然是这种人啊?看林总的样子,以前应该被他骚扰过好多回了。”“我刚才还可惜市场部主管没给沈星辰呢,这种人就该滚出公司。”我听了这些话,气得双拳紧紧握住,垂在身体两侧,心都像在滴血一样。
原来,在林雪樵眼里,我就是这么个玩意儿啊?她怎么能忘了呢?当初大学毕业的时候,她说要创业,可没人支持她。她爸妈为了打击她,直接断了她的生活费。是我,放弃了国外的保送名额,留下来陪她一起创业啊。每天晚上等她睡了,我就爬起来点灯写企划案,还到处帮她找资源。这三年,我一直紧绷着神经,就想着等公司上市了,我们的日子就能越来越好。我把所有露脸的机会都给了她,自己就在背后默默奉献,从来没抱怨过。每次看到她拿到新项目的时候,激动地抱着我的脖子亲我一下,我就觉得所有的辛苦都值了。可现在呢?感觉以前那些事,就像我自己做的一场美梦一样。我为她付出了那么多时间和精力,最后就换来她一句“变态偷窥狂”,还有那瞧不起我的眼神。我真是哭笑不得,看来这三年,我是真的错付了。
大合照拍完了,站在中间的顾畔带着林雪樵朝我走过来。我盯着林雪樵挽着他胳膊的手,心里那股火“噌噌”地往上冒。她都把我们的婚戒摘了,可我还当个宝贝似的戴着,生怕磕了碰了。我正发愣呢,他俩已经走到我面前了,顾畔还伸手跟我打招呼,说:“以后大家就是同事了,沈哥,以后多多关照啊。”我就盯着他伸出来的手,动都没动。我才不信他不知道我们俩结婚的事呢,可他在媒体面前也不说话,还在这儿装傻,故意挑衅我。说实话,我当时真想一拳揍过去,可我不能啊。不管怎么说,这公司也是我看着一点点长大的,我可不忍心把它毁了。
我没说话,林雪樵又冷哼一声,说:“装什么高冷啊,沈星辰,你真以为自己拉了几个订单就成大功臣了?所有人都得围着你转啊?有你这样的前辈,真是倒霉。”顾畔还在那儿装好人,笑着拍拍林雪樵的肩膀,说:“没关系,可能是沈哥没想到自己的主管位置被我抢了,心里有气也正常。咱们都是为了公司好,沈哥要是有不满,冲我来就行,别影响公司。”他在那儿装大度,就显得我像个小肚鸡肠的人一样。
我越想越气,看着他俩一唱一和的,就跟两口子似的。我深吸一口气,当着所有人的面,走上前,把自己胸口的工牌摘下来,直接挂在顾畔脖子上,说:“你这声前辈我可当不起,你不是国外回来的高材生吗?那你可得好好干。像我这种人,也不配留在公司了。我等会儿就去办离职。不过你新官上任,得庆祝一下吧?要不办个婚礼?我给你们当证婚人。”顾畔一听,眼睛都瞪大了,满脸的震惊,低头看了看工牌,又抬头看着我。林雪樵的眉头也皱起来了。
林雪樵说:“沈星辰,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呢?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就问她:“我胡说什么了?当着媒体镜头的面,你们手牵手,怎么?不想负责啊?”在我的提醒下,媒体还专门给他们十指相扣的手来了个特写,吓得林雪樵赶紧松开手。她瞪着我,很不满地说:“还有,我就说了你几句,你就要辞职,你以为公司会被你威胁到啊?”我点点头,说:“我得澄清一下,我这可不是威胁,我是真的要离职。现在公司上市了,名声很重要,我这种‘变态偷窥狂’可不能留在公司。”林雪樵听了,脸色变得很难看。
顾畔这时候准备摘工牌,还说:“沈哥,我怎么好意思拿你的牌子呢?要是你实在不甘心,咱们俩公平竞争主管的位置也行啊。”他嘴上说得好听,可半天也没把工牌摘下来。后来还是林雪樵按住他的手,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都不在乎,你拿着就是了。”她一边说,一边盯着我的眼睛。我也不知道她是赌气还是真瞧不起我,我也没心思去猜了。
我准备走的时候,林雪樵又叫住我,说:“现在市场部还缺人,你先别急着走。下周我们要和海外的厂商谈个新订单,你带着人去争取一下。”我一听就笑了,我还真没见过求人是这种态度的。那家国外厂商我可太清楚了,他们对原材料挑得很严,对国内市场又不太了解,所以在选合作伙伴的时候可谨慎了。每次有合作机会,好多企业都争着抢呢,我们公司也不例外。以前这事儿都是我负责的,可现在我累了,不想管了,我就把这事儿全推给顾畔。我说:“既然顾畔这么厉害,那就别辜负林总的期望。”我话还没说完呢,顾畔就把这事儿揽到自己身上了,还说:“这是我任职后的第一个项目,我肯定会带着大家做到最好,让公司更上一层楼!”我心里觉得好笑,这人真是傻得可以,他根本不知道那家公司的老总神出鬼没的,多少人想找他合作,连影子都见不着,而且那家公司出了名的挑剔。
不过,巧的是,上个月我机缘巧合认识了他们老总,当时他就很欣赏我,说有机会一定要和我合作,他看中的是我这个人,不是我们公司。就在这时候,顾畔还端着酒杯来挑衅我,说:“星辰哥,你放心,等你走了,我会重新整顿市场部,那些不干活的员工我都不留,我肯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我会让市场部焕然一新,成为公司的顶梁柱。”我没理他,这时候现场同事听他这么说,脸色都不太好看,估计是在担心自己的前途。
就在顾畔举起杯子,喊大家一起喝的时候,我从他身后走过去,然后一把就把他推进了旁边的喷泉池。我说:“作为还没离职的前辈,我得教你一件事。新官上任三把火,可别烧得太旺了,不然得降降温。”就听见林雪樵在旁边尖叫:“沈星辰,你疯了?大庭广众的,你居然敢动手?”她一边喊,一边跑过去拉顾畔。可顾畔在水里扑腾半天都没上来,这大冬天的,喷泉水冷得刺骨,顾畔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精心做的造型也被水弄湿了,那模样别提多狼狈了。现场还有同事拿出手机拍照呢。林雪樵还不忘放狠话,说:“沈星辰,你这个没教养的东西,我不会放过你的!”我没理她,双手插兜就走了。
我在路边等车,看着外面雨越下越大,心里挺感慨的。我和林雪樵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是这么个下雨天。当时我在便利店门外打电话,刚撑开伞准备走,就看到一个漂亮的女孩从雨里跑过来,直接钻到我伞下,笑着跟我说:“同学,我忘带伞了,能蹭一下你的伞吗?”我当时就像被电了一下,脑子一片空白,就答应了。后来我经常想,那可能就是一见钟情吧。可谁知道,结婚后我才知道,她心里有个白月光,和我结婚就是赌气。我本来以为,只要我对她够好,就能把她心里那个人挤走,就能过上幸福的日子,现在看来,真是我想多了。
我正发愣呢,就听到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是林雪樵和顾畔。林雪樵看到下雨,有点撒娇地抱怨:“这好好的天怎么突然变了,雨还下这么大,你带伞了吗?”顾畔看了看周围,目光落在我身上,说:“哎呀,雪樵,你看沈哥对你多好,知道你不喜欢下雨天,专门在这儿等你呢,车都给你叫好了。”这时候正是下班高峰期,天气又不好,路上堵得厉害,打车都得排队,正好我叫的车来了。林雪樵满意地点点头,对我说:“别以为你给我叫个车,刚才的事就过去了,你害顾畔在媒体面前出丑,这笔账我回头再跟你算。不过看在你给我叫车的份上,我现在先不跟你计较,还有你刚才冲动说要离职的事,我也当没听见。”说完,她就准备上车,还叫顾畔一起。顾畔有点犹豫,说:“这不太好吧,这是沈哥给你叫的车,我蹭上去算怎么回事啊?”林雪樵说:“反正车这么大,多你一个也不多,不然你还想在这儿等到什么时候?让他再叫一辆就行了。”
就在林雪樵要拉开车门的时候,我抢先一步坐进了副驾驶,说:“谁说这车是给你们叫的?别自作多情了。”然后我跟司机说了我的手机尾号,车就开走了,就剩下他们两个在原地发愣。
我回公司收拾东西,还当场写了一封辞职信放在林雪樵桌上。我看着这个我亲手设计的办公室,心里特别不是滋味。我就想,我和林雪樵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呢?难道我们之间就从来没爱过吗?
我正准备走呢,林雪樵浑身湿漉漉地冲进来了,看到我就气得不行,拿起水杯就朝我砸过来,喊道:“沈星辰,你什么意思?自己打车回来了就不管我们了?你怎么这么自私?”自私?到底谁自私啊?我没说话,裹了裹外套,抬腿就走。顾畔把我拦住,还装出一副好心的样子,说:“沈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就算你看我不顺眼,想让我吃点苦头,可雪樵是女孩子啊,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不管她呢?咱们男人得大度点。”他说着还想伸手揽我的肩膀,我一把就拍开了,说:“我要是不这样,怎么能显出你的温柔呢?”顾畔大概没想到我根本不生气,他那些小动作就像打在棉花上一样,没反应。
林雪樵冷冷地盯着我,说:“沈星辰,你太让我失望了,特别是今天这种场合。明天我还要开个发布会,你最好去给我澄清,不然的话,你就等着离婚吧!”我点点头,说:“好啊,那就离婚吧。”林雪樵愣住了,满脸震惊地看着我,说:“你说什么?沈星辰,你疯了?”这段婚姻早就没爱了,也没必要再继续下去了,我真的累了,不想再坚持了。
林雪樵又说:“你离开了公司,还能去哪儿?就你那两下子,我还不清楚?你现在在我面前装洒脱提离婚,你以为我会怕你?”我觉得好笑,看来我真是把她宠坏了,宠得她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还以为没了我,她一个人能撑起这个公司呢。她也不想想,这种公司,资源最重要,而我手里握着所有的资源。我要是走了,那这公司可就麻烦了,到时候有她哭的时候。
就在这时候,她的手机响了,林雪樵看了一眼,然后得意地举着手机对我说:“看到没?海外公司的威廉给我打电话了。沈星辰,就算你离职了又怎么样?没了你,想合作的人自然会来找我。只可惜,你现在后悔也晚了。”她笑着接通电话,结果才一秒,脸色就变了,大声说:“什么?合作方选了别人?”林雪樵整个人都懵了,还想再问清楚,对方已经挂断电话了。旁边的顾畔也意识到情况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