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南乔River 2024-09-24 00:00 北京
一种新的开发范式，一个新的开发者群体，正在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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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语
李继刚 Prompt 汉语新解
上周小火一把之后似乎没下文了？
好像又重复了AI应用「出圈-沉寂」的命运？
但我想说！不是这样的！
我见证和围观了整个流程：
几十名开发者在群里密集交流
一边讨论需求和技术，一边联系官方排除bug
几个小时后，各种衍生品就冒了出来
网站、coze，各种需求、各种复现…
大为震撼！
外界只看到了 Prompt 和图片
但我们真实感受到了一种新的开发范式
和一个正在gathering扩散的开发者群体
这篇文章就围绕这个新群体展开
公众号菜单栏底部有星球入口
添加南乔 (AhaNanQiao) 好友进社群!
赤脚开发者：一个全新的开发者群体
但是！生存现状有那么一丢丢尴尬 ?
幸好！大模型 LLM 终于出现了
朋友们！广阔天地，大有作为
爸妈！我给你们开发的这个软件好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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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章编译自 Maggie 5月份在柏林某开发者会议上的一次分享。
Maggie 是一名AI初创公司的产品设计师，也是一名「半吊子」开发者，尝试构建了很多应用，也遇到了千奇百怪的问题。
她借用中国曾经推行的「赤脚医生」政策，提出了「赤脚开发者 (Barefoot Developer)」这个概念，描述大模型时代开发者生态正在发生的剧变。
也借此提醒大家，要及时跳脱出对「开发」「软件」「程序员」的刻板印象，抛弃互联网时代动辄 PMF/DAU 的评价体系，去探索人群中海量的小众长尾需求，并进行定制化满足。
就像曾经的赤脚医生。
就像现在的街道洗车店、社区小卖铺、网红美甲店、手工UP主……
赤脚医生是指上世纪农村基层兼职医疗人员，具有一定医疗知识或能力，亦农亦医。赤脚医生的出现，解决或缓解了中国广大农村地区缺医少药的问题。
《赤脚医生手册》由多家医院合著并不断改进，以问题为中心，务求实效、清晰明了、简单易行，一度风靡全国。时至今日，这本书依旧熠熠生辉，与《民兵军事训练手册》《军地两用人才之友》合称为「三大神书」。
赤脚开发者：一个全新的开发者群体
开发者生态正在悄悄变化
按照对编程 (programming) 这件事的感兴趣程度，可以把人群分成3个部分 ?
终端用户 End-User
毫无兴趣。
虽然近些年一直在提倡「终端用户编程 (End-User Programming)」，鼓励普通用户通过工具或平台来创建、修改应用程序。但是，我们必须接受的是，大部分职业的从业者，对编程这件事并不感冒。
让所有人都学编程？NO，不切实际。
专业开发者 Professional Developer
疯狂热爱。
这些人对编程有着近乎痴迷的热爱。即便是为了编程而编程，也会创造各种理由敲代码。
这个群体人数不多，但将持续存在。
不要信那些AI将取代所有程序员的鬼话。
赤脚开发者 Barefoot Developer
在普通用户和专业开发者之间，还有一条漫长的中间地带。
他们处在「终端用户」与「专业开发者」互相转换的过程中，更贴近真实且零散的需求，更靠近用户所在社区，技术应用方式也更加灵活。
受到「赤脚医生」一词的启发，作者 Maggie 给这个逐渐新兴的人群起名「赤脚开发者 (Barefoot Developer)」。
让开发成为一项基础公共服务
就像赤脚医生一样，赤脚开发者也应该深深扎根于自己的社区。
他们了解周围人的真实需求和痛点，能准确判断遇到的问题，并给出灵活的解决方案。
如果技术再有精进，赤脚开发者们还能提供「基础软件服务」(类似于「基础医疗服务」)，快速开发搞定社区里各种小需求~
在作者的构想中，这些人将成为一群非正式的、分布式的、自发形成的公共服务力量。
但是！生存现状有那么一丢丢尴尬 ?
被困在现有解决方案里
提到「软件」，我们就默认是 Google、Youtube、GitHub、LinkedIn、Facebook、Instagram……
提到「开发者」，我们就默认是那些大厂程序员们，坐在园区大楼的工位上，咔咔敲代码，开发着影响百万级用户的新功能。
的确，我们生活中，被这些专业的软件包围着。
但这也导致，用户只能使用开发商提供的标准化的功能，数据和创作成果也被锁在云端。
一些有自己需求和想法的用户，开始借助现有工具搭建自己的工作流。
在这种背景下，低代码和无代码工具 (low and no-code tool) 应运而生。
编程技能不熟练但渴望创造的人群，终于有了一展身手的机会。
比如，我们熟知的 Notion。
老师们用它制作复杂的电子表格、数据仪表盘，来进行课程管理&成绩分析。
成长路上的「玻璃幕墙」
这群热衷于解决问题的人，有可能进化成专业开发者嘛？
答案是：几乎不可能。
往技术深处探索，会不可避免的碰到命令行壁垒 (the Command Line Wall)，也就是技术复杂性骤然提升，并伴随着强烈的挫败感。
这道几乎难以跨越的障碍，导致了开发生态的明显断层。
留着墙这边的，就是本文提到的赤脚开发者。
打个比方，专业开发者就像是米其林餐厅的大厨，而赤脚开发者就像是在家庭厨房里忙活的我们自己：技术栈、开发工具、操作环境、协作团队… 全都比不上人家，但不妨碍做一顿饭填饱肚子。
幸好！大模型 LLM 终于出现了
当我们开始谈论 AI 和 LLM
大模型的出现，让我们这群「半吊子开发者」眼前一亮！
开发流程变得更快、更简单、更便宜，因此能做的事情一下多了起来~
还记得 Andrej Karpathy 大神那条推文吗？
他曾大胆断言：The hottest new programming language is English. 今后最热门的编程语言是英语。
也就说说，编程范式将发生革命性的变化：用户只需要用自然语言描述界面样式或者功能需求，大模型就可以直接输出可运行的代码。
已有的开发者工具很好
虽然这项技术仍处于萌芽阶段，但几个新产品让市场眼前一亮，窥见了未来的无限可能。
AI辅助编程的 GitHub Copilot、Cursor、Replit 等已经深刻融入了开发工作流，AI辅助设计的 Canva、Figma、Lunacy 等成为众多产品经理和设计们的原型设计工具。
有些声音在说，这些工具虽然有帮助，但对大型工程还显得「力不从心」，而且还会留下劣质代码、bug、未来维护成本等各种坑。
NONONO
这都是专业开发者们「奢侈的烦恼」！对于赤脚开发者群体来说，大模型的出现已经极大提升了编程效率！
打个比方来说。
大模型可以快速生成可用的组件，比如漂亮的界面、状态管理、API调用等，就像提供了大量乐高积木块。
要知道，之前为了拿到一块「积木」，要费多大周折！！
而现在，所有这些都已经变成唾手可得。
但是，智能体是未来
BUT！只提供积木块，是远远不够的。
如何把这些积木搭起来，拼成一个城堡，依然是巨大的挑战。
也就是说，大模型生成了组件，但是没有说如何使用这些零散的组件，接下来如何操作才能得到一个能运行的应用程序。
现阶段，这项能力只有专业开发者才具备。编程新手们有畏难情绪，真的情有可原。
未来有望解决这一挑战的，正是 Agent (智能体)。
具体来说，就是赋予大模型与人相似的行为能力，使其能够制定计划、做出决策，以实现设定的目标。
为了达成这一目标，我们要引导智能体模仿人类的逻辑思维模式，并需要配备各种外部工具，如网络搜索、计算器、编程环境、数据库等。
把逻辑和工具巧妙结合起来的智能体，可以极大地提升大模型的能力，帮助完成复杂的编程任务。
朋友们！广阔天地，大有作为
人类还有没被满足的需求
说完技能，我们再来聊聊市场。
Google 工程师 Kasey Klimes 在流传很广的「When to Design for Emergence」一文中指出：
当前软件开发聚焦于满足大多数用户的普遍需求。
但是！我们不能忽视用户的「长尾需求 (Long-Tail Needs)」。这些需求虽然小众但种类繁多，而且可以说是无穷无尽。
他以自己工作的 Google Map 为例，指出这款应用的核心功能是「帮助用户从A点到达B点」。
但是，对于某些小众用户群体也非常重要的功能，例如潮汐模式，往往不被纳入考量，就像上图被粉色区域覆盖的「超出范围 (Out of scope)」。
其实可以理解。
大型科技公司开发的工业软件，受到商业模式的约束，必然要考虑收益和成本。
最理想的状态就是，锁定最大的市场，解决最共性的问题，掏最有支付力的钱包。
为小众人群开发新功能，就意味着昂贵的员工成本、推广成本、服务器成本等等，极有可能都收不回来。
这种提案甚至过不了内部讨论和审核。
但现在这些都是新的机会
如上图所示，专业开发者与大型软件基本集中在右上角，追求大规模应用和最大化利润。任何落在盈利线以下的项目，在市场中都很难长期生存。
赤脚开发者们的机会则在左侧，在小规模的、特定的需求。
也就是上文说到的长尾需求。
这类软件不需要创造巨额利润，只要能够低成本运营，甚至长期来看有小幅盈利就足够了。
可以预见的是，随着 LLM 能力的持续提升，传统开发模式的局限正在被逐步打破。
赤脚开发者，草根程序员，社区开发者… 不管我们如何命名这个新群体，新技术与新思维带来的新机遇，已经近在眼前。
爸妈！我给你们开发的这个软件好用嘛~
接着上文提到的米其林餐厅和自家厨房的例子。
我们或许可以把赤脚开发者们的成果，称之为「Home-Cooked Apps」。
或许，在并不遥远的未来，我们真的可以像做饭一样，开发一款款「家常软件」。
识别新生儿宝宝的哭声，把闲置的旧手机改造成问答机器人，让镜子显示天气预报，帮爸妈根据体检情况制定食谱…
这些需求足够小，但足够多，也足够实用。
因此，我们有理由相信，未来几年，赤脚开发者和聚集社区将呈现爆发式增长。
而这种趋势无疑将重塑软件开发的格局，以及我们使用软件的方式。
推荐阅读
“Home-Cooked Software and Barefoot Developers → https://maggieappleton.com/home-cooked-software
An App Can Be a Home-cooked Meal → https://www.robinsloan.com/notes/home-cooked-app
When to Design for Emergence → https://newsletter.rhizomerd.com/p/when-to-design-for-emergence
赤脚医生手册 → https://book.douban.com/subject/3529721/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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